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情景,明深也算是早有預料了,自是不想多談,換了身衣服,便向永安殿而去。
隻不過等明深到了永安殿的時候,卻不見顧舊年的身影,不由得有些訝異,便問向永安殿裡的宮女,顧舊年此時身在何處,那宮女也是一臉的茫然之色,連忙跪下請罪。
明深擺手不再理會,想來皇宮侍衛衆多,是出不了什麼問題的,也就沒派人尋找,隻是随意走在路上,想着,說不準可以遇上顧舊年。
在永安殿旁不遠處,有一處竹林雅築,傳聞先帝時期的惠妃不愛百花,卻偏愛挺拔俊秀的竹子,于是先帝便專為惠妃而修此處,以顯示先帝對惠妃的寵愛。
顧舊年此刻,正是在這竹林雅築之中,雖說惠妃不愛百花,但是這幽幽古道邊上,還是綻放了滿枝了晚春花色,映襯着邊上青翠欲滴的竹子,别有一番世外風味。
她原本是在永安殿裡,隻不過忽地看到這裡一片茂林修竹,一時來了興緻,便到了這竹林雅築之中,這時候時辰還早,竹林雅築又格外的幽靜,除了顧舊年之外,便沒有别人了。
顧舊年一襲清淺月色的衣衫,一隻手撫上挺拔俊秀的竹子,稍稍用上了勁,秀竹微彎,卻偃而猶起,頗有剛勁之風,也難怪古往今來那麼多文人墨客都偏愛秀竹品性。
正是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男子略顯低沉的笑聲。
“你可知,這是什麼竹?”
顧舊年聞言,心知來人是明深,卻并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出言:“竹皮仿若翠玉,面凸有如人面,厚裡瘦骨,稈直淩雲,想必是雲亭竹吧。”
明深笑了笑,走到了顧舊年的身旁,也伸手撫上了秀竹,道:“除了雲亭竹之外,它還有另一個名字,你聽過嗎?”
“什麼名字?”顧舊年秀眉微微一揚,不由得問道。
“相思。”明深的聲音有些低啞了下去,笑意裡就攜了幾分莫名的意味,“其似雙葉竹而差大,皆兩兩相對而生,所以又名相思竹。”
相思……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顧舊年點了點頭。
竹林雅築向來幽靜清雅,平時也甚少有人出現在這裡,在竹林之中,有一處以秀竹搭建而成的小屋,十分的清秀出塵,雖然此地仍是錦繡皇宮,但是相比宮殿的恢弘華麗,卻有着幾分世外般的清幽靜谧,令人遐思。
隻不過一般的宮人也極少來到竹林雅築,所以雅築裡便浮着一層灰塵,顧舊年邁步走了進去,陽光透着門戶照了進來,映着浮浮沉沉的纖灰,她伸手揮了揮,卻是被灰塵嗆的咳了一聲。
明深連忙伸手将她從屋子裡拉了出來,道:“我叫人過來打掃一下。”
“不用了。”顧舊年擺手,然後忽地想到了什麼,便問道,“我記得這後面是有一口井的,對嗎?”
明深點頭。
“好。”顧舊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推了推明深,道,“你去打水。”
明深一愕:“我……打水……?”
語罷,明深又笑了兩聲,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就在這裡等着。”
不過片刻,明深便拎着兩桶水到了這裡,幸而竹林雅築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明深周圍的人又被明深遣散了,不然這一幕還不知道要被那些大臣鬧成什麼樣子。
見明深已經拎着水回來了,顧舊年便挽起袖子,将如雲墨發向身後攏了攏,然後就開始打掃着雅築。
明深自然不會坐看顧舊年打掃,便上前與顧舊年一同打掃。
雅築雖然許久沒有打掃,但也不是很髒,隻是灰塵較多罷了,不過若是打掃起來,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容易的,不消片刻,顧舊年清淺月色的衣衫之上,便沾滿了灰塵,臉上也染上了灰塵,更别說那一雙原本潔白如玉的雙手了。
恰是這時,顧舊年正看到對面是一方梳妝鏡,雖然灰塵覆在鏡面之上,但依然可以從鏡子裡看見滿臉灰塵的自己,于是訝然的伸手抹了一把臉,卻不想越抹越髒,原本臉上隻是稍有灰塵,這一抹便是半張臉上都黑了。
明深見狀,不由得大聲地笑了起來,顧舊年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去理會他,繼續打掃着。
一時之間,滿室皆是溫馨缱绻的氣息,明深身上那種讓顧舊年難以忍受的皿腥味,似乎也被沖淡了許多。
雅築的窗棂也是秀竹而制,隻不過許久未開,竟是有些難以打開,顧舊年伸手拉扯了半天,仍是紋絲不動,顧舊年剛想要松開手的時候,忽地一隻手,就覆上了顧舊年的手,按上了窗。
顧舊年起先是一怔,然後側頭看向明深。
明深的視線在窗上,握着顧舊年的手,緩緩拉開。
剛好這時窗戶被明深打開了,陽光從窗外透過,正落在了明深的臉上,整個人便仿佛是谪仙入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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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密愛之嬌妻在上》by:路北北
他是帝國手段殘忍的名門新貴,靳家現任掌權人,嗜皿、殘忍、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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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浩大的訂婚宴會上,24歲的顧傾情被未婚夫當衆抛棄,轉身,她毫不猶豫的走向賓客席下那個清冷高貴,卻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面前。
“聽說,你缺個老婆,不如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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