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東方的太陽才剛剛露出頭,清晨的濕氣讓整個院落凝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院落裡的花草上凝結着點點露珠,在清晨的紅霞照耀下反射出了點點光斑,煞是好看。
時不時的鳥鳴聲似乎是催促這早晨的到來,隔着院落就能聽到街上的喧鬧聲,仿佛預示着美好的一天又到來了。
越來越迷人的環兒還是和往常一樣每天催促着阿瞞起床,不過這時候再叫阿瞞,阿瞞就很不樂意了。
“少爺,少爺,起床了,說好了答應環兒一起出去玩嘞。怎麼又賴在床上不起來!”環兒輕車熟路的打開曹操的房間,抓住被子一角直接把阿瞞蓋在身上的被子給掀起來了。
清晨冷飕飕的涼氣一下子傳遍了全身,熟睡的曹操猛然驚醒,懷着心裡的怒氣一下子把現在邊上的環兒按到床榻上,朝着環兒的臀部便狠狠的拍了上去。
“啪!啪!啪”
三聲脆響從環兒的臀部發出,環兒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再怎麼說也有主仆之分,就算平時曹操與他時常嬉戲,沒有把她當做下人而是兩人以一種非常奇怪的關系相處下來,但曹操最終是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阿瞞了。
“玩什麼玩!睡個好覺都不讓睡,難道玩不玩還要你做主不成?”曹操怒氣沖沖吼着。
本來曹操便是快要醒了,隻是想在被子裡面躺一會兒,想着自己來到漢末已經有五六年的時光了,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裝的像平常人家的孩童沒有什麼。
但是幾年下來也練會了一手不錯的劍術,也學會了自己感興趣的書籍,自己丁婉教會自己的《論語》、《孝經》、《孟子》等一些這個時代必須會的書,可是最想學的兵法卻沒有人教,雖然自己也看過幾本兵法卻是不得要領。
曹操正在想着以後怎麼發展,自己怎麼樣迎接接下來的亂世,誰想到被環兒這麼一鬧什麼也不用說了,一陣氣惱的曹操頓時在環兒的臀部打了幾巴掌。
“少爺,環兒、環兒知錯了。”趴在床榻上的環兒扭過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望着曹操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這還是曹操第一次打環兒,環兒有些害怕的認錯道,雖然環兒知道曹操隻是一時生日而已。
曹操仍舊是闆着臉也不說話,伸出手拖着環兒精緻的下巴,嬌嫩的臉蛋楚楚可憐的神色,眼珠子裡點點淚珠在眼眶打轉,一時間曹操也心軟了下來,盡管這一次環兒有些無禮,想到了環兒這些年對自己種種的好,不過還是沉聲問:“是嗎?那你說說是哪裡錯了,說錯了重重責罰。”
從小時候的阿瞞到現在長大了的曹操,環兒對于曹操的脾性可謂是一清二楚,聽到後面有重重責罰四個字,環兒也就知道曹操已經原諒自己了,不過她并沒有顯出别的神色,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環兒知道隻要她一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自然免不了曹操一陣占便宜然後作弄一番,雖然她注定要是曹操的人。
“環兒應該闖入少爺的房間把少爺的被子給掀了,打擾少爺的清夢!”
“嗯?還有呢?就僅僅是這些嗎?”對于環兒的回答曹操并不滿意,繼續追問道。
“那、那奴婢不知還有什麼觸怒少爺了。”
“哎,你呀!”曹操有些無奈的點了一下環兒的額頭,繼續說道:“你早晚都要嫁給我生兒育女,這也是注定的,但是現在我們畢竟有主仆之分,要是再像上次那樣被我叔伯看到,自然免不了責罰,你也知道雖然上次被二叔看到什麼下場,還是我頂撞二叔才免去你那一頓闆子,下回要是四叔我還去頂撞不成?”
環兒聽到曹操還是為了自己好,又想到上次曹鼎要打自己闆子的事情,吐了吐舌頭撒嬌道:“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曹操把眼往環兒凹凸有緻的身材上一掃,又盯着環兒絕美的臉蛋,壞笑的說道:“雖然你早晚都要嫁給我,但這時候收點利息不為過吧。”
說完曹操立馬把環兒壓在身下占足了便宜,剛剛失禮的環兒也不敢反抗自然任由曹操施為了。
曹操站夠了環兒的便宜,該摸的全身都摸了個遍,該親的也親了個遍這才放開環兒,這時候的環兒早已經像煮熟的大蝦一樣全身紅彤彤的,更顯得嬌俏迷人。
就這樣,從早上被曹操教訓一頓後,環兒一天下來乖巧了許多,跟着曹操形影不離,對曹操也是言聽計從的樣子。
到了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呆在房間裡的曹操感覺太是無聊,就想着出去轉轉,如果晚上再發生點什麼就更好了,想到這裡,曹操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起身向環兒的房間走去。
兩人牽手洛陽的街道上,夜晚的涼風吹到兩人的身上格外舒服,天上的繁星璀璨無比,明亮的月光撒在漆黑的大地上,襯托出一個個身影出來,街邊的飯館妓院賭坊等娛樂場所燈火通明,喧鬧非凡。
曹操帶着環兒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街邊,本着晚上能發生點什麼的曹操有目的的把環兒帶到了人煙罕至的小巷裡,對于曹操的目的環兒起開始環兒并沒有發覺,可是等發現四周安靜無比隻能聽見蛐蛐鳴叫的時候已經晚了。
“少爺,咱們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老爺又該訓斥了。”環兒發現曹操有不懷好意的舉動,提醒曹操早點回去,讓曹操有打消了不好的念頭。
“不會,如果要是父親責罰的話自由少爺頂着,不會牽罪與環兒的,放心吧!”可是曹操不吃那一套,拒絕環兒的提議。
一看曹操不打算回去,環兒撇下曹操說道:“既然少爺不打算回去,那環兒累了,自己回去總算可以了吧!”
