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士兵也都看到了如此豔景,顯然,這樣的視覺沖擊對他們來說,要比戰場上遇敵厮殺來得強烈,一個個臉色憋成豬肝色,他們趕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孟琦認真打量了前面的侍女屁股一陣,忍不住出聲道:“這位小姐,我能問個問題嗎?”
侍女走着轉過頭來,露出棱線分明的美麗側臉,笑道:“客官請講。”
孟琦道:“不瞞你說,我初來乍到,對此地風情不甚了解,你們這小店侍女的穿着為何是這樣得…”他停下來,考慮了一會該用什麼合适的措辭。
“這樣得奇妙!”孟琦實在想不到該用什麼詞了。
侍女聽到這話,也就明白了孟琦的意思,她伸過手,撩到後背,又放下拂過屁股,盡顯曼妙撩人姿态,惹得孟琦又一陣心神震蕩。
侍女回答道:“我們小店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來此的客人有不少的達官顯貴,地位很高,而他們的身家性命也就不比常人,我們這些接近客官的侍女要保證身上不能攜帶兵刃,防止威脅到客人的安危,所以媽咪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哇。”孟琦啧啧稱奇,他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曲折,隻是這理由聽來經不起推敲,如果真的是防止侍女身上攜帶兵刃,那為什麼上身要穿上内衣,唯獨下身要顯露風情。
孟琦笑道:“那我現在懷疑你在上身藏有兵刃,這該怎麼解決?”
侍女轉過頭,嘟起嘴,一臉委屈道:“客官您這是誤會了奴身,不信,您來搜一下。”說着,侍女雙手束後,聳起肩膀,把兇挺得高高的,示意孟琦可以随意搜身。
“啊!這…這恐怕有些不妥吧。”孟琦眉梢一挑,口中這麼說,但他已經不由地邁着步子走向侍女,兩手擡起懸于半空,作出了抓捏的猥瑣動作。
侍女見到孟琦那揩油的動作,羞澀一笑,微微低頭,兇脯卻仍擡得高高的,等候檢閱。
孟琦咽了口水,伸直了手,抓上去。
眼看就要摸上,旁邊忽然閃過一道身影,橫在孟琦和侍女之間。
孟琦一愣,回過神來,竟發現是地支老兵擋住了自己。
老兵面沉如水,道:“陛下,小心有詐。”
“嗯?”孟琦一愣,他再度看了一眼面前的柔弱女子,怎麼也不像是刺客。
老兵繼續道:“小的檢查一下。”說着,直接伸出大手,抓住了侍女的兩肩琵琶骨。
老兵的手勁如何之大,即使是一手受傷,也不是侍女能承受得住,侍女吃痛之下,驚呼一聲。
老兵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兩隻大手飛快地摸遍了侍女的上身,過程隻用了短短的一個呼吸的時間,後面的孟琦瞪大了眼睛看着,剛反應過來,老兵已經完成了搜身,轉過身來,彙報道:“陛下,這個侍女身上沒有攜帶兵刃。”
此時侍女香肩輕顫,微蹙黛眉,一臉幽怨,想來是老兵弄痛了她。
孟琦看着老兵一臉正經嚴肅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動,心中腹诽這家夥盡職盡責得有些過頭了。
沒等他說話,兩邊忽然圍上來幾個家丁模樣的青年,他們手中都拿着木棍,面色不善地盯着孟琦一行人,而為首的是一個蓄有八字胡的猥瑣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一眼侍女,問道:“青葉,怎麼了?他們鬧事?”
孟琦恍然,原來是剛才這侍女吃痛下的叫喊聲招來了這些人,看樣子這些人是這青樓的小厮,那個為首的中年人有可能是龜公。
青葉尴尬笑道:“沒有沒有,是客官搜奴婢的身的時候,吓到了奴婢。”
龜公點點頭,臉色沒有放松,看向孟琦道:“來到這個地方,就要守我們的規矩。”說話間,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态,似乎不擔心對方有什麼身份地位。
孟琦古怪一笑,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卯忍不住罵道:“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你知道面前這位是誰嗎?”
龜公冷笑道:“無論是誰,到了這個地方,都得夾着尾巴,我們家掌櫃的在朝中的靠山,說出來吓死你們。”
“哦?那我倒想被吓一吓。”孟琦笑道。
“當今三王爺!皇帝的親哥哥。”龜公朝着南邊,拱手抱拳道,一臉得意。
“哦?三王爺啊,我知道了。”孟琦淡笑道,心中想着,如果這個龜公知道當今的曲玉國皇帝已經變成了他的階下之囚,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卯仰天大笑,道:“一個三王爺就敢如此嚣張,我告訴你…”
孟琦伸手攔住卯,眼神示意現在不能透露身份,卯會意,便緘口不言,退到一邊。
龜公看着剛才那個壯漢一副嚣張的模樣,現在不說話了,這虎頭蛇尾的姿态惹得他更加得意,繼續道:“如果你們不想豎着進來,橫着出去,就最好夾着尾巴老實點。”
孟琦大有深意地一笑,沒有理會龜公,轉頭看向侍女道:“我們進去聽曲。”
“是。”侍女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龜公後,便上前繼續帶路。
孟琦一行人跟在後面,卯路過龜公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龜公。
龜公看着衆人的背影,冷笑道:“一看就是第一次來京城做生意的外地商賈子弟,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在我們這托大,隻能說找錯了地方。”
卯跟在孟琦的身邊,忍不住道:“陛下,剛才那家夥竟然對你不敬,要不要我現在去偷偷做掉他?”
孟琦搖搖頭,笑道:“暫時不必,我們來這不是尋歡作樂,現在還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打草驚蛇,那龜公沖撞了我,自然要治罪,連帶那個什麼三王爺。”
卯點點頭,陰恻一笑,他似乎看到了那龜公的悲慘下場。
說話間,侍女将衆人帶到了後庭院的一個包廂,包廂東邊開放,正對庭院,将院中的花魁彈琴之景收于眼底。
孟琦坐在案前,擡眼看去,見到這位有花魁之榮的女子。
瑟瑟幾響,花樹分開,蔭下女子全身紫衫,隻十五六歲年紀,比孟琦尚小着兩歲,一雙大眼烏溜溜地,卻帶着一股死氣,面容姣好,卻是個冰山美人,不露笑意。
“怎麼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不過這花魁長得不錯,哎對了,聽老鸨說,這女子叫柳初冬?”孟琦道。
“對,是這個名字。”老兵回答道。
孟琦點點頭,向遠處兩邊看去,發現整個後院是四合結構,被分成了八個包廂,此時其餘幾個包廂還有客人,大多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在飲酒聽曲,隻是從他們的神情上看,基本都帶着觊觎美色之意,這一點,即使他們極度隐藏,也逃不過孟琦的眼睛。
“先從他們入手。”孟琦眼光越過庭中的花魁柳初冬,放在了對面的聽曲公子身上。
身穿華貴袍子,佩帶價值連城飾物的公子哥仍癡癡地看着撫琴女子,殊不知遠處正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上自己。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