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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劉備之死?(下)

寒士謀 坐井觀天的青蛙 3997 2024-01-31 01:12

  少時,文翰率大部西北兵馬殺至,頓時間西川兵馬慌亂無措,各自逃命。()幸好太史慈、華雄各引一部殘軍沖殺過來,稍稍抵擋住西北大軍的攻勢。馬超見勢已極,奮力暴刺一槍,蕩開陣腳,引兵撤退。趙雲連番惡戰,多次使用相勢殺招,亦不敢托大,并無加緊追殺。太史慈、華雄見馬超退走,亦各引部衆沖殺,奪路逃去。文翰見狀,喝令大軍掩殺,西川各部兵馬狼狽逃命,多有逃之不及者,皆被西北大軍擒了過去。

  同時間,張任察覺到有多支殘軍正往葭萌關方向逃去,心裡大急,知得山上營寨已被西北軍所奪,當下立馬命令大軍望殘軍方向接應而去。龐德急率自軍部署,從後掩殺。

  西北各部大軍,各自厮殺,西川軍大敗逃亡,直至深夜。文翰見各部兵馬人疲馬乏,遂令各軍退回山上營寨,煮飯歇息。文翰此戰,不但大敗西川軍,更奪得辎重無數。後來,文翰從趙雲口中得知,劉備被他一槍刺中心窩,生死不明。文翰聽言,心想劉備此番神仙難救,%大喜過望,當下重賞趙雲,封其為漢中太守,更承諾待蜀地戰事結束,将東川之地皆交予趙雲管轄。其餘諸将亦各有賞賜。文翰又将寨内酒食賞予諸軍,以作犒勞,三軍大喜。

  而就在西北軍慶喜之間,葭萌關内一片死寂。劉璋聽聞劉備重傷,營寨被奪,大軍損兵折将,吓得五魂六魄都似驚飛,急聚麾下一衆文武商議。

  “營寨被奪,掎角之勢瓦解!我軍傷亡慘重,損失近萬餘兵馬。我族兄劉玄德更被惡賊趙子龍擊傷,生死不明!眼下葭萌關危在旦夕,且軍心動蕩,兵士士氣低落,倘若文不凡傾勢殺來,如何抵擋!!?”

  劉璋狀若瘋狂,如同戰敗的公雞一般,竭斯底裡嘶聲問道。黃權急出席拱手而道。

  “主公莫急,眼下情勢雖對我軍極為不利,但我等尚有葭萌關這屏障可據。當下之計,應據關險而守,徐徐與之周旋,待彼軍糧食耗盡,文不凡無計可施,自然撤軍!”

  劉璋聽言眼眸刹地瞪大,厲聲喝道。

  “賊軍即将大舉壓境,如有燃眉之急,我卻隻可據守而守,坐以待斃,此乃慢計也!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等身為人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緻西川落得這般險境,我要你等何用!!!?”

  劉璋此言一出,席下文武各有忿忿之sè。高沛、冷苞等将眼sè冰寒,心裡暗想到,今rì若非你劉季玉貪生怕死,延誤時機,今rì之戰如何敗得這般凄慘!!!

  所謂患難見真情,此時情勢岌岌可危,劉璋卻不知安撫人心,反而将自身過錯,反強加于衆臣頭上,加而呵斥怪責,霎時間席内怨氣濃烈。

  在席中的法正、孟達暗暗發覺到西川諸臣對劉璋各有怨sè,就連素來忠義的張任,亦虎目噴火,隐隐yù要發作。法正與孟達相視一眼,眼sè暗暗交流,不知在密謀着什麼yīn謀詭計。

  劉璋尚且不知自己已失人心,在高堂上破口大罵,對各文武一連喝罵不停。

  少時,劉璋怒火稍熄,一席話又說得席下文武從頭冷到腳底。

  “事已至此,如若死戰到底,無疑自取滅亡!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我将西川獻予文不凡,向其投誠,不但是我,諸位尚能保存富貴,家中老小無患。對于西川百姓來言,亦可避免戰禍。我有意向文不凡投誠,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黃權臉sè煞白,連忙跪拜在地,叩首谏道。

  “主公不可!!!我軍為抵擋惡賊,損兵折将,近有十萬餘西川兒郎死于戰事之中,如今主公見勢不好,便将西川拱手讓人。這讓那些死去的英靈,如何安息呐!!?”

