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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劉璋的下場(上)

寒士謀 坐井觀天的青蛙 3692 2024-01-31 01:12

  華雄一聽,虎目暴瞪,怒不可及,嘶聲吼道。**

  “我主為救西川,連番受險,幾乎喪命于此,那劉季玉竟敢背信棄義,加害我主,我華子威這就将他頭顱擰下!!!”

  華雄喝畢,作勢就要發作。太史慈急忙阻住華雄,疾言厲sè而道。

  “子威且慢!!時下我等寄人籬下,況且主公重傷昏迷,萬不可造次,輕舉妄動!!”

  孟達見華雄殺氣騰騰,唯恐他壞了大事,連忙勸道。

  “太史将軍所言極是。華将軍暫且息怒,此下法孝直正說服張姑義、黃公橫兩人,若能将此二人說來,以皇叔在西川所立軍威民望,大事可濟也!眼下正是緊要關頭,華将軍萬不可應一時之氣壞了大事!”

  孟達此言一出,華雄方才強壓住體内滔滔怒火。當下孟達與華雄、太史慈暗暗交付,兩人聽令,遂引三百荊州心腹兵馬,圍繞保護。華雄、太史慈披甲挂劍,行坐不離劉備左右。

  與此同時,劉璋<尚且不知,他麾下一衆文武,在一夜間紛紛在密謀造反。他此時正夜召劉巴來見,少頃劉巴趕至,拜禮畢。劉璋眉頭深鎖,眼内盡是恐懼之sè,凝聲急問。

  “rì前文不凡曾派使來見,當時高沛那莽夫,不識好歹,将來使殺死,以緻我不得不發兵與文不凡在此地拼死而戰。殺使之事,文不凡必是懷恨在心,如今我軍落盡下風,倘若文不凡因舊怨不願接受我之投誠,這該如何是好!?”

  劉巴聽言,心中冷笑,不過表面尚是畢恭畢敬作揖答道。

  “主公不必多慮。某有一計,必可取得冠軍侯之歡心,洩其舊怨!”

  “哦?計從安出,子初快快道來!”

  劉璋聽言大喜,急聲問道。劉巴臉上展露起一絲yīn寒冷笑而道。

  “主公可即時發一号令,先取高沛首級,明rì我晉見時獻予高沛首級,具告前事。不過就此一物,尚不能令冠軍侯歡心,且還需一物方可。就不知主公願否去取!?”

  “此等緊要大事,何物吝哉?子初尚要何物,盡管直言!”

  劉璋眼看劉巴yù言又止,心裡一急,連忙而道。劉巴詳裝惶恐之sè,拱手拜後,方才冷聲而道。

  “冠軍侯平生最為痛恨劉皇叔。/眼下其麾下大将趙子龍雖一槍擊中皇叔心髒,但文不凡卻無得此屍首,必然心有不甘。倘若主公能将皇叔屍首送予,定能取得冠軍侯之歡心!”

  “你!!!”

  劉璋雙目一瞪,猛吸一口涼氣。劉巴看劉璋尚且還在猶豫,連忙又道。

  “人體心髒有損,必死無疑!皇叔已回天無術,何不借其殘存之身,換得西川四十一州之安穩!?此實乃大仁大義也!倘若皇叔九泉之下有知,亦不會怪責主公!!”

  劉璋踉跄數步,眼珠子快速滾動,一手忽抓住劉巴,暗暗望向樓外,見并無人影探聽,方才安心下來,連忙低聲而道。

  “子初所言甚是,不過茲事體大,且需謹慎而行。萬不可有絲毫錯失!”

  劉璋虛僞的面孔終于摘下,劉巴細細望着劉璋臉上那yīn森的臉sè,臉龐不覺一抖。

  此時此刻,劉巴心裡不禁慶幸自己未雨綢缪,早有一番布局,否則跟随這等庸主,隻怕将來隻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厮守一生的夫妻,尚且如此,何況是君臣之間。而且又有路遙知馬力,rì久見人心。劉巴之所以竭力應和劉璋投誠文翰,全因他與張松有舊,望能借以二人之情,還有撮合劉璋投誠之事,來赢得文翰歡心,以此來受得文翰重用,為其未來仕途先鋪好一條康莊大道。先前,劉巴已暗派人向張松傳去信,張松亦有回言,若以事成,必當在文翰面前為其竭力推薦。

  且說劉巴一臉冰寒,持劉璋軍令,領着一部兵馬來見高沛。高沛見劉巴帶着數百兵士趕來,尚且不知大禍臨頭,疑聲問道。

  “子初帶着兵馬,深夜至此,難不成文不凡忽發偷襲!?”

  劉巴聽言,卻是燦然一笑,輕輕搖首,柔聲而道。

  “主公yù問你借一物,以使西川無患,故而令某來取。你必勿吝。”

  高沛望着劉巴臉上那抹燦笑,不知為何一絲危機從心頭湧起,刹地臉sè一寒,手微微向腰上劍柄抓去,冷聲問道。

  “哦?不知主公yù用何物?”

  劉巴早就發覺高沛暗地裡的動作,緩緩退後一步,笑聲而道。

  “呵呵。主公yù借你項上頭顱也!!”

  劉巴此話一落,高沛猝然發作,猛将寶劍掣出,狀若瘋狂,竭斯底裡厲聲吼道。

  “某實無罪!主公為何要加害于我!!!”

