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個人感情而言,雲峰屬意于秦,秦王橫掃六國的霸業令人熱皿沸騰,可惜的是,面對曆史上的首個大一統帝國,秦王缺乏治政經驗,以軍法治國,而衛鞅的弱民愚民思想又荼毒深遠,遺憾的曆二世而亡。/雲峰更願意經他手重築秦國輝煌,何況秦之一名威震四方,漢朝時西域諸國把漢人稱為秦人,由此可見一斑。
迎上諸多期待目光,雲峰負手昂立,放聲長吟:“秦王掃**,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收兵鑄金人,函谷正東開,銘功會稽嶺,騁望琅琊台!刑徒七十萬,起土骊山隈,尚采不死藥,茫然使心哀,連弩shè海魚,長鲸正崔嵬,額鼻象五嶽,揚波噴雲雷,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萊?徐芾載秦女,樓船幾時回?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頓時,衆人渾身劇震,皆是驚歎不已!谯敏之更是抑制不住的大聲贊道:“此詩擲地有力,語氣飽滿,前半阙一揚再揚,揚此臻極,把秦王的勃勃雄姿,一統天下之(勢一語道盡,令人蕩氣回腸,卻使後半阙的反跌之筆更見有力,後半阙盡訴秦王一統天下之後的種種荒誕殘暴,最終一跌到底,落得個金棺葬寒灰的結局,實是發人深省啊!将軍願繼秦之偉業,而又不yù重蹈秦之覆轍,寥寥數句盡表心意,合當傳為千古之絕唱!”
雲峰擺了擺手:“不過心有所感罷了,當不得師兄如此贊譽。”
“哎”陳珍卻重重歎了口氣,一臉的蕭索,跟着苦笑道:“老夫也明白了!”
雲峰微微一笑:“秦也好,涼也罷。(.)不過一名号而已,陳公無須橫亘于心。想來涼州父老亦不會過于着意,其實,又有什麼能比得上安居富足,讀識字更重要呢?”
陳珍施了一禮:“将軍說的是,是老夫太計較了。”
“你這老家夥,早知如此,何必與老夫争執不休!”羊明倒是得意的很,指着陳珍連連搖頭,片刻又轉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雲峰。捋須沉吟:“立國号僅為第一步。如今天sè将晚,其餘諸事明rì再議,将軍意下如何?”
雲峰略一尋思,便明白了羊明的意思,點點頭道:“也好。今rì本為祥瑞而來,既然已見識過了,那就請諸公先行一步,明早州府再論其他。”
“快看,那是慶雲!”雲峰的話音剛落,突然,一名官員指向西方激動的喚道,聲音中滿滿的全是不敢置信。
衆人紛紛轉頭,正見西方将要沉入地平線的紅rì剛剛從一大片薄雲中探出了腦袋。就仿如被神仙潑上了油彩,一瞬間,天空布滿了炫爛的氤氲雲霞,紅sè的陽光于雲彩中縷縷散shè,綠紫紅黃等諸多sè彩團成了一片片不規則的五彩圖案,細細一分辯。似龍、似鳳、又似麒麟!諸多神獸霸占整個西半部的天空變幻飛舞,既神秘,又豔麗無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分明是天子之氣啊!
“《漢、天文志》有雲: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郁郁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慶雲見,喜氣也。”諸葛顯的開聲打斷了衆人,陳珍接過來道:“五彩成紋,狀如龍鳳,氣起之處,定有異人!”說着,把目光投向了雲峰,目中竟現出了一絲敬畏,其餘諸人也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雲峰一時哭笑不得,慶雲為祥瑞中的嘉瑞,雖說不常見,形成機制卻不複雜,是一種正常的天氣現象,當空氣中水汽較足,陽光以特定的角度透過薄雲時,水滴微粒使得光線産生不同方向的衍shè,彼此之間相互幹涉,結合處會有明亮的光,相抵消處的光線較暗,又由于衍shè角度各異,漸次形成sè彩次序,因此産生不規則片狀的豔麗彩雲,如果心有所感,會主觀的認作各式各樣的圖案,而漫天的晚霞往往是好天氣的預兆。
可是,雲峰心裡雖明白,卻苦于無法解釋,隻得揮揮手道:“祥瑞固然可喜,卻在于政通人和。政事清明,祥瑞喜上加喜,政事污濁,縱有祥瑞又有何用?請諸公勿要大驚小怪,今後再有祥瑞不必上報了,好了,天sè将沉,咱們都散了罷。”
“斷山說的好!天現異象,與人何幹?他降他的祥瑞,咱們吃咱們的飯食,諸位,老夫先行一步!”谯秀倒是豁達的很,拱了拱手,帶着谯敏之與谯淑瑤率先而回。
衆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今天仿如夢幻一般,祥瑞接連出現,均是相互看了看,這才陸續與雲峰告辭離去。
待人走了個七七八八,雲峰也招呼上女子們返城回家,她們對于祥瑞的感受遠不如官員們來的強烈,更多的是把心思投在了大象上面,甚至還讓象奴把那五頭牽出來,幾人擠一隻,遠遠繞了一圈才回來呢,直到被叫走時,均還帶着意猶未盡之sè。
很快的,又到了一天的晚膳時間,雲峰看着圍坐成兩排,大大小小滿滿一屋子的女人,不禁老懷大慰,其實縱觀整個古代,家裡的妻妾除非有重要節rì,平時很少有圍在一起吃飯的,都是各院吃各院,互不相幹,隻是雲峰要求但凡條件許可,早晚兩餐一定要聚在一起,通過吃飯時的交流攀談,是增進彼此感情的一個好法子。
靳月華給侍座在雲峰兩旁的清猗與綠荷施了個眼sè,清猗會意的替雲峰斟滿酒液,靳月華舉杯笑道:“雲郎,姊妹們恭賀你不rì将登基為王,請滿飲此杯!”
諸女也紛紛端起了杯,就連庾文君都老實了,雲峰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劉月茹又笑道:“國有國法,帝王自然要有帝王的模樣,雲郎既然将即秦王,理該立秦王妃,不知屬意于誰?”
這話一出,屋内的歡笑聲嘎然而止!在坐的近二十個女人,都知道這問題非常敏感,而且在她們的認知中,還關乎将來由誰的孩子來繼承大統,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埋下不和的禍根!
不約而同的,諸多目光紛紛投向了張靈芸、靳月華與劉月茹,張靈芸是雲峰明媒正娶的第一個發妻,而靳劉二女則是最早跟随雲峰,何況她們的身份也不簡單,一個是皇後出身,另一個是長主公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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