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流飛語耍小性子,嫣然一笑,說道:“尚安,不妨告訴我一些關于太子妃的故事吧。”
“說她作甚?”慕容尚安心中一沉,說道:“也是,你即将成為太子的平妻,想知道太子妃的故事也在情理之中。”
流飛語苦澀一笑,眼神熾熱地盯着他:“若我不嫁呢?”
“你?”慕容尚安也看着她,一時含情脈脈。
“尚安,你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嗎?一定要實話實說。”流飛語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以前沒有,如今有了。”慕容尚安呆愣的反應。
“啊?是麼。”流飛語失望了,手中的水杯掉落到地上,碎了。
“客官,你們的菜來了!”跑堂的夥計将他們點的酒菜一一端到桌上:“四菜一湯,齊了,請兩位慢用!”
“公主,不,公子,來,我敬你一杯。”慕容尚安為兩人斟酒:“這酒是甜的,你可以多喝一點。”
抓起酒杯,流飛語立即飲下,眼淚随之湧出。
慕容尚安見狀,慌了,忙問:“怎麼?是這酒不好喝嗎?”他嘗了嘗,自言自語:“沒有啊,甜的,很好喝。”
“你這個壞人!壞人!”流飛語忽然哭了起來:“我不要理睬于你,你是壞人。”
“公、公子,你這是、這是怎麼了?”慕容尚安手足無措,慌到不明所以:“你莫哭啊,莫哭。”
流飛語抹着眼淚:“本以為你會是我的、算了,沒想到本公主命運多舛,遇到的都不是我的良人,都不是。”她為自己倒酒,喝下一杯。
“公子,傷心的酒不能喝,你還是别喝了。”慕容尚安去奪她手中的酒杯。
“你别管我,讓我喝。”流飛語執意要喝,他沒敢再攔着。她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都說公主身份高貴,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可他們不知道公主心裡的苦,沒人知道,不,有人知道,禦婷就知道。”
“你們身份相同,隻是身處不同的國家。”慕容尚安說道:“來,吃菜,光喝酒會身子不适的。”
“喝死算了。”流飛語苦着臉,賭氣。
“有人會心疼的。”慕容尚安心中疼惜她,沒敢太明顯。
“誰?我父王嗎?”流飛語想了一會人說:“也是,母妃死後,天底下隻有父王真心待我。”
“不是,還有人。”慕容尚安捏緊了拳頭。
“還有人?誰?不會是太子吧?”流飛語一陣苦笑:“罷了,他是不會的,況且,他的心裡滿滿都是太子妃,怎會心疼我呢。”她想要的答案終究得不到麼?她傷心得又喝了一杯。
見她如此難過,慕容尚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和她手裡的酒杯:“别喝了,會醉的。”
“都沒有人心疼我,你管我作甚?”她狠狠瞪視他,心裡微微一顫,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背。
“我、我心疼!”慕容尚安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頃刻又流了出來,這次是感動的淚水,流飛語淚眼迷蒙得看着他:“你這個壞人,為什麼如今才要出現,你知道麼,你攪亂了一池春水。”
“夢裡尋你千百度,而你卻在宮牆深幽處。”慕容尚安顯得坦然不少:“飛語,你我相遇不是時候啊。”
“不,我不後悔。”流飛語反握住他的大手:“在馬車上時,禦婷告訴我,你尚未娶妻,我覺得好開心,是老天爺賜給了我一次機會。現在,你親口承認你心疼我,怎麼,你想反悔嗎?”
慕容尚安遞上懷裡的絹帕:“不,能為你擦眼淚也是一種幸福。”
流飛語甜甜笑着。
“呀,原來這裡多了一對鴛鴦哦!”不知何時,金禦婷忽然進來了。
兩人慌忙将手拿開。
“都看到了,就别藏着掖着。”金禦麒也尾随而至:“尚安,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嗯。”慕容尚安像獲得了無窮勇氣,說道:“我現在終于可以體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
“何以見得?”金禦婷問。
“其實,那日在禦花園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慕容尚安看着飛語:“我對飛語一見鐘情,心裡怎麼也放不下,沒想到,今日終于有幸如願得見佳人。”
金禦婷笑得暧昧:“嘿嘿,那你們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喽。大哥,看來我們出現得不是時候,他們本該多處一會兒的。”
金禦麒說道:“還說呢,是誰說肚子餓要吃東西的?”他糗妹妹:“也是你先到這雅間裡來的。”
“那好,趁着今日高興,我們不醉無歸!”流飛語顯得很興奮:“我好久都不曾如此開心過了。”
“公主,如今你還想嫁給我嗎?”金禦麒坐下,小聲問着。
“你這太子本公主可消受不起。”流飛語坦然以對:“我從你眼睛裡,隻能看到你對太子妃的深情,别人恐怕永遠入不了你的法眼。”
金禦麒笑了,開懷而笑:“好,尚安,這聯姻之親我們算是定下來,回去我告訴傾城,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那是自然,少了一個平妻,多了一個嫂子,皇嫂做夢都會笑得哦。”金禦婷笑言。
一頓飯,賓主盡歡。金禦麒因少了心頭煩惱自在得意,而慕容尚安因獲得了公主的青睐,更是笑逐顔開,并表示,回去就與家人悄悄商議,等時機成熟,再作打算。
這一夜,添福殿内的傾城睡得及安穩。主要還是因為夫君帶回了好消息,哥哥若能與三公主成其好事,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翌日一早,玉明忽然來添福殿禀報:“殿下,娘娘,昨夜大牢意外失火,燒死了幾個關押的人犯,明王卻不知所蹤。”
“什麼?”慕容傾城很是意外:“那牢房守衛森嚴,怎麼會意外失火的?”
金禦麒臉色變得凝重:“怕是有人先我們一步動手了。玉明,你先下去,将門帶上。”
“是,殿下。”玉明走了出去。
“不是你安排的,那會是誰呢?”傾城開始思考可能性。
“嫣兒,你能想到是誰嗎?”金禦麒看着自己聰明過人的妻子。
傾城來回走了幾步,想了一會兒,說:“我心中已有人選,你呢?不妨我們将此人寫在紙上,看看是否是同一人吧。”
“好。”金禦麒信步走到桌案邊,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傾城也走過去寫。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公布了自己的答案,她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我又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