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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馬三刀的懷疑

鋼鐵狂兵 土匪君 3083 2024-01-31 01:12

  枭龍越野一路開到了江北市市警局,這地方馬三刀老熟了,他沒少來這兒撈過人。這個什麼調查小組的排場還不錯,馬三刀直接被帶進了局長辦公室。

  “在這兒等着。”鍋底臉在邊上打了個電話,完了也不跟馬三刀說話。

  等了大概分把鐘,進來一個很幹練的女人,蠻漂亮,不過眼角稍稍有些魚尾紋。一進來,這半老徐娘就盯着馬三刀一個勁兒猛看。

  馬三刀沒少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看過,但這樣被一個女人直勾勾地盯着看還是頭一回,而且那眼神裡還有一番别的味道。什麼味道馬三刀沒看出來,總不會是饑渴難耐的那種,反而盯得他心底發毛,但老馬家的傳統讓他不敢露怯,于是同樣拿眼神回敬了過去。

  “坐吧。”

  直到女人走到局長靠椅,然後低頭坐下。

  “你跟你爸蠻像的。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就用這種眼神盯着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劉曉蘇。”

  女人坐下的第一句話,讓馬三刀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感情這位是他爸的老戰友,難怪剛才的眼神感覺怪怪的。

  “哦,沒聽我爸說過他還有女戰友啊。”馬三刀一直以為這個跟他媽走得早有關系。

  “他還有位女戰友,結果那位成了你媽。怎麼,馬如山沒跟你說他以前在部隊的事?”

  劉曉蘇的語氣很平淡,但馬三刀心思敏感,從那淡淡的語氣中他感覺到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或許這個時候應該跟他老子通個電話,問問他跟這位阿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故比較好。

  馬三刀摸了摸褲腿,才反應過來身上穿的還是病号服。他揣測着這位阿姨跟自己父親的關系,然後小心應對着每一個可能涉及到父子倆隐私的任何問題。

  但奇怪的是,這個叫劉曉蘇的女人關于土狗襲人的事情僅僅問了幾句話,大多時候大多問題都集中在馬三刀的個人問題上。

  但越是這樣,越讓馬三刀心裡沒底,總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問完話,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馬三刀借了二十塊錢,回到醫院拿了衣服褲子,主要是手機。

  “小馬啊,好好養傷,盡快回來,公司需要你。”

  他給公司打了個報告,上邊很幹脆,直接給了兩萬塊的工傷補助,然後帶薪休假一個月。

  一高興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詢問馬如山那個劉曉蘇和他是什麼關系的事情給忘了。

  回家的第一個晚上,向來沾床就睡的馬三刀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睡不着,從淩晨一點鐘起來打拳一直到打到六點多。

  “難道是我在醫院睡得太久,所以現在精神特别好?”

  八點多鐘,馬三刀肚子咕咕叫。

  他家樓下有一間小面館,老闆跟他老熟了。

  “小馬,還是老樣子?”

  “八兩面條,半斤牛肉,今天再給我加兩個蛋。”馬三刀捂着肚子,可能是打拳打得太久,感覺比以前更餓一些。

  老闆應了一聲,爽朗地笑道:“我看新聞了,昨天上午九裡亭那邊又有人被咬了。哎,小馬,電視上說被咬那人也姓馬,跟你還是本家呢。”

  馬三刀一臉的尴尬,想到老闆口中的那個本家其實就是他自己,他渾身都不自在。

  吃過早飯,按照以往的慣例,馬三刀這會兒應該去健身館,或者回家打拳。今兒個不得勁,沒心思去健身館,也不想回家練拳。

  他摸了摸屁股,傷口疼着咧。

  回憶起昨天上午被狗咬的那一口,他滿心窩火。

  想來也奇怪,當時那條黃毛狗分明讓他一腳踹中。以他的腳法和力道,兩百斤的大漢一腳都能踢彎,何況是一條狗了。偏偏那條狗就跟沒事兒似的,反過來還咬了他一口。

  馬三刀想了幾遍,始終沒找到自己失誤的地方。當時那條狗反擊的速度特别快,自己确實已經躲不過了去。

  可是越想,他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首先,能挨他一腳不死,那條狗就不是一般的狗。

  其次,那個什麼特别行動小組,聽說是部裡直接派下來的。就為了一條狗,至于這麼興師動衆?

