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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統胤

穿越五胡亂華 一眼雲煙 3404 2024-01-31 01:14

  張清菊、張夢蝶、張潔葳與張梅雪出身于歌舞姬,清猗與綠荷原是張靈芸的婢女,宋袆則為歌jì,出身寒微的她們從來就沒升起過當王妃的念頭,相反還很享受這種如大家庭般親如姊妹的氛圍,這時見着氣氛略顯凝重,各自的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些許不安,她們害怕為了王妃之位,姊妹們之間從此現出了裂痕。

  姚靜也沒想過當王妃,她的心願是将來在雲峰稱了帝,被封個位同于三公的三夫人之一就可以了,即貴嫔、夫人與貴人,或者稍次一點的位同于九卿的九嫔之一:即淑妃、淑媛、淑儀、修華、修容、修儀、婕妤、容華、充華。

  諸葛菲主仆三人與羊繪瑜亦是不作此望,諸葛菲雙目失明,顯然不能當王妃,羊繪瑜的xìng子不争不求,綿軟羞澀,真要做了王妃,羊明還不願意呢。至于李若萱,八字還沒一撇,韓氏姊妹花山野女子,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庾文君卻是擺出了一幅事不關已的神sè。

  如今有資格做王妃的唯有張靈芸``、靳月華與劉月茹。

  雲峰頗覺為難,白天臨走前羊明的眼神便是意指于此,隻是,他也害怕傷了家裡的和氣,想了想,遲疑道:“其實你們誰當王妃都行,要不這樣罷,還和以前一樣,你們一起當好了!”

  “咳咳咳~~”頓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原來,庾文君正喝着大骨頭湯呢。一下子被嗆到了。

  這一陣狂咳倒令廳内的氣氛放松了些,靳月華搖搖頭道:“妾明白你在想什麼,雲郎你放心便是,無論誰做這個王妃。姊妹們都不會生出不快的。”

  張靈芸也沒好氣道:“雲郎,妾呀,倒是佩服的緊,真是虧你想的出來,立那麼王妃隻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吧?”

  “這個....”雲峰老臉一紅,讪讪道:“吳主孫皓不就是同列多位皇後嗎?還有那個,月茹的兄長劉聰,也冊封過幾十個皇後了吧?”

  庾文君原抱着打定不開聲的主意。聽了雲峰這話,再也忍不住的冷哼一聲:“将軍您可真會比啊,孫皓是什麼人?劉聰又是什麼人?你要做亡國之君,在史書中留下惡名。那就由得你了。”話音剛落,又象想到了什麼,向劉月茹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月茹姊姊,文君可不是故意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要怪就怪将軍好了,都是他故意說這些來氣文君。”

  劉月茹微微一笑:“文君妹妹說的沒錯,家兄正是沉迷于女sè,才至于英年早喪。身後不過數月便失了江山,姊姊早已想明白了。又怎麼會怪你?”接着,就轉向雲峰:“好了雲郎。妾知道你對姊妹們不分彼此,一時難以作下決定,其實,真要算起來,隻有靈芸姊姊才是最合适的人選。”

  “啊?”張靈芸驚呼一聲,連聲道:“月茹你與月華跟着雲郎的時間最早,還是你們倆個商量好就可以了。”

  靳月華搖了搖頭:“妹妹與月茹都不合适,咱們是匈奴女子,而雲郎的江山是漢家江山,如果立了咱們為王妃,将來會被人說閑話的,或會雲郎不會在乎,不過,少些麻煩總是好的,更何況靈芸姊姊你是士族出身,又是明媒正娶,就别推辭了。”

  “可是....?”張靈芸現出了為難之sè。

  雲峰揮揮手道:“好了,别說了,月華與月茹說的不錯,靈芸,就是你了。”既然隻能立一人,的确非張靈芸莫屬,除了前面靳劉二女的理由,雲峰還覺得在他所有的妻子裡面,隻有張靈芸不縱容自已,雲峰也擔心将來變質啊,權力是最能腐蝕人的一劑毒藥,他需要張靈芸來把好這個關。

  當雲峰在暗暗想着的時候,其餘女子們也紛紛出聲勸說,見推辭不過,張靈芸隻得苦笑道:“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那姊姊便卻之不恭了,其實這個王妃隻是當給外人看的,在家裡,咱們還和以前一樣,不是嗎?”

  衆女紛紛點頭稱善。

  雲峰卻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真的不介意?”

  劉月茹不解道:“雲郎何出此言?姊妹們不都是商量好了嗎?”

  雲峰神秘的笑道:“為了證明你們真的不介意,呆會兒吃完飯咱們所有人一起沐浴,再一起睡覺,以顯示出你們的團結!”