曹操那裡肯呀,一下子拽住環兒的手不松手,就是不讓環兒離開,再說也不放心呀,反對道:“别呀,大晚上的萬一遇到什麼歹人怎麼辦呀!”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又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從巷子深處傳過來,鐵器的摩擦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雜亂的喊聲也随之傳入曹操的耳中。
預想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曹操趕忙拉着環兒向聲音的反方向跑去,兩人貓着腰借着皎潔的月光,略微看的清晰的道路,沿着牆根反而沒有人發現什麼,就這樣兩人一直的聽着聲音躲避這,直到兩人看到角落裡的草垛子,這才打定主意藏在裡面躲避預知的危險。
就在兩人以為安全了的時候,叫喊聲先是帶走回音的傳來,接着聲音越來越清晰。
“不要讓他跑了,快,那人帶着傷,跑不遠的,快搜。”中氣十足的命令聲從曹操不遠處傳來。
輕微的腳步聲一深一淺的緩緩接近着,帶走略微急促的呼吸聲,草垛子裡的曹操聽的是真真的,曹操趕忙捂住環兒的嘴,不讓他發出一絲聲音,同時還屏住呼吸不讓接近的人發現。
這時候隻聽撲通一聲,接着是金鐵墜地的聲響,便沒有了動靜了,好奇心盛的曹操小心翼翼側着身子盡量在挪動是減少聲響,慢慢的探出頭向外面瞅了一眼,隻見一個穿着黑色長袍頭束發髻的男子身材的人躺倒在地,黑色長袍已經破爛不堪,上面的片片皿迹看起來很是凄慘,由于臉面朝下曹操看不清楚年齡。
曹操看到這個人暈倒了,周圍搜查的人聽聲音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便起身上去把那人身旁的長劍首先拿起來,随後又把那人拽到兩人藏身的角落裡。
直到搜查的人找不到目标,曹操心中這才松了口氣,不過曹操并不放心,兩人又藏了一陣子,曹操有悄悄的到外面查看一番才最終放心下來。
曹操這才又把那人從角落裡拽出來,借着月光才看清這人的面目。
那人年歲差不多三十上下左右,方臉園目,高挺的鼻子,留着一把漂亮的山陽胡,不過由于逃亡顯得淩亂了不少。
曹操輕輕拍了那人的臉,那也不做反應,這一下子可急壞了曹操了,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突然曹操看到手中的長劍,一腳踩到了那人的手指上,俗話說十指連心,也是痛感最集中的地方,那人被曹操這麼一踩,手一哆嗦,眼睛猛然的睜開了。
曹操拔出長劍橫在那人脖子上,面露兇狠的盤問:“閣下是什麼人,為何會被追殺,速速道來!”
旁邊的環兒也被曹操的驚人舉動吓得捂住嘴說不出話來。
看着劍駕在自己脖子上,那人面如止水的看了看曹操,隻是身體有些虛弱,中氣不足的回答:“我是太學大學士何颙字伯求,今夜閹宦陷害我太學學生,在下會點武藝這才僥幸逃脫,可憐我太學學生估計全部被殺了!”
“啊,原來是先生呀,是我失禮了,多有冒犯還請先生不要怪罪。”一聽是何颙,曹操趕忙賠罪,把手中的劍也遞給了他。何颙的名頭曹操是早都聽說過,大名鼎鼎的大學士。
“多謝小兄弟搭救,今日之恩我何颙來日再報,如今我尚且在逃亡之中,不便多做停留,還是盡快逃出洛陽為好。”何颙拱手向曹操道謝說道。
“不妨事,不妨事,可是你身上尚有皿迹未除,隻把到了城門反而一下就被抓住了,這樣吧,我把衣服脫給你,你再弄着泥巴塵土塗再上面當做乞丐混出洛陽為好。”曹操看何颙渾身皿迹斑斑的樣子,提議道。
何颙猶豫了一下,最終同意了曹操的意見,曹操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了何颙,雖然有些短小倒也能夠湊合。
“小兄弟,為兄這裡也沒有什麼物什了,這把青釭寶劍就贈送與小兄弟了。”何颙又把劍遞到曹操手裡。
“不行,不行,我哪可能做如此趁人之危之事,這寶劍我是堅決不能要的。”曹操連連搖頭拒絕道。
“哎呀,小兄弟,這柄劍你是必須得收下,你想想哪有乞丐佩戴劍的,這不是讓為兄出不了城嘛!”何颙把青釭劍塞入曹操的手中解釋道。
“哦,呃,卻是沒有乞丐佩劍的。”
“小兄弟可否把姓名告知,來日也好想報。”何颙追問道。
曹操還以為他是想知道青釭劍的下落,随即就回答:“我姓曹名操,司隸校尉曹嵩之子,若有他日必将寶劍奉還。”
何颙聽後臉色一變,霎時間就緩過來,連連擺手:“送于人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如今為兄尚在逃難中,就此别過了。”
說完何颙穿着曹操的衣服轉身就跑,就在曹操愣神之際就消失在夜色裡。
曹操看着逐漸消失何颙的身形,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釭劍,青釭劍劍身青色的紋路流轉,鋒利的劍刃在月光反射下一閃一閃,曹操伸手撫摸着劍神,縷縷寒氣透過指尖滲到心神,一看就是極為難得的寶劍。
随後曹操也沒有心思做些壞事了,隻好拉着環兒的手返回曹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