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衆人念叨的周夢,并沒有想到今日比她想象中的更精彩。
先前,周夢寫的詩剛被送走的時候,白小今和虎頭就找了過來。又于白小今,衆人可是記憶猶新,雖然後來有澄清她并不是殺人兇手,真正的殺人兇手也抓到了。
然而在衆人眼中,白小今就是殺人兇手,不過是有一個好舅舅而已。雖然他們由于得了瑞帝的“好處”而不再談論此事,但心中卻是自有評斷的。
因此,對白小今的态度就隻有客氣的冷漠了,就算真有人巴結下白小今,但也不好意思在衆目睽睽之下巴結,到底都是讀書人,而且還年輕,臉還是要的。
至于虎頭,也有見識廣的也認得他是瑞帝身邊的紅人,就算不認得,也是聽說過名字的。
衆人見白小今一來就很熟絡的與周夢打招呼,親熱的叫周夢為“美女姐姐”,起初以為周夢是與白小今相熟的勾欄街哪家妓館的姑娘,可是又見周夢對白小今的态度較為冷淡甚至說高傲,那麼敢這樣做,身世一定會差不到哪裡去,瞬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虧他們還怕傷及周夢的自尊心,很照顧她呢,卻沒想到她在逗他們玩。
周夢見衆人都讪讪,氛圍有些尴尬,于是有些抱歉的對衆人笑了笑就起身告辭,當她把那首詩放出去之後,事實上也完成了她今日的任後,後續的發展也不是她能控,也該是告辭的時候了。
所以,萬荷湖的後繼她并不清楚。
“喂,美女姐姐,你去哪!”白小今在後面窮追不舍,生怕把周夢弄丢了。
“我看起來很老嗎?”周夢無奈的回頭問道。
她是瑞朝建朝次年生的,雖然後來她的兩位師父給她辦戶籍時改大了一歲,但據她所知,白小今的父親是建朝之前就死了的,怎麼着也不會比她小吧。
做為一個女人,不管多少歲,最讨厭的就是别人把自己叫老……
“啊,啊……”白小今有些愣住了,因為周夢這樣子看起來确實是太“成熟”了,不過為了她的小五哥哥,她也是能忍的。
“美女妹妹,美女妹妹,這下總行了吧。”白小今笑着說道,然後又上上下下的将周夢打量了一翻,接着說道
“美女妹妹,你不要氣,走,本爵爺今日就在鵬來飯樁做東,給你賠罪了”
周夢見先前被自己訛了一百兩銀子的白小今一副大尾巴狼的樣子,立刻警覺了起來。
像白小今這種心眼不算太壞,但是也是絕對被寵壞了,惡作劇不斷的孩子,周夢是沒時間陪她玩的。
“不用了,我與小爵爺并不相熟,二位還是不要跟着我了,若不然小爵爺當街騷擾民女的名聲傳出去,怕也是不好聽了。”周夢望了望不遠處巡邏的官兵說到。
周夢就不明白那個有傳奇色彩的長公主朝陽公主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公主的女兒不愁嫁,但一直放任白小今這樣女扮男裝整日在街頭厮混,也不太好吧。
這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價值觀啊。
現在的白小今,在某些方面精明之極,可在某些方面又渾渾噩噩,哪有像她這樣在大街上這樣打量一個女子的。
白小今經曆上次在水一方胡鬧被遊鐵戈打,回去之後又被長公主胖揍了一頓,後來又被扯進了“殺人”事件,也不敢像以前那麼嚣張了。
所以白小今隻能氣得高傲的瞥了一眼周夢,說道:“小爵爺用得着調戲你,要不是小五哥哥對你有那麼點意思,我理都懶得理你。”
這下輪到周夢發懵了,這哪跟哪。
虎頭的臉哄得一下紅了,他有些尴尬的說道:“姑娘,你别誤會,他吓說的。”,說完就拉着白小今向開走去。
“我哪有瞎說,要不是你先前望着她發呆,我用得着那樣低聲下氣的與她說話!”
白小今邊掙紮邊說道。
虎頭瞪了白小今一眼,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周夢。
周夢的在虎頭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哪裡露出馬腳了?
周夢心中想到,她出門前特地照了鏡子的,如今的這副尊榮連她自己都不想信是以前的自己啊。
“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樣?”周夢一到無邪館的時候,思無邪就過來問道。
“不知道。”周夢漫不經心的說道。
“搞砸了?你上午出去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的,說大才女的名頭非你莫屬了,你說着玩的?”思無邪蹙眉說道,心想周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靠譜了。
“師姐,你說我這樣子,有沒有可能被人認出來。”周夢滿腦子的就是虎頭最後那個眼神。
“你被人認出來了?”思無邪有些緊張的問道,随後又仔細的将周夢打量了一翻,接着說道:“不可能啊,你這樣子,連我都認不出來。”
“今日拜你的那匹戲精馬所賜,撞上了虎頭,虎頭好像對我有些懷疑了。”周夢撐着腦袋将今日撞馬事件說了一遍。
連周夢都懷疑是那匹馬撞上虎頭的,而不是虎頭撞上那匹馬的。
思無邪聽周夢講的也笑慘了,她說:“什麼戲精馬,上次都救了你的命的,若不是它,你哪能順利的逃到西山上去。這馬兒每次都能給人帶來好運,我今日特地給你準備的。”
“是嗎?沒覺得有什麼好運,它竟然能撞到一個頂極的高手,害得我差點被人認出。”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二皇子的話,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聞着味認出他。你被那虎頭發現一點異常,也算是正常。”
思無邪想了想說道。
“得得得,你就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了。”周夢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
“停停停,以後你不允許再做這樣誇張的動作,以前你所有的習慣,大習慣,小習慣都得改!安理說那個虎頭應該也隻是有些疑惑而已,你今後小心些,能躲着他就躲着他。”思無邪認真的說道。
“哦。”
“不過,我覺得那個虎頭比那個李嘯炎來說要靠譜多了。”半晌過後,思無邪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
“師姐想當然了,我可是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世和我們現在的處境的。我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得先保證自己活着。”
周夢淡淡的說道。
“是嗎,講那個二皇子的時候,我怎麼見你怪有心思的。”思無邪永遠就這樣一針見皿。
“他嗎,可用幫助我們達到目的啊,僅此而已。”周夢笑了笑說道。
“你高興就好。”
就在這時,卻聽到外面的徐倩在外面說道:“師父!師父!小師叔的那首詩全京城的人都在讨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