  “嗤!”張靈輕笑道:“雲郎你别鬧了,免得又給文君找到了話頭來說你,你回頭看看文君的表情。”

  雲峰轉頭一看,庾文君的俏臉已經擠出了不屑之sè,正朝自已翻着白眼呢,果然是一幅躍躍yù試的模樣,不禁嘿嘿幹笑兩聲。

  張靈芸也丢了個白眼過去,這才繼續道:“雲郎,妾雖然被姊妹們推為王妃,可姊妹們也得有封号才行,你可别忘了這事。”

  雲峰一怔,諸候王妃嫔的等級沒有皇帝那麼多,除了王妃,隻有良娣與孺子兩個等級,于是脫口道:“都為良娣不就成了?”

  諸女不由面面相觎,這麼多良娣顯然不合禮制,可是對于雲峰,卻不能以常理視之,均是陸續點了點頭。

  封号問題妥善解決,雲峰正待招呼吃喝,靳月華又現出了yù言又止之sè,看了看諸女,咬咬牙問道:“依《禮記》,天子祭七廟,諸候王祭五廟,雲郎你既自立一國,理當祭宗廟,妾唐突問一句,不知....不知雲郎你可能憶起公姥(公婆)尊諱?你匆要怪責妾等不孝,實是你從未提過,姊妹們都不方便詢問而已。”

  這話一出,數十雙美目全都齊刷刷望向了雲峰。

  靳月華雖說的委婉,不過,雲峰卻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無非是自已出身于奴隸,有沒有父母還是兩說之事呢!而在當時,大多數的奴隸都沒有子女的撫養權,一時之間,雲峰大為頭疼。

  前世父母與爺nǎi的姓名雲峰自然記得,可是,自已魂穿奪舍了别人的身體,從皿緣方面來說,已經與前世的父母脫離了關系,然而,再從倫理方面來說,父母就是父母,盡管換了具身體,根植于靈魂的親情無論如何都抹煞不去。

  同時,這又帶來另外一個問題,自已穿回了一千七百年前,成為一個古人,而自已的父母生活在一千多年以後,由于人的出生具有很大的偶然xìng,當時間再次走到一千多年以後的時候,世界上還會不會再有他們?另外換個角度,即使忽略不視,可宗廟祭祀的都是先人,自已父母還活在他們的世界當中,這又如何給他們立廟?

  各種時空理論在腦海中一一閃現,雲峰越想越是無解,他覺得腦殼子都要炸了。

  女子們卻誤以為雲峰被勾起了童年的傷心往事,均是暗自不忍,靳月華更是在責怪着自已,幹嘛要多這一句嘴呢?

  屋内的空氣再一次變得凝滞,就在這時,庾文君突然開口道:“将軍,您不要怪文君說話難聽,即便您真的對先人尊諱沒有印象,咱們與四州軍民都能理解,不會說您不孝,依文君看,您不妨給大師姊一脈立廟祭祀,要知道,您是張伯父的女婿,女婿相當于半子,立廟并不有悖于禮制,何況您雖是白手起家,可是沒有張伯父女婿的身份,想來您登上涼州牧之位也不會如果順利,從這方面來看,說您繼承了涼州張氏的統胤不算為過!您為張氏立廟,世人不但會誇贊您不忘本,還會再誇贊您純孝呢!”

  雲峰不禁眼前一亮,其實庾文君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張氏一脈的男丁已全部死絕,立廟祭祀最為合适,而其他的嶽父們都還好好的活着呢,即使雲峰想給他們立廟,他們也不願意啊!

  拿定主意,雲峰看向張靈芸道:“靈芸,文君說的不錯,明rì為夫便與老師、師兄及羊公他們商議下,為武公(張軌)、外舅與内弟(張駿)拟一溢号。”

  張靈芸的美目中現出了一絲感激,一幕幕塵封已久的往事閃現在了心頭,父親與弟弟雖因内亂身亡,可是死後能進尊号,追封為王、甚至皇帝,想來他們的在天之靈也會含笑了。

  雲峰沒提張茂,張靈芸也刻意回避,伸袖拭了拭微紅的眼角,張靈芸強笑道:“那妾就謝過雲郎了。”

  雲峰淡淡一笑:“你我本為夫妻,有什麼謝不謝的?何況半子為外舅立廟,确是無可厚非。”接着,轉向諸葛菲道:“諸葛女郎,明rì你還得為本将占一吉rì,最好就在這個月,實在找不到下個月也行。”

  諸葛菲未還未來的及應答,庾文君再次嚷嚷起來:“咦?将軍,您與諸葛姊姊都成婚了,怎麼還不改口?”

  “咝~~”雲峰倒抽了一口涼氣,歪頭斜眼瞥向了庾文君:“庾小娘子,你又不是咱家人,管的倒挺寬的,咱們夫妻之間願意,怎麼着?你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嫌事!”

  “将軍您!”庾文君頓時氣的俏面發白,怒目瞪向了雲峰。

  張靈芸搖了搖頭,無奈道:“好了,師妹,快些吃吧,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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