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打了個哈欠,直接回了寝宮繼續睡覺。
睡前,他吩咐太監魏忠安排一下去魏家的行程,并發下帖子告知那魏家,要不然他擔心,明天一大早又被魏家人圍住了皇宮。
他是不怕這些下臣逼宮,但是前些日子剛有趙家人圍刑部和程家人圍殺皇帝的鬧劇,這會再來個魏家人圍住皇帝寝宮,那皇家就真的沒有一點顔面了。
同時,他又在思考,到底該如何處置那魏禾。
魏忠正要退下,孟琦忽然想到什麼,叫住魏忠道:“哎?你之前不是說,女刺客的衣服在打鬥中被扯爛了嗎?我去的時候,根本沒爛!”
魏忠臉色古怪,孟琦補充道:“啊,當然,我不是追究衣服到底爛沒爛的事情,我是在說你竟然敢欺君!”
“小的該死,大柱國張大人跟小人說的可能是衣服被扯壞了,不是扯爛了,小人聽岔了。”魏忠低下腦袋。
孟琦撇嘴,一臉不信。
“行了,下去吧,我要睡覺了。”
“小的退下了。”魏忠趕忙溜出了屋子。
躺在床上,孟琦久久不能入睡,經曆今晚的事情,他再度回想起那日隔坑相望的戰神馮雪川身影。
‘馮雪川确實很帥,人高馬大的,又能打仗,擄獲女粉絲的心倒也正常,但是這貨竟然隔着兩國邊界線,在我國内擄粉,在地球的時候,就有國外明星到我國家來瘋狂撈金,現在到了這個世界,還是逃不過被這些可惡人類搶奪女人資源的命運。’
孟琦想到那日,工部尚書秦芷看向馮雪川的眼神和那句由衷的贊歎,現在又有為他而死的魏禾,不禁有些忿然。
‘為啥就沒有人對我一傾芳心呢?我明明這麼努力,卻隻換來一個為了殺我而接近我的姑娘,真他娘的憋屈。’孟琦越想越氣。
‘得天下和得美人,到底哪個難呢?’在深思中,孟琦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孟琦叫來相國劉能,将昨晚抓到的魏禾一事說與劉能。
劉能聽了大吃一驚。
孟琦直接問道:“最近我讓你盯緊了那些值得懷疑的官員,這魏禾近日來,和誰有過來往?”
劉能欲言又止,目光閃爍瞥向旁邊的索隆。
劉能的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的談話涉及機密,不能讓外人聽到。
孟琦轉頭拍了一下索隆的肩膀,笑道:“但說無妨,索隆現在是我的心腹手下,誰都能叛亂,他不會叛亂的。”
劉能點點頭,道:“回陛下,最近與那魏禾來往頻繁的是兵部尚書,郭達!”
“哦?”孟琦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意。
‘果然是他。’孟琦把近日來所有的事情片段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些事件中,都有一個背後操縱者,如果将這位兵部尚書,郭達郭大人代入的話,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陛下,現在該怎麼辦?要直接抓捕那郭達嗎?”劉能問道。
孟琦搖搖頭,笑道:“暫時不用抓他,我們手中還沒有确鑿的證據。”
“您不是抓了魏禾嗎?她不是證人嗎?”劉能問道。
“魏禾鐵了心不說,我估計那種人也很難撬開口,而且我反感對人用刑。”孟琦搖搖頭。
“對誰用刑都不能對魏禾用刑,如果讓她家老爺子知道了,這平田國要大亂。”相國擦了一把冷汗。
“既然知道藏在暗處的人是誰了,下面就好辦了。”孟琦笑道。
“陛下,您有什麼高招嗎?”劉能問。
“稍稍刺激一下他,讓他再露出馬腳。”
“那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到這個時候了,還擔心他跑了?我就是要讓他從草中跑出來,然後直接剁了他。”孟琦冷笑。
劉能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古怪道:“陛下,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孟琦道。
“老臣懷疑那郭達和秦芷之間,有些貓膩。”
孟琦一愣,叫道:“哇哇哇,這種話你可别瞎說啊。”
劉能趕忙解釋道:“老臣不是指的那方面,而是我懷疑秦芷已經被郭達策反了。”
孟琦皺起眉頭,問道:“何出此言?”
