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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百四十章 魏姬居心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3252 2024-01-31 01:12

  </script>魏姬辯解道:“妾身确實不知,妾身卧室内是有一處暗牆,但許久未用,并不知道那暗牆内有沒有東西。若有人收買通了妾身身邊的宮婢,偷偷搬進去也是有可能的。”

  “晉寒,”江應謀忽然插話道,“羅盤是你去搜羅出來的?”

  “不是,”晉寒道,“是司馬近侍先發現的,後羅拔和司馬近侍一并擡出來的。此羅盤十分沉手,全用輝山黑石打造而成,即便男子,也需兩人合力才能搬得動。”

  “司馬近侍,”江應謀又問司馬震,“你與羅拔搬擡此物時,可曾見暗牆内灰塵滿布,此物之上可也是灰塵滿布?”

  司馬震搖頭道:“沒有,暗牆内十分幹淨整潔,而此五鳳羅盤更是光亮如新,根本沒什麼灰塵。”

  “那就不對了,”江應謀往魏姬身邊走了兩步,含笑對稽昌說道,“方才魏姬夫人說,久未用暗牆,不知内裡裝了什麼物件,若真是久未用,自當灰塵滿布,一摸一個手印,何以暗牆内和這五鳳羅盤皆是幹淨如新呢?必是有人日日清掃的緣故。”

  魏姬哀哭驟停,江應謀那番話竟堵得她無話可答了。

  “這有何奇怪之處?”魏空明見魏姬愣神了,自己立馬接過話來答道,“若有人處心積慮地想陷害,每日去打掃除塵,故作魏姬十分珍視一般,這也并無什麼難處。”

  江應謀右手反背,笑得春風拂面:“是,其實這也不難,但仔細想想,能做到每日偷偷去暗牆内打掃羅盤的人必然不多,數來數去也不過是夫人身邊最親近的那幾個宮婢罷了,若想知道那羅盤究竟是宮婢們惡意陷害主子的,還是魏姬夫人自個放進去的,将那幾個宮婢叫來,施以重罰,必定會有人招供。”

  “這麼做等同于屈打成招!事情尚未查明就施以重刑,這不等于是屈打成招嗎?如此逼問出來的話怎能讓人信服?”魏空明不服道。

  江應謀又笑了笑,卻笑得甚是陰冷:“空明哥,你此時來跟我說屈打成招?想當初伯原公一案,也不是尚未有确鑿證據便叫你施以重刑逼出了個結果嗎?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亂臣賊子口舌滑利,不施以重刑,如何能得到真話?怎麼?這事兒落到魏姬夫人身上,就不一樣了?”

  “江應謀!”魏空明頓時有些怒了,“你這是要跟我算陳年舊賬嗎?你别忘了,你已非稽國朝臣,稽國王宮内外的事務你都無權過問!”

  “無須空明哥提醒,我有自知之明,但我以為,事情鬧到這一步,已絕非什麼稽國王宮内外的事務了。先是有了昨夜的爆炸,繼而又從魏姬夫人卧房内搜羅出了這五鳳羅盤,這兩件事看起來是毫無關聯的,可事實上,隻怕個中早有了玄機!”

  “應謀哥,此話怎講?”稽文源忙問道。

  “王上,”江應謀拱手向稽昌言道,“我戈國與稽國往來已久,彼此視為兄弟手足,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其他幾國若想進犯,都不得不思量思量咱們兩國的同盟之誼,望而卻步。正因為有了如此固若金湯的情誼,咱們兩國才能國泰民安,不過,有人卻想為了私利,這份情誼上動一動手腳。王上,您仔細想想,昨夜原本該是誰去掌燈的?”

  稽昌道:“原本是孤讓小公主瑤兒去的。”

  “後來誰說讓臣夫人蒲心去的?”

  稽昌垂眸冷冷地往魏姬身上一瞥:“正是魏姬,魏姬說你們遠道而來是客,這頭燈理應由客去掌,方顯尊重。”

  江應謀點頭道:“正是。而後呢?而後的事情王上可還記得?瑤小公主見不讓她去掌燈了,眼淚珠子都含在眼眶裡了,臣夫人因不忍瑤小公主傷心,故而牽了她一塊兒去。可回過頭來想想,若臣的夫人并沒有牽瑤小公主前去,那麼被炸的很有可能就隻是臣的夫人罷了。”

  “江應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魏姬立刻擡頭反駁道,“你這麼說,仿佛是指責本夫人故意讓你夫人去掌燈,故意讓她被炸似的。若我真是有心蒙害,我理應事先與王上商量好了,而不會臨時提議,昨晚那情形誰去都有可能,豈是我一人能掌控的?你這番污蔑之詞真是太沒道理了!”