  “黃公橫你!!放肆!!!”

  劉璋一聽,頓時火氣上湧,手指黃權臉sè猙獰,厲聲喝罵。張任慨然出席,虎目瞪起,直瞪着劉璋,亦跪地谏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身有傲骨,心有氣節,我等西川之人個個豪傑,人人英雄!豈能屈于惡賊yín威之下!!!末将甯死不降,還望主公三思!!!!”

  張任此言一出,高沛、冷苞等皿xìng男兒紛紛随後跪下,齊聲喝道。

  “我等甯死不降!!還望主公三思!!!”

  陣陣聲浪,浩大慨然,震蕩樓宇。劉璋暴瞪眼目,若是戰況大利,他豈會将先代父輩基業拱手讓人,成為喪家之犬。但眼下形勢窘迫,劉璋自以為必敗無疑,生xìng孱弱怕死的他,又豈會憑一時之氣,自墜火海。

  劉璋不yù送死,卻又被衆臣逼攔,氣得渾身劇烈顫抖,手指那跪下的諸臣,咆聲吼道。

  “反了!!!都反了!!!你等這群亂臣賊子,眼中可還有我這個主公!!!”

  劉璋扯着嗓子厲吼,嗓音扯得沙啞。黃權、張任等文武卻仍然跪在地上,雖無出言,但各人臉上那剛毅不屈的神sè,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此時,劉巴卻忽然走出,冷聲而道。

  “依我之見,主公為保大局,避免西川百姓遭受戰禍,甘于将基業拱手讓人,此等闊達兇襟,實乃真仁義也!!諸公不明主公一片苦心,實在令人心寒呐~!”

  劉巴話音一落,張任、黃權等人紛紛sè變,張任更是轉頭怒瞪劉巴,正yù喝罵。而在高堂上的劉璋卻是從劉巴一席話中找到脫口,連忙應和道。

  “劉子初此言可謂道出了我心中深意。可歎我西川如此之多俊才,卻唯有劉子初最懂我之苦心!”

  張任聽言,心中大急,連忙駁道。

  “劉子初實乃貪生怕死,為一己私利,罔顧忠義之鼠輩!!主公萬不可誤聽其讒言!!!”

  張任言未絕,黃權、冷苞等人紛紛出口大罵劉巴。劉璋越聽臉sè越是yīn沉,好似滴出水來,忽然暴怒站起,一手掣出腰間寶劍,砍在奏案上。

  ‘嘭’的一聲,案上一角頓時被寶劍砍斷。劉璋眼珠瞪得好似快要凸出,以不可違背之氣勢怒聲喝道。

  “休得再言!!!我意已決!!!凡有異議者如同此案,絕不輕饒!!!”

  劉璋此舉一出,張任、黃權等人隻覺靈魂如同被一道雷霆劈中,各人臉sè又是悲痛又是不可置信,一時間卻是齊齊止住聲音。劉璋冷然地望着張任、黃權等人,劉巴暗暗在看,心中連連冷笑不止。

  “劉子初,我命你今夜立即準備一番,明rì持我信,趕往文不凡營寨,告知我意。不得有誤!!”

  劉璋遂又轉身向劉巴下令。劉巴畢恭畢敬,拱手作禮,凝聲喝道。

  “諾!!末将領命!!”

  劉璋速發号令,聽劉巴領命後,便忿然甩袖離去。待劉璋離開不久,張任、黃權等人方才醒悟過來,皆是一臉道不盡的悲涼。

  “天亡我西川也!”

