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緻遠兇有成竹的說道:“當然,一個好的店鋪沒一個響亮的招牌是不行的,我建議還是做成一個好一點的牌匾挂在門口,挂的高點,寓意也好,步步高。
”
方不平立馬高興道:“緻遠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還有别的嗎?
”
蘇緻遠看着方不平急的都站起來了,示意先讓他坐下:“别着急,别慌,改個牌子才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把這裡最好的木匠給我請過來。
”
方不平臉色立馬變了:“緻遠,請不起啊。
”
蘇緻遠疑惑的道:“最好的木匠請不起嗎?
是他太貴了,還是你們太窮了?
”
方不平臉色有點尴尬:“廠裡負責那些木工已經開支很大了,如果換成一批木匠,花費更大,那”
蘇緻遠打斷了他:“誰說要請一批了?
請兩個最多就可以了,記住,要最好的,另外,廠裡的木工們考核一下,混日子的就辭掉吧,隻招勤快的。
”
方不平:“那我和父親商量一下。
”
蘇緻遠點點頭,畢竟工人是他們雇來的,辭掉也得他們點頭,和方老爺子商量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方不平之前應該是一個晃蕩社會的人,沒想到現在居然開始做生意,變化有點大啊。
幾杯茶的功夫,方不平回來了,帶回來了确切的消息,按照蘇緻遠的方法去辦。
本地的最好木匠一個月的工資是五兩銀子左右,一般都是自己擺攤賣點玩意,自己倒也自在。
去木匠家的路上。
“不平兄,你不是喜歡挑戰生活嗎?
怎麼開始管理家族的生意了?
”蘇緻遠看着周圍的村莊,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出城。
方不平苦笑道:“還不是緻遠兄你給我的建議嗎?
你說的那些新奇的玩意都要大量的錢,沒錢造不出來,管理家族的生意我就能努力攢錢,到時候好造一個飛天的東西出來。
”
蘇緻遠:“原來如此,看來我無形中還幫了你父親一個忙。
”
這個時代的木匠一般住在林中或者和樹林不遠的地方,無論是取材還是挑選材料都很方便。
蘇緻遠和方不平到了木匠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一個小院子,院子看起來很是别緻,小小的院子中到處是散落的木屑,還有碎木。
感覺到院中來人了,一個中年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把鑿頭,看來正在幹活。
“你們是來買東西的嗎?
”中年人問道。
蘇緻遠拱了下手道:“閣下應該就是本地最有名的木匠了吧,我們優緻木廠現在缺少一個很厲害的木匠師傅,不知閣下又沒有興趣。
”
中年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起了薪銀。
“五兩白銀如何?
”
中年人搖了搖頭轉身進去了。
其實五兩銀子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少了,普通百姓也就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收入。
院中擺放着很多雕刻好得和雕到一半的半成品,有燈籠框還有一個不小的屏風,上面的花紋都十分美麗,花鳥魚走獸飛禽都有,刻的很細緻。
“你說這個屏風刻好了得多少錢?
”蘇緻遠問道。
方不平雖然算是一個纨绔子弟,但是還是有些見識的,一看這個屏風就知道這起碼是十幾兩銀子的東西。
蘇緻遠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屏風要雕刻好一個月根本出不來,因為屏風分正反兩面還有數扇之分,從一邊堆放的幾扇屏風來看,這才完工了一半不到。
果然十幾兩銀子也不是好賺的。
中年人走出屋子看見兩人還在院中,就有些不爽:“我不是說了我不願意給人去當木匠,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
蘇緻遠笑道:“這位師傅給多少兩銀子願意去做工啊?
”
中年人可能是早就有了個心中的數字:“八兩。
”
方不平正想說你TM比我還黑,蘇緻遠直接就答應了:“好,成交。
”
中年人楞了一下,連忙說道:“這可是說好的啊,等會我們立個字據,你們也别在外面站着了,進來坐吧。
”
中年人叫王善生,在這裡做木匠已經十多年了,而且還有一個女兒,已經十多歲了,可是他的女兒眼睛看不見,隻能在家呆着,哪裡也去不了,哪裡也不敢去。
“爹爹,有客人來了嗎?
”王善生的女兒在床邊坐着問道。
“是啊,有人來雇爹爹去做工,爹爹帶你去城裡住,好不好?
”王善生看來很是寵他的女兒。
王善生的女兒笑道:“那可要謝謝人家了,我爹脾氣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後一句顯然是對蘇緻遠二人說的,從他們進來這個女孩就感覺到了。
蘇緻遠:“王小姐客氣了。
”
屋子很小,方圓不過十多米大小,王善生找來紙筆,很快立了字據,但是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去上工,最快可能也要十天左右,因為他有一批别人定的貨還沒做完,所以必須要先做完這批貨,才能帶着女兒去城裡的方家做工。
各自收好了字據,蘇緻遠和方不平就離開了,回到城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蘇緻遠和方不平道了個别,到了集市上買了點烤鴨和燒雞,打了一壺好酒,提溜着回了無裳閣。
蘇緻遠一邊走還一邊哼着快樂的生活美滋滋。
無裳閣的院子地下停着一個萎靡不振的自行車,哎,這不是我的自行車嗎,怎麼變這副模樣了?
隻見自行車沒了底座,也沒了氣,可憐的靠在院子牆邊,再沒有一群人圍着時的風光。
蘇緻遠注意到遠處的那些女人們都躲在一邊注意着他,所以蘇緻遠裝模作樣的把烤鴨燒雞放在了一邊,嚎啕大哭。
“小白,我的小白你怎麼了?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啊?
你可不能死啊。
”
小翠:“這個東西不是藍色的嗎?
怎麼叫小白,難道是我眼花?
”
小蓮:“遠哥傷心死了,今天别的院子裡來的姐妹太猛了。
”
唐靜雨很快就出來了,以為蘇緻遠真的很傷心,過來準備安慰,沒想到蘇緻遠一滴眼淚也沒留,嚎啕大哭完全是裝出來的。
“今天你的車子是别的院子裡的姐妹搶着玩弄的,你說一個數字吧,我讓她們賠給你。
”唐靜雨說道。
蘇緻遠笑了笑:“算了,大家都是一個屋檐下,沒必要這樣,來,我帶回來了燒雞,雨姐你吃了沒,來吃雞。
”
唐靜雨有點詫異:“你的什麼車這樣了,你不在意?
”
“當然在意,但是這也比不過衆位姐妹對我蘇某人的情誼,在我心中,衆位姐妹和我就像是家人一樣,怎麼能是一個死物所能代替的呢,您說是不是?
”蘇緻遠這個馬屁直接把在一邊看戲的女人們全都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紛紛出來抱歉,畢竟這有她們的責任。
花無裳在樓閣上打扮好了準備去彈奏一曲,結果看到了院子中蘇緻遠賣人情的一幕,自語笑道:“倒是個圓滑的人兒!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