(感謝穩穩的幸福—俪超戀、0雨夜語葉0的推薦。【零↑九△小↓說△網】昨天本來多謝了一千字,本想着今天多更一章,結果去了趟醫院,還是兩章……)
“你此次去邯鄲,除了辦好商鋪之外,要辦兩件事情。”
扶蘇臉色嚴肅起來,說道:“第一,思賢苑有一群人要去趙地做事情,到時候會跟你一起去邯鄲,你盡可能給他們提供些幫助,但是,記住,不要跟他們牽連太深。”
“臣明白。”西陵心中很好奇,他聽孟安說過,思賢苑中住着幾個騙子。但他并沒有開口,扶蘇變了,他也得變。
“第二,收養趙地孤兒。”
“是。”
西陵顯然并不清楚收養孤兒在中國社會意味着什麼,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這讓扶蘇有一絲絲的擔心。
“趙地剛剛經曆過戰火,孤兒應該不少,算是我做的一點善事吧。”西陵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扶蘇也沒有直接點出的打算,免得心靈有了顧慮,隻能讓西陵慢慢的去悟。
“現在趙王的受降儀式還沒有進行,趙地的郡縣劃分還未準備妥當,我還不能确定封地會在什麼地方,但無論是封地在什麼地方,邯鄲作為曾經的都城,又被楊端和一鼓而下,受損并不嚴重,因此還是趙地第一大城,因此無論我的封地在哪,邯鄲都是商鋪的重心。【零↑九△小↓說△網】”
“但是孤兒不能在邯鄲養,那裡人多眼雜,不一定會被誰注意,搞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西陵還是不懂,但扶蘇既然說在邯鄲會有麻煩,那就換個地方,但換在哪裡?
“你在邯鄲先做準備,我的封地确定了,我會通知你,你讓人在封地裡建個莊園,用來收養孤兒。”
“公子,秦律不允許封君幹預地方政務,咱們……”
“我知道。”扶蘇道:“我不會幹預,但如果有可能,我會推薦合适的人,去封地做縣令。”
“臣明白。”
“有沒有什麼問題?”扶蘇看着西陵問道。
“沒有!”西陵回答的有些斬釘截鐵。
扶蘇露出些苦笑,歎了一聲,道:“收養的孤兒年齡越小越好,遇到超過十二歲的孤兒,就調教一番送到商鋪做學徒,找機會送回鹹陽,其餘的孤兒在封地教養。”
“這件事情要隐秘,你自己去辦。”
“是。”
“你把商鋪中老實可靠的人拟一個名單出來,回去之後讓他們來見我。【零↑九△小↓說△網】有我在,商鋪要掙錢是很容易的,我不在乎他多能賺錢,隻看他是不是老實可靠,這樣的人,能提拔就提拔,帶幾個去邯鄲幫忙。”
“是,公子還有何吩咐?”
“你回去吧,讓孟安進來。”
“是。”西陵看着扶蘇,不願挪動腳步。
“還有事?”
西陵捏了捏拳頭,開口道:“公子,我和孟安很早就侍奉公子……”
扶蘇擺擺手,笑道:“這種話,你不用說,我心中明白,回去吧,好好準備。”
“是。”西陵對扶蘇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公子。”孟安走進房間,并沒有向扶蘇下跪,而是像以往一樣抱拳行禮。
扶蘇有些欣慰,看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孟安更了解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多說,開口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做。”
“公子請吩咐。”
扶蘇又開始在書房内轉悠,仿佛這樣能夠促使自己下定決心。
“這幾天,師叔會推薦過來十個先生,由我推薦入仕;羽白會把府裡的侍衛輪流召回;西陵會讓商鋪的管事過來彙報情況,這些人你都跟我一起見一見。”
“是。”孟安答應道。
孟安這麼幹脆,倒讓扶蘇有些不适應,開口問道:“你不問問為什麼?”
孟安笑道:“公子從不做無用之事,想來這麼做必有用意。”
扶蘇看着孟安,直到讓孟安都有些不安,才開口道:“我要建一處暗衛。”
“暗衛?”孟安聽了這名字,問道:“公子,這事情,不應該是去找羽白嗎?”
“我說的不是護衛。”扶蘇說道。
“我說的是黑冰台!”扶蘇說完看着孟安。
孟安終于沒有那麼淡定,黑冰台都幹什麼,孟安說不上了解,但也知道,黑冰台是完全聽命于嬴政的暴力機構。扶蘇組建自己的黑冰台,小了說是護衛,大了說就陰謀不軌。
十月天裡,孟安的冷汗滴滴落下,在扶蘇的目光下,他不敢擡頭。
“你一直跟着我,比西陵更了解我的心思,可是我将商鋪交給西陵打理,卻還把你留在身邊跑腿。”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對你有其他用處。”
“臣明白。”孟安對于扶蘇将西陵提拔為商鋪的總管,孟安并不在意,他更願意跟在扶蘇身邊。
“父王跟我說,工商是賤業。我現在還小,父王還能容忍,再等兩年,商鋪就留不到我手裡了,商鋪對我至關重要,我決不能放手,我需要人暗中替我接管,西陵在明,你則在暗。孟達是你叔父,你這也算是家學淵源。”
“孟安,你可有這膽量?”扶蘇問道。
孟安久久不語,鄭重道:“原為公子赴死。”
扶蘇擺擺手,道:“沒那麼嚴重。”
“府中現在有二十個侍衛,都熟悉嗎?”扶蘇突然問道。
“都是羽白統管,我隻能說勉強認識,熟悉倒算不上。”孟安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你第一件事,就是熟悉這些侍衛,從中找出些忠心的,先記下來,至于暗衛如何組建,我會慢慢跟你說。”
“是。”孟安既然已經答應扶蘇,就迅速的适應着,不想給扶蘇留下自己不願意或者做不好的印象。
無論是對西陵還是對孟安的安排,扶蘇都是無奈之舉,他以前确實太過幼稚,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嬴政的喜愛和自己作為秦國長公子的身份上。
墨者的覆亡其實就已經給了他提醒,可是張蒼的建議,讓他把當時的一點點顧慮給丢掉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兩年來雖然收獲不小,但經過蒙毅的警告,卻發現這點收獲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嬴政對他的寵愛,雖然不假,但主動權不在扶蘇手裡,祖龍的心思,誰能猜的到。
而且他已經不是剛剛來到秦國的秦複了,他是在這個時空生活了十多年的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