劉能道:“經過陛下的提醒,現在這郭達八成就是平田國内奸,而這郭達和秦芷走得又近,按理說,他們不應該走得近的,在之前的時候,老臣就注意到,他們一直以一個花匠在其中作為聯絡橋梁,互通私信。”
“有這等事?”孟琦古怪道。
“确有此事。”劉能鄭重道。
“這麼說來的話,那這藏在我們平田國的内奸不一定就是郭達了,有可能是秦芷,而郭達隻是秦芷的下線。”孟琦又摸着沒有胡茬的下巴,裝作老練的模樣。
劉能點點頭,深以為然。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現在都有嫌疑,過些日子,我要去秦芷家一趟,查探虛實!”孟琦眯着眼。
相國好奇問道:“為什麼不去郭達家?老臣覺得郭達的嫌疑更大,如果…”
“你是不是傻,我去秦芷那還可以解釋為我因為垂涎秦芷的美色而去勾搭秦芷,但我以什麼理由去那郭家?”孟琦白了一眼劉能。
劉能恍然,末了不忘補充一句:“陛下,您這趟不會真的是要去勾搭秦芷的吧?”
“滾。”
說話的功夫,外面有下人來報:
“報告陛下,南澶郡平昌縣縣尹曾長星求見,随從的還有他的兒子,當地百戶,曾井。”
孟琦笑道:“這小子差點就逾了期限,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是。”相國劉能緊跟其後。
孟琦到了大殿上,殿下的曾長星曾井兩人趕忙跪下,誠惶誠恐道:“罪臣拜見陛下。”
“好了,起來說話。”孟琦道。
“回陛下,在下與家父已經剿滅了平昌縣的黑巴幫,斬殺高層十二人,其頭顱都在外邊的棺木中。”曾井說話道。
孟琦派了太監魏忠出去查看,魏忠回來後,蹙着眉,點點頭,估計是屍體時間久了,味道太沖了。
“這些人都是黑巴幫的高層?你們沒跟我玩偷梁換柱的把戲吧?”孟琦眯着眼道。
曾井吓了一跳,趕忙道:“小人不敢!”
孟琦一笑,繼續道:“那黑巴幫幫中成員是怎麼處置的?”
“回陛下,幫中成員一半都被招安,有一小部分在追捕中,違抗命令被當場斬殺,剩下的一小部分現藏身于星金山脈中。”曾井老實道。
“還有人躲起來了?這群人大概有多少數量?”孟琦問。
“回陛下,大概有五十人左右。”
孟琦嘀咕着:“五十人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群人是想占山為王嗎?這樣的一群人不能放任不管,要不然附近的百姓和過往的商人都會受其滋擾。”
“你們為什麼沒有乘勝追擊,将這剩下的人逮捕歸案?難道是給你們的時間不夠?”孟琦問道。
“回陛下,不是時間不夠,而是人手不夠,在前日,當地的府兵地方兵都被孫大人征召去了,我們現在手中沒人。”曾井苦着臉。
“被孫大人征召去了?哪個孫大人?”孟琦一愣。
“回陛下,是當朝禦史大夫,孫慶春,孫大人。”
孟琦回想起來,這個孫慶春前些日子來跟他請病假,暫時回老家南澶郡休養一段時間。
“行了,沒你們事了,以後好好管理平昌縣,沒準哪天我又去微服私訪,再發現問題,你們曾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下去吧。”孟琦揮揮手。
“多謝陛下赦罪。”曾長星和曾井都擦了一把冷汗,生怕做得沒讓這個古怪皇帝滿意。
兩人退下後,孟琦坐在鐵鑄的黑色龍椅上,陷入深思:‘孫慶春這老家夥屯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