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長劍就要抵至趙錢的咽喉,齊摘星終于出手了,他像是瞬移一般出現在趙錢身前,一隻霹靂手探出,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黑衣人的長劍。
劍尖距離趙錢僅有三寸之餘,但此時長劍再難移動分毫,趙錢看着近在咫尺的鋒利劍刃,瞪大了眼睛,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
黑衣人扭動手臂,卻也抽不出手中長劍,這長劍好似在齊摘星兩指之間生了根。
“攔我者死。”黑衣人臉色一寒,另外一手成掌勢,蓄足内力,朝着齊摘星面門拍來。
這時,旁邊一直對牆躺着的囚犯忽然躍起,握指為拳,轟上黑衣人的一掌。
一拳一掌對上,觸碰處掀起一陣劇烈的氣流,席卷開來,将周圍的幹草吹散到一邊。
黑衣人臉色一白,猛地後撤幾步,長劍脫手而出,落入了齊摘星的手中,反觀那位暴起出手的囚犯,收回拳勢時,穩穩地站在原地,穩若磐石。
齊摘星随意地把長劍丢向身後,轉頭瞥了一眼出手的囚犯,笑道:“大将軍在這,還派我來,真是多此一舉啊。”
黑衣人大驚,他定睛看向出手的囚犯,發現此人果然正是當朝大柱國,張大根。
張大根撩開遮面的頭發,笑道:“趙大人,這位不是來救你的,是來殺你的。”
趙錢這會終于回過神來,他看向眼前遮住臉的黑衣人,臉色陰晴不定。
黑衣人冷哼一聲,轉身要逃,但過道上的幾個牢房忽然都打開了,從中走出來十二名囚犯,他們堵住了出口,冷冷地看向黑衣人。
這十二人正是孟琦的地支12人,特種部隊。
“皇帝小兒好陰險,做好了陷阱等着我鑽。”黑衣人冷色道。
“你是自己乖乖投降呢,還是先讓我們揍你一頓呢。”後面的張大根不急不慢地走出來,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微微下蹲,擡起雙臂,前低拳,後高掌,擺好戰鬥的姿勢,喊道:“那要看你們有沒有留下我的本事了。”
齊摘星眼中一亮,驚訝道:“這是少林内家拳的路子。”
“好眼力。”黑衣人揚起嘴角。
三個回合之後,數把劍架在黑衣人的脖頸。
“小樣,我們幾個聯合之下,還拿不下你了?”張大根冷笑,走過來,直接扯掉黑衣人的面罩。
幾人一齊看過去,見到面容,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靠!’張大根罵了一句。
時間正值午夜,孟琦在床上睡得正香,外面忽然有人猛敲門。
坐在床上休息的索隆猛地躍起,拔出長劍,朝外面問道:“是誰?”
“是我,魏忠,有急事找陛下。”外面人答話道。
魏忠是照顧孟琦起居的大内總管,和索隆這些日子也熟識,聽到對方的聲音,索隆收起劍,起身給魏忠開了門。
門一開,魏忠就忙不疊地跑進來,道:“陛下,刑部大牢抓住一個劫獄的。”
孟琦翻了個身,意識還沒清醒,嘴中嘟囔着‘什麼啊,劫獄的…啥玩意?劫獄的?!’孟琦趕忙坐起身子。
“是,有人夜闖刑部大牢,被大柱國張大人抓到了,現在張大人正在寝宮外等着陛下您呢。”
孟琦揉了揉腦袋,嘀咕道:“噢,我想起來了,終于上鈎了嗎?”
“那啥,你跟他們說,這麼晚了,先把刺客抓進大牢關着,審訊的事情明天再說。”孟琦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躺下準備繼續睡覺,因為白天的他太累了,這會有些頭重腳輕。
太監魏忠想說什麼又不敢,眼珠子一轉,小聲嘀咕道:“你說也奇怪,那麼漂亮的女子當刺客,武功還不好,剛才一戰,衣服都扯爛了。”
孟琦再度翻身起來,瞪大眼睛問道:“啥玩意?刺客是女的?衣服都扯爛了?”
“是啊,是大柱國張大人剛才跟小人說的,讓小人告知陛下。”魏忠老實道。
“你說你,大半夜的打擾我睡覺,導緻我也睡不着了,我就随你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吧。”孟琦白了一眼魏忠,起身開始穿衣服。
“小的該死。”魏忠走過來,幫孟琦更衣。
孟琦穿好衣服,又打了個哈欠,出了門,這便見到站在外邊的張大根。
“張大根,聽說刺客是女的?”孟琦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此事關系重大,這裡不方便說,還是請陛下到刑部大牢一看吧。”張大根環視一圈周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好吧。”孟琦壓下心中的好奇。
幾人來到刑部,徑直前往監獄最底層。
孟琦一到,地支12人趕忙拜見,同時給孟琦讓出一條道。
孟琦先跟趙錢趙大人打了聲招呼後,就走到關押刺客的這間牢房。
見到刺客的面容,孟琦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刺客果然是女的,而且還是孟琦認識的人。
如果孟琦沒記錯,這個刺客叫魏禾,是當朝官員,家中爺爺是三朝元老。
回想慶功宴那晚,魏禾向自己抛媚眼勾搭自己的情形,孟琦一陣後怕,他想起來,那天晚些時候因為自己有事情,沒有約見這個皮膚像是牛奶的魏禾,如果當時自己色欲熏心,在沒人的角落,與這魏禾幽會,那…
孟琦不敢再想,有些後怕,又有些慶幸。
不過這魏禾家境顯赫,根正苗紅,怎麼會來執行刺殺趙錢的任務呢,她是否就是曲玉國安插在平田國的内奸呢,如果不是,那她又和曲玉國内奸有什麼關系。
孟琦輕咳一聲,引起魏禾的注意。
魏禾正盤坐在地上小憩,聽到孟琦的聲音,徐徐睜開眼,她美麗的眸子還是那般有魅惑力,一睜一眨間,撩人心弦。
孟琦甩幹淨腦袋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趙錢趙大人的?”
魏禾莞爾一笑道:“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
“你和趙大人無冤無仇,為何要來刺殺他。”孟琦又問。
“我想,這其中的緣由,陛下您很清楚,何必還來問我呢?”魏禾淡笑道。
“你是想徹底燃起我皇家和趙家之間的戰火,借刀殺人。”孟琦道。
“不過我奇怪的是,你這樣的背景,怎麼也不該發展成背叛平田國的内奸,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孟琦盯着魏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