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王慶稱帝
原本僅僅是這樣大家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地方上貪官污吏橫行,橫征暴斂不斷,使得大量百姓不堪其苦,要麼淪為流民,要麼就幹脆上山為盜。
王慶就借着這股東風迅速的發展起來,王慶曾經在東京待過,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看到大宋如今的局勢,更是助長了他的野心。
特别是童貫的這次大敗,大軍駐紮銅陵,整個淮西路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僅稅收成倍增加,徭役也翻了幾倍,你要是打赢了大家也不說什麼,你打輸了還這樣!于是一股怨氣在江淮大地上積聚。
王慶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一面命人傳播宋軍在江南大敗損失幾十萬,要抓淮西百姓充軍,一面又說童貫要加征往後十年的稅收重新遍練水師,一時之間江淮地區人心惶惶。
原本一點謠言也沒有什麼,但是怕就怕一些地方上腦滿腸肥的蛀蟲,他們從謠言裡面竟然看到了機會,沒錯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奇葩的腦回路,總之壽縣縣令真的開始征收造船特别稅。
為了達到收錢的目标,縣令更是把大批不願交錢的百姓關進牢房最後導緻牢房關不下直接關在縣衙裡面,王慶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天夜裡王慶派内應混入縣城,打開城門,數千山賊殺入壽縣,王慶宣布在壽縣稱帝,國号大魏,不用說一定是聽三國聽多了,以曹操為偶像來着。
打下一座縣城就敢稱帝這種事情并不算奇葩,還有三五個人就敢稱帝的存在呢,要說幾千山賊不過是小事,正常的時候,派個三五千禁軍就能輕松剿滅,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是不正常的。
整個淮南西路的軍隊絕大多說都駐紮在長江邊預防方臘有過江的企圖,所以整個淮西其他地區要麼隻有少量的鄉勇駐紮,要麼就是幹脆隻有一點衙役。
所習稱帝的王慶迅速拿下整個壽州地區開始朝廬州攻擊,企圖南下廬州和方臘彙合,往北更是派兵打算拿下淮河南岸,以河為界,往西拿下光州金寨關打算在那裡擋住東京來敵。
往東更是打算打下淮南東路直達海邊,因為琉球特使曾經說過,隻要能打到長江邊或者海邊就能獲得更多琉球的支持,所以王慶打算主要往南和往東打。
應為大宋的橫征暴斂,導緻王慶的軍隊迅速膨脹到數萬人,王慶又共邀淮西等地的山賊共襄盛舉,導緻他短時間就獲得了數萬有搶劫經驗的軍隊。
大宋朝廷不得不拆東牆補西牆開始調集軍隊圍堵王慶,而一番調動下來出現了重大失誤,江北空虛,方臘抓住機會一舉拿下含山縣,主力打到巢湖地區。
最終廬州城在雙方的共同出兵下,很快被攻破,王慶和方臘共有巢湖,兩方終于聯合到了一起,大宋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到了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七月,大宋朝堂終于決定派西軍前來平叛,張三得到消息的時候,立刻圍兩人擔心起來,西軍号稱是大宋最強的軍隊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宋和西夏連年戰争,西軍首當其沖,可謂說是身經百戰,這樣一支軍隊面對西夏或許有些吃力,但是面對這些叛軍确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張三擔心以西軍的戰力王慶未必能堅持到年底,而方臘可能也會在明年被幹掉,童貫的水師經過數月補充之後也恢複了戰鬥力,又開到蕪湖城下,開始對方臘的攻擊。
方臘上次買來的火油彈上一戰之後雖然有剩餘,但是面對水陸并進的宋軍确沒有起到效果,雙方在蕪湖城下又開始了拉鋸戰。
而這個時候的段江流也遇到了巨大的挑戰,那就是大宋見叛軍遲遲不能消滅又派出了登州水師打算從海路入長江開辟第二戰場,段江流的艦隊主力不得不調到長江口以應對登州水師。
新建的登州水師可以說是大宋最後的水師王牌,這隻部隊是琉球戰役後新建,新船的制造還是用了點腦子的,雖然還是福船的底子,但是在建造的過程中,加入了很多防火設計。
而且為了應對琉球的戰船,新船上布置了很多的三弓床弩,雖然對付不了現在的琉球海軍,但是絕對是段江流的勁敵,張三設想過是不是可以趁着對方在海上的時候直接殲滅。
但是最後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這麼做,應為這一戰段江流未必會輸,宋軍有大小戰船一百多艘,段江流有新式戰船三十多艘,舊式戰船也調集了三十多艘。
雖然船隻數量上大宋占優勢,但是在床弩數量上确是段江流更加有優勢,宋軍一百多艘船有三弓床弩七八百架,但是段江流手裡确有床弩一千二百多架。
而且段江流的新船經過改進之後速度上更加有優勢,即使打不過主力艦隊也不會損失太大,這一戰必然會導緻大宋登州水師損失巨大。
而沒有了這一張底牌的大宋,接下來想取得水上戰争的優勢,就有了外購武器的需求,張三就能把武器生意做到大宋了,例如賣一批東海型戰艦之類的。
最終雙方艦隊在崇明外海相遇,雙方都是信心滿滿,企圖一戰而定乾坤,但是戰争的結果确出人意料的慘烈,登州水師新建,假想敵就是琉球水師。
所以招募的都是山東東路的良家子弟,這一年多以來訓練的非常刻苦,所以在訓練上要勝出段江流很多,段江流以前畢竟是做生意的,雖然船隻有武器優勢,但是士兵的作戰意志上确輸了一截。
雙方從上午打到晚上,各自損失了一半的船隻,最終因為天氣不得不退出戰場,最後統計傷亡之後雙方都傷筋動骨,不敢再打。
登州水師把消息送往東京,聽後朝廷的旨意,而段江流則是怕自己的艦隊打完了,那自己也就沒什麼用了,那自己的結局可能就和丁家一樣。
九江丁家現在已經徹底沒落,緊緊剩下的一點艦隊也因為朝廷的圍剿被困在鄱陽湖中,現在聽說隻能在湖裡當個水盜,時刻擔心官府的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