  來的都是公安部的人,不會是什麼秘密實驗出了簍子,把生物生化武器放跑了吧?

  滿腦子陰謀論的馬三刀發現整件事情都透着古怪,“不行,不能白吃這麼大個虧,我得把事情弄清楚。”

  說到底是他有些好奇,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

  九裡亭和往日沒什麼不同,行人匆匆,車水馬龍,幾條作惡的毒狗并不能讓公司領導給員工放假。

  在五條命案的條件下,過去分屬城管大隊的抓狗運動已經進入全民階段,幾天内江北市上千的流浪狗軍團幾近全軍覆沒。

  馬三刀回到事故現場,連一條寵物犬都看不到,自然一無所獲。正當他愁眉苦展的時候,褲兜裡的諾基亞突然響了。

  拿開一看是個陌生号碼。

  “喂,你好?”

  “我是劉曉蘇,你馬上來一趟中心醫院。”

  這老娘皮說話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還真跟我爸有一腿?馬三刀心裡别别扭扭的不想去,那說話的語氣像他家裡的長輩吩咐小輩似的。老實說他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有點發怵,總感覺她跟馬如山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裡距離中心醫院有十條街那麼遠,馬三刀一路小跑過去花了個多小時。他這是在用無聲的行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還沒進醫院大門口,就看見劉曉蘇面無表情地站在大門口的水泥柱子下。劉曉蘇站在台階上,以一種居高臨下,還帶着一種“恨你不成器”的眼神看着慢騰騰跑來的馬三刀,歎了口氣,“跟我來。”

  這一下,馬三刀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難不成這女人要做我小媽了……再續前緣?重溫舊夢?老頭子還在撒哈拉玩徒步旅行吧,有時間搞這個?

  三岔五拐的,馬三刀跟着劉曉蘇,突然發現自己走進了手術室。很奇怪,這地方一般不是隻有病人和醫生護士麼?就算看最後一面,電影裡邊不都是先把人給擡出來嗎?

  進門有白布遮擋,透過光,裡面人影綽綽。劉曉蘇突然拉開白布,裡面的人不為所動,繼續幹着手上的事,看着分明不像醫院的醫生,更沒有女護士。

  而手術台上皿淋淋的一片吓了馬三刀一跳,抱着先入為主的觀念,他以為手術室裡是在進行人體解剖類活動。

  劉曉蘇說道:“你來看看是不是襲擊你的那個東西?”

  馬三刀凝神一看,原來手術台上解剖的不是人體,而是一頭沒毛的畜生,他繞着手術台走了一半才看清全貌。

  “很像,但這個個頭要大很多。”馬三刀捏着下巴,仔細回想上次襲擊自己的那頭孽畜,一對比,發現手術台這個至少是那頭畜生的兩倍大,而且多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尾巴。

  雖然現在被切得面目全非,内髒七零八落,兩個肉瘤子各淌出一灘黃水,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頭畜生即便不是襲擊自己的那一隻,至少五百年前它們也是一家子。如果襲擊他的那頭是小學生版,那麼這頭應該算得上初中生了。

  不過,這種東西拿到屠宰場去解剖不應該更應景嗎?在醫院怎麼都感覺違和啊……馬三刀細看過後,發現這東西隻是有點像狗,其實完全是另一種陌生的生物。

  8月9号這一天,就為了指認一下一頭被大切成一塊一塊的畜生,就為了這個破事兒馬三刀從十幾條街以外的地方跑過來。

  講道理說,為了整個社會的公益,他确實應該配合劉曉蘇的工作,偏偏他就莫名其妙地感到惱火,“你不能發圖片給我認一下就行了嗎?”

  “你要能把你的諾基亞換一換,我也不會叫你跑一趟。”劉曉蘇從兜裡直接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到馬三刀的手上,“待會兒打車回去,怪難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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