  江應謀垂眸看了魏姬一眼,面色極淡:“一切并非在你掌控之中?隻怕一切皆在你掌控之中吧?昨晚你提議讓我夫人去掌燈之後,列席之中有誰還會那麼不知趣地站出來摻和一腳,就不怕王上怪他個對使臣夫人不敬之罪名?”

  “應謀哥說得不錯,”稽文源插話道,“昨晚魏姬夫人提議了讓林夫人去掌燈,那麼,又有誰還會多事站出來跟林夫人搶呢?去的那個勢必就是林夫人了。至于瑤小公主,那都是林夫人見她要哭了,這才領着她一塊兒去的。說起昨晚那場爆炸,實在太兇險了,若非林夫人自幼習武反應過人,恐怕……二人皆粉身碎骨了。”

  “倘若林蒲心粉身碎骨了,那戈國豈會罷休?”晉寒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好好的使臣和使臣夫人送到你們稽國來,才多久功夫就被人給炸了,還是在王宮裡頭,戈國人心裡肯定會犯嘀咕的,而戈國與稽國之間的關系勢必惡化,我說得對吧,應謀?”

  江應謀颔首道:“晉寒說得很對,倘若我家蒲心真出了意外,非但我不會罷休,就連我戈國也不會輕易罷休的,到時候受到連累最大的恐怕就兩國之間的同盟之誼了。”

  “簡直一派胡言!”魏空明瞪目呵斥道,“照你這麼說,魏姬夫人是為了破壞戈國和稽國之間的同盟之誼才安排了昨晚那場爆炸的?簡直可笑至極!王上,您若信了江應謀這番謬論,那絕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我魏氏忠心于王上數年,從未更改,而魏姬侍奉王上也有十載,一直恪守本分,她豈會幹這種抄家滅族之事?這分明是江應謀聯合了朝中一些賊匪做下的陰險之事,目的就是為了挑撥王上與我們魏家的關系,王上切勿上了他的當!”

  “空明哥你别着急,我話還沒有說完,”江應謀又繼續說道,“魏姬作下這爆炸之事是有充分緣由的。這緣由就在這副五鳳羅盤上。衆所周知,五鳳羅盤是新王後入住中殿時,祭天司獻給她鎮殿之用的,唯有王後和王太後能用,其他姬妾是不準私下在自己寝殿内放置這樣的法器的。臣想請問王上一句,可曾許諾過魏姬夫人日後要封她為後?”

  稽昌冷色道:“孤從未如此許諾過魏姬。孤的王後之位空缺已久,一直沒能覓得合适人選,孤以為濫竽充數不可取,所以并未打算再立新的王後。”

  “王上既無封後之意,而魏姬夫人卻以王後之禮自居,這是何故?一切皆出在四個字:妄自尊大。魏姬入宮侍奉多年,理應知道五鳳羅盤之尊貴,是她所不能僭越的,但她還是僭越了,于自己寝殿内私下放置羅盤鎮殿,這就意味着她已自行尊封了自己為後。她何以如此膽大妄為,不可一世?大概原因有二。”

  “哪兩點?”稽昌問道。

  “其一,是她母家魏氏風頭過勝,令她自覺無人能比;其二,她侍奉王上多年,王上又格外寵信于她,交後宮于她掌理,令她私心膨脹,貪欲倍增。”

  “不過應謀我不明白啊,她想當王後這件事跟昨晚的爆炸有什麼關系呢?”晉寒搔頭問道。

  江應謀微微一笑:“關系大了去了。有些事情各位大概還不知道,在我戊王承位之時,有人向我戊王進言,說稽國王上并不贊同由他承位,而力主由惠姬夫人長子承位,甚至還派人幫助過惠姬等人的叛亂,幸得我大力勸阻,我戊王才沒真信,決定仍舊與稽國交好。可若昨夜那事真炸死了我夫人,隻怕又會有人向我戊王進言,說稽國國君根本就瞧不上他,無意與他交好,故意炸死了他派去的使臣夫人以作示威,屆時,稽國與戈國之間的關系必定惡化,甚至,開戰。”

  “一旦開戰,王上會派誰去呢?”稽文源用不屑的目光瞥了魏空明一眼,“自當是我們稽國這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魏少将軍了。應謀哥,你方才那話我已全然明了,魏姬想做王後,資曆卻不夠,倘若她母家能再立大功,到時候,她再暗中慫恿朝臣們向王上進言,那她王後之美夢不就可以做成了?我說得沒錯吧,魏姬夫人?”

  魏姬聽到此時,已臉色全無,甚至有些瑟瑟發抖了:“胡言亂語,全都是些胡言亂語!你們……你們這些人的居心到底何在?本夫人從未有過做王後的心思,更無意挑起什麼戈國和稽國的戰争,江應謀,你果然是回來報仇的對吧?”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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