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郎,好久不見啊~”
剛出了大殿,就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
定睛一看,站在不遠處拼命向我揮手的不是那個娃娃臉蕭許嘛!
想起上次他登門少郎府,沒少跟我揩油,他給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這貨絕對是個Gay!整個人就是為了占便宜兒存在的!
我假裝沒看見他,故意選了相反的方向撤。
“哎~少郎!少郎!等等我!”
真是個沒眼力見的家夥,愣是追了我小半個長廊,終于氣喘籲籲地繞到了我面前。
“少郎!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我是蕭許啊!之前在你府上喝酒的那個?”蕭許一臉天真無邪,那表情純潔得就跟光屁股的小天使一樣。
我見逃無可逃,隻好草草行了個禮,“年少怎會忘記,不知蕭大人攔住在下所為何事?”
“這怎麼能叫攔呢?”說着我就感覺他大手一揮,實實在在拍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可是皇上名正言順指派給你的正室!”
我被他拍得屁股生疼,氣得正欲發飙,然而聽清他後面的話後,直接懵了。
“你說,皇上派給我的大臣是你???”
“沒錯!”他不停對着我擠眉弄眼,“聽到這個消息你是不是很開心?我等這一天也等好久了!”
我的臉瞬間黑成鍋底,誰跟你“也”等了好久!要是我能選,甯願一輩子也不見你!
皇上是傻了還是沒吃藥,竟然給我分配這麼個吊兒郎當的人來?虎符失竊那麼大的案子,怎麼弄得跟兒戲似的!
“所以,你掌握了什麼線索?”
冷靜!要冷靜!皇上派他來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呃......”他扶着額頭認真思考着,搭配蠢萌的娃娃臉還有種說不出的喜感,“或許我們該找三皇子問問。”
“為什麼要找三皇子?”
和夜琅有什麼關系?他都被軟禁了,難不成還能偷兵符不成?
“兵符是三皇子弄丢的,不找他找誰啊?”他鄙視地瞄了我一眼,“唉,但願你不要給我拖後腿......”
什麼?我給你脫後腿?
我正要反駁,可他早已經腳底抹油,跑出大老遠了。
看來此番辦案,有得鬧了!
唉,又要去見他了麼?還是以年少的身份?我攥緊了拳頭,得知夜琅是是為我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後,我究竟要以什麼心态去見他?
人不就是這樣的動物麼?明明隻要心懷感激就好了,但我們偏偏想要逃避,不希望看到因為自己而造成的殘酷的結果,害怕承擔承擔不起的責任。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自私罷了。
“皇上跟你說什麼了?”蕭許若無其事的問道,“你的臉色這樣差?”
“身體不舒服罷了。”
“身體不舒服?哪裡哪裡?”他突然興趣盎然,上下其手又來揩油。
我吓得連連後退,“蕭大人,你若想好好破案,就不要老是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大人這樣實在是讓年少為難。”
他撅起小嘴兒,“我隻是擔心你而已,你又何必兇我?我、我......”
他聲音極大,加之帶來空腔,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引得周圍的宮女太監紛紛側目。
感受到大家責備的目光,我隻好放下顧忌,“好好好,當我沒說還不行麼?我們快點走吧!”
沒想到古代也是個處處看臉拼演技的地方,這個賤人也是個懂得運用自身優勢的心機婊,娃娃臉一咧,所有人都會以為受欺負的是他。
倒不是害怕别人說閑話,畢竟蕭許官居四品,又是皇上的人,我還不知道皇上要試探我什麼,所以還是先巴結着這位小祖宗得好。
一路上我就假裝身體不适,無論他過來搭什麼話,都躲得遠遠地。
當然,還是躲不過他出其不意的幾次“偷襲”。
終于到了七夜宮,來時的路上明明鼓足了勇氣,但到了門口我還是小鳥依人地躲到了蕭許的後面。
别看蕭許是個娃娃臉,但是身高體型還是非常男人的,尤其現在認真起來,還别有一番令人矚目的氣質。
他手裡有皇上禦賜的令牌,我們一路都暢通無阻,直到三皇子寝宮門口,卻被死死地拒在了門外。
“殿下已經歇息了,還請兩位大人改日再來吧!”藍染客氣地說道。
我不由得在心裡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蕭許突然将我狠狠地推到了前面,“藍染姑娘,我隻是個跟班兒,在外面等着就行,但是年少郎真的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見殿下,能不能請姑娘費心一下。”
尼瑪真是專業賣隊友二十年!
我頓時氣得跳腳,但見藍染打量我,也隻好賠笑着應對。
很明顯藍染記恨着我“紅顔禍水”,頓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她面上沒給我臉上,但卻是讓我們在門外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我知道夜琅是絕對不會讓這麼小孩子氣的。
重重地歎息一聲,一會見到他病種的樣子,我要說些什麼呢?是要勵志為他尋藥,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少郎,你這般進去,也不知道三皇子要有多心疼?”他半開玩笑地脫下自己的外衫。
我愣了愣,連推兩大步,這貨,不會是要給我披外套吧!
誰知身體突然抽力,老毛病又犯了!
毫無懸念地我跌到了蕭許懷中,隻見他笑眯着眼睛,“想不到少郎更喜歡往人家懷裡鑽。”
我皺皺眉,想推開他卻使不出力氣,氣急敗壞反而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就在這時我感受到了一道炯炯的目光,緊接着整個人重重地和祖國大地來了個法式熱吻。
“微臣見過三殿下!”蕭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宮禮。
可憐我趴在地上,爬了好幾下才爬起來。
好你個蕭許,你夠狠!竟然敢丢我!
摸着摔得生疼的膝蓋,“殿下,草民見過殿下!”
夜琅表情有點難看,“你找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我知道他似乎是生氣了。
我猶豫着還是重重地點頭道,“草民是為調查虎符失竊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