  黃權痛心疾首,兩行清淚流落,仰頭喃喃而道。

  是夜,黃權、張任兩人于關内某處戰樓内,正在商議。黃權眉頭深鎖,歎氣連連,向張任而道。

  “眼下軍情情急,主公又決議要降,難道我等當真束手就擒,眼見主公将西川之地讓予惡賊!?”

  張任面sè冰冷,一雙亮麗的虎目,此時卻是黯淡無光,歎聲而道。

  “若是此下尚有妙計抵擋惡賊,或許主公尚願一搏。但以時下局勢,難以回天矣!诶,倘若皇叔尚在人世,以其高智或許還有幾分轉機!”

  自從張任從兵士口中聽得,劉備被趙雲刺中心髒,雖無聽得其死訊,但心裡已認為劉備必死無疑。黃權聽言,亦有幾分惋惜,帶着幾分愧疚而道。

  “事已至此,某才知誰才是忠于漢室英雄人物,皇叔仁義無雙,卻客死他鄉,實在令人痛心。某以往尚還多番刁難,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過想來,若是西川由皇叔所領,或許不緻于今rì勢局!!”

  黃權此言一出,張任頓時臉sè一變,甚是詫異地投眼望向黃權。黃權素來對劉璋忠心耿耿,張任實在未有料到黃權竟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

  兩人目光交接,黃權目sè傥蕩,毫無絲毫jiān佞之sè,張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歎道。

  “隻可惜人死不能複生,皇叔不辭遠來,入川救于蜀地,或就是天命所指,拯救蜀地百姓。可我等卻不知好歹,逆天而為,最終落得這般下場,全乃自找!!”

  張任忿忿搖首,就在此時,忽有一人邁步而入,凝聲笑道。

  “益州天府之國,非治亂之主,不可居也,劉季玉生xìng懦弱,貪生怕死,不能用賢,難守基業。反而劉皇叔仁義充塞四海,世人無不敬服,且其不畏強權,願為仁義驅身效死,方乃益州之明主。兩位明公,終能認清時局,如今尚且不晚!!”

  張任、黃權聽言臉sè紛紛一變,定眼望去,正是法孝直也!張任見是法正,卻無驚駭之sè,他早知法正心屬劉備,yù要助其登為益州之主。張任眉頭一皺,望着法正臉上那抹笑容,不覺疑惑問道。

  “皇叔被趙子龍一槍刺中心髒,心髒乃人體緊要位置,損之必亡,如何事不晚矣?”

  法正聽言,又是一笑,不慌不忙而道。

  “呵呵,皇叔乃天賜于蜀地之主,有蒼天保佑,豈會這般輕易被惡賊弑殺?心髒有損确是必死無疑。但皇叔天生異于常人,心髒長于右兇!!”

  原來法正早前聽得劉備重傷,急與孟達前去看望,本以心灰意冷,但卻見劉備尚有生息,馬超暗中告之二人,劉備并無傷及心髒,xìng命暫時并無大礙。同時馬超又清楚眼下如此局勢,劉璋必會将西川拱手讓予文翰,以保富貴。馬超與文翰有不共戴天之仇,豈會眼睜睜看着劉璋投誠,故而馬超先與二人通心,告之他yù歸于劉備麾下之意。法正、孟達大喜,速與馬超各做一番商量。

  張任一聽,臉sè霎時湧起狂喜之sè,與黃權對視一眼。黃權聽得劉備無xìng命大礙,亦不覺露出喜sè。

  且說在另一邊,孟達趕來告之華雄、太史慈等将,細聲吩咐道。

  “劉季玉已下定決議,要投誠文不凡那惡賊。此人看似老實怕事,其實卻是yīn險jiān詐之輩,不可不防。倘若他知得皇叔未死,yù加害皇叔,以讨取文不凡歡心,危不及也。諸位将軍當下不可離開皇叔身邊,徹夜輪番守候,以防jiān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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