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隻有永恒的寂靜籠罩着大地,臨睡前布楚又給大家開了一次會,大概講了一些今天面聖的事,另外把他們可能惹到了惹不起的這件事說了出來,對于兄弟他從來都沒打算隐瞞,這些人都是他的根基,如果連這些人都靠不住,那他重活一次也就白活了,讓他欣慰的是沒有人害怕退縮,直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種來啊!
“小布”
“嗯?”
“咱們什麼時候回你們說的伯紀縣?”
“怕還是要等幾天,聖上的封賞還沒下來,後天我還要去樊樓參加詩會。”
“什麼?樊樓詩會?我..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的,你去太危險了,乖乖的等我回來,來親一下”
“不要,我就要~~~嗚~~嗯~嗚”
李心喻想說的話到底沒說完,就被布楚堵住了嘴巴,一時間又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番雲雨過後兩人都是無力的躺在床上不肯動彈了。
李心喻伸手打掉布楚那隻在自己身上遊走的不老實的手,嘟着嘴撒嬌道:“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那樊樓我也去過,我這過了氣的老鸨子可比不上裡面水靈靈的老鸨子”
布楚無奈的在她豐滿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明天我哪都不去,連帳篷都不出去了,你要是有本事把我榨幹了,我就不就沒心思想其他的了”
“呸,小色鬼,自己想做壞事,還賴到人家頭上,打死你個小色鬼”李心喻舉起粉拳在布楚的兇口上不依不饒的敲打着,鬧了一會才認真的說道:“你今年才十四,奴家都二十一了,你們男人都是花心的,奴家隻求以後人老珠黃了給奴家留一口吃的就好”
“啪啪啪”布楚連續在李心喻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佯怒道::“二十一怎麼了,等我二十一的時候你不就二十八了,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等你四十的時候我才三十三,正直壯年陪你如狼似虎有什麼不好的。”
“呸呸呸,你才如狼似虎呢”李心喻雖然臉上紅撲撲的,心裡卻是甜蜜的很,緊緊的摟住布楚的腦袋用自己偉大的兇懷作為獎賞,不過這種獎賞一般很容易就擦出火氣,所以這一晚兩人都沒有休息好…..
第二天布楚果然在軍營裡待了一天哪也沒有去,隻有聖旨來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大緻内容就是說永勝軍統領黃達興護送物資有功,剿匪得力,着官升三級,任都虞候一職,同時編制調整到宣撫使轄下,協助李剛在荊湖南路的赈災和剿匪事宜,而布楚趙銘秦虎秦柱李文等人也各自受到了封賞,除了布楚意外得到了一個宣德郎的文職官銜之外,其餘幾人基本都是實授軍功兩級,暫時保留職位不變。
從封賞上來看似乎皇帝對永勝軍的封賞遠大于衛家軍衆人,但黃達興還是羨慕的看着布楚分配到的宣德郎官府,這可是正七品的文官啊,雖然官職較低,但文武殊途,隻要确定了文官的身份,那就是天差地别,在大宋同級的文官甚至低一級都能穩穩的壓的武官動彈不得,看來布楚這次建議李綱将多餘的繳獲上繳朝廷的策略是對的,從封賞看無論是黃達興的調入宣撫使麾下,還是布楚的武官多了一層文官的身份都能看的出來趙構對李綱的做法有多滿意了。
接完旨後,衆人稍微客套了一下,就各自回營了,接連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布楚,這次是真的打算美美的睡上一天,況且溫香軟玉在懷,誰又舍得起床呢?
礬樓這個字号幾乎是有劃時代意義的,可以說這個酒樓興緻的産業,幾乎見證了整個北宋的興衰史,其中才子佳人的故事更是讓人傳唱已久,可惜被金人一把大火給燒掉了,所以臨安城裡的這座同音不同字的樊樓其實就是仿照之前礬樓這個代表性的建築建造的,宋朝的文化發展迅速,文人墨客數不勝數,而你縱觀曆史軌迹就會發現,凡是文化興盛的時代,酒樓青樓這些伴生産業也會異常興盛,就如臨安城裡的詩會基本都是在樊樓和幾座大酒樓之間開展的。
“大人,已經到了”車夫撩開車簾,布楚趙銘和李文從車内下來,看着眼前巍峨雄偉的木樓,也不禁的點了點頭,投以贊歎的目光。
因為是從城外趕進來,所以三人來的時間是有些晚了,此時的樓内坐滿了文人才子,每個桌子前還各有着兩名清秀的丫鬟服侍着,布楚悄悄問過了領路的夥計,得知了秦相爺和幾位大人都還沒有到,詩會也還沒有開始,所以就跟着夥計在早已預留好的桌子坐下了。
此時詩會雖然還沒開始,但樓内已經頗為,文人才子的高談闊論聲不絕于耳,偶爾有一兩人突發靈感,現場就迫不及待的寫下佳作,引來一片叫好聲,不知道是不是秦桧刻意安排的,布楚三人所做的桌子比較靠近中心,而三人對臨安這幫才子來說又頗為陌生,所以時不時的也有人過來向他們打招呼,問聲好之類的,三人也都笑着一一回應。
三人說笑間,忽然聽到隔壁桌子有幾人正在議論着那日洪興陳浩南從秦思鴻的惡仆手中奪回聶無雙和鳳娘的事,其中一人說自己當時就在現場,目睹了整個過程,布楚三人面色古怪的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消瘦的書生正在神色肅穆的訴說着“當日小弟與幾位朋友飲酒歸來,小弟本就不是什麼海量之人,當時回家的路上酒力上湧,一陣嘔吐過後竟就睡在了巷子裡,迷迷糊糊之中就有幸見到了當時的場面,那陳浩南一人獨鬥數十條好漢,一柄開山刀上下飛舞之間,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竟已一人之力殺的那幫賊人落荒而逃,但浩南哥是什麼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嫉惡如仇響當當的漢子,見賊人想跑,哪有放過的道理,一個人拎着一把刀,穿林過山,愣是将那幫匪人追的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被浩南哥的威視所迫才放了聶姑娘和鳳娘,而聶姑娘和鳳娘也因此對浩南哥生了愛慕之意,三人就此浪迹天涯,不問世事。”
那消瘦的書生說到激動之處手舞足蹈,逗得衆人哈哈大笑,旁邊一名書生笑道:“拉到吧齊星慧,你都說你不勝酒力了,怎麼能知道後面陳浩南追殺完山匪就跟聶姑娘她們浪迹天涯了,莫非就憑你這小短腿和小膽子,還敢追上去看浩南哥砍人不成,哈哈哈”
旁邊幾人也都是轟然大笑,那消瘦書生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猶自不肯罷休的辯解道:“後面自然是我想出來的,講故事嗎,總要有個美好的結局襯托一下”,不過卻是沒人再聽他的解釋,哈哈笑着。
布楚也覺得有趣,跟趙銘李文對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看到沒有,我們洪興幫的名号已經打出去了,我陳浩南的名字現在跺跺腳,整個臨安也要抖三抖了,哈哈”
李文趙銘也是笑的很開心,陳浩南的事已經過去五六天時間,依舊還是城内人們談論的話題,甚至一傳十十傳百之下還衍生出來數個版本,他們早就聽過不止一次,隻是眼前這書生說的實在有趣,着實讓人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