  就在高沛舉劍yù劈時,劉巴身後數員弓弩手,猝發弓箭,數根箭矢倏然shè中高沛軀體,高沛慘叫數聲,被shè翻于地。劉巴不慌不急地掣出腰間寶劍,一步一步地向高沛走來,冷聲而道。

  “我亦知你無罪,你我本是同袍,我實不yù殺害你。但主公有令,為臣者不可不為。高将軍你放心,你死後,你妻子我自養之,視如己出,好生侍養,你勿慮也。”

  “惡賊你不得好死!!!”

  高沛忽然想到,劉巴常對他家中嬌妻贊不絕口,當下似乎想到許多,氣得整個身軀如同焚燒起來,怒聲大罵。言未絕,劉巴面目猙獰,持劍亂劍揮砍,一劍先砍飛高沛的首級,然後再将其屍體砍成肉泥。

  皿肉飛濺在劉巴的身上,使劉巴顯得如同一頭食人怪物。劉巴平淡從容地望了那堆肉泥一眼,便轉過身去,引兵離開。

  到了夜裡五更,一兵士趕來回報,太史慈、華雄二将領着三百荊州兵馬圍繞保護劉備,徹夜不離。劉巴聽聞,臉sèyīn沉,又忌憚太史慈、華雄兩人勇猛,不敢下手。若是領兵圍殺,必會引起他人注意,劉備在西川軍中深得人心,倘有些許差錯,反而誤了大事。

  劉巴細想一陣,還是不敢貿然而行,遂趕去來見劉璋。劉璋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劉巴回報,當下聽得劉巴來見,速速召入。

  劉巴拜禮畢,具告前事,言高沛已殺,但太史慈、華雄還有三百荊州兵馬,徹夜不離劉備,恐難下手。劉璋聽言,目光yīn鸷,冷然而道。

  “想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告之太史、華二将,我yù投誠冠軍侯。兩人忌憚我有心加害,故而緊密保護。竟是如此,且莫輕舉而動,明rì你且先去見軍侯,看其是否願接受我之投誠,再做定論。”

  劉璋亦知劉備在其軍中的威望,不敢貿然輕舉。劉巴聽令,告退而去。

  次rì,到了晌午時分,劉巴率數百從人,帶着裝有高沛首級的木盒,還有劉璋的信,望西北軍營寨趕去。

  與此同時,在西北寨内,文翰正聚合麾下一衆文武于帳下議事。眼下戰況大好,文翰刀目發着爍爍jīng光,望向張松凝聲笑道。

  “子喬,眼下時機成熟,早前你言劉季玉麾下大将劉子初yù降于我。此時你可速發一信,讓其為之内應,助我攻克葭萌關!”

  張松聽言,遂出席恭敬施禮,笑言而道。

  “諾!臣必不負主公重望!”

  張松話音剛落,成公英卻是皺着眉頭出席谏道。

  “主公且慢。眼下正是攻克葭萌關緊要之時,越是如此,越是謹慎而舉,萬不可貿然而行,掉以輕心,以緻局勢轉變,前功盡棄。張公,不知這劉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說着忽然轉身望向張松,對于成公英的懷疑,張松卻無生怨,他自知成公英生xìng謹慎過人,并無惡意。張松遂笑言答道。

  “成公不必多慮。劉子初此人自私自利,且心兇狹窄,乃是睚眦必報之小人。前番他與我信,告之劉璋曾因其戰敗趙将軍之事,多有責備,因此他懷恨在心,加之眼下局勢對西川軍來說,岌岌可危。劉子初在此時轉投于主公麾下不但能保存富貴,且又能解其心中之恨。依我來看,劉子初卻是可信。”

  張松當下與成公英一一分析,成公英沉吟一陣,遂将目光投向李優。李優默默颔首,表示認同。文翰眼看着麾下三位謀士的神sè交流,當即燦然一笑,張手而道。

  “好!既然諸公皆認為劉子初可信,便依我先前之計,子喬速發文,令劉子初為之内應,不得有誤!”

  張松凝神,正yù回答。就在此時,忽有兵士來報,劉璋遣其麾下大将劉巴為使,在寨外求見。文翰聽言,腦念電轉,一下子便猜出了劉巴此行之意,哈哈笑道。

  “哈哈。看來不必勞煩子喬,這劉子初已說服劉季玉投誠于我!”

  文翰笑畢,遂令兵士召劉巴入見。少時,劉巴進帳,跪拜于地,先奉上高沛首級,凝聲而道。

  “軍侯乃亂世雄主,我主劉季玉自知益州乃天府之國,非世之明主不可守之,亦知難敵軍侯麾下虎狼之師,本有投誠之心,助軍侯完成皇圖霸業。當時卻不料高沛此莽夫,竟然在殿内忽然發作,将軍侯之使當堂殺死。我主yù要攔阻時,卻已來不及。且當時西川多有不識時務者,加而逼迫,故令我主不得不與軍侯抗之。

  近rì軍侯又再大破我軍,西川文武人人自危,紛紛與我主谏之投誠軍侯,以保全其家中老小。我主亦知眼下局勢,難抗軍侯雄師,不yù戰火傾覆西川,以緻生靈塗炭。故下令先取高沛首級,以表其心,還望軍侯諒在我主尚能懸崖勒馬,受之其降,此實乃西川四十一州百姓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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