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琅這才淡淡掃了我一眼,“父皇把這個案子丢給你了?”
我尴尬地點頭應道,“草民的榮幸!”
“你進來吧!”他随口說了一句便轉身進殿了。
蕭許趕緊趴到我耳邊,“記得要用美人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快兩步追了進去。
夜琅的寝宮還彌漫着藥味兒,剛剛打碎的藥碗也已經收拾幹淨。
我偷偷觀察着夜琅,他還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可是除了面色蒼白了點兒,絲毫看不出病入膏肓的痕迹。
他這是打算瞞着我麼?
于心不忍,想安慰開口卻還是變成了調侃,“巨物殿下,看您這臉色,似乎昨夜有沒休息好?”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瘸子你還是多費心自己的眼光吧!”
我的眼光?這貨吃什麼藥了?是說郁晚麼?
嗯!是郁晚!
“你吃醋了?”我笑嘻嘻地湊了上去,“這就怪不得我了,誰叫你不先下手!”
“先下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滿臉都是戲谑,“你的意思是,本皇子現在下手就來不及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難不成他真的喜歡郁晚?那他當初為什麼放任郁晚留在花滿樓,從來不表态?
雖然很心痛,但我也知道自己和郁晚是孽緣,如果夜琅是真心喜歡郁晚,那我不如成人之美!
“來得及!來得及!絕對來得及!我剛剛隻是開玩笑,殿下,我将她接回府中,隻是為了保護她,絕對沒有動她一根汗毛!”我現在的德行完全就是個慫B,但我完全不在乎,畢竟現在是撮合姻緣的最好時機。
誰知他聽了我的話後,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兇神惡煞了。
怎麼回事?
“殿......唔......”
“......”
頭腦一片空白,怎麼回事?是我進錯片場了麼?
夜琅他、他竟然在親我?
不行了!好、好疼!
我用力推開他,雖然我的身體很虛弱,但還是輕而易舉地将他推開了。
我驚得眼睛大大,氣沖沖地吼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麼?”被我大力一推,他的臉色更加白了,然而他的表情反倒非常享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剛剛親過我的嘴唇。“瘸子你剛剛不是在暗示我現在下手麼?”
我漲得臉色通紅,又不能對一個病人動手。“你,你要下手的人是我?”
不是郁晚??!
“那你以為是誰?外面那個小屁孩?”他笑得滿臉淫蕩,卻又美豔如畫。
我覺得三觀盡毀,沒想到夜琅真的是斷袖!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可怕的男人!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夜琅又神不知鬼鬼不覺地跑到了我的身後,突然使出了一個反手剪,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
“你!你要幹什麼!”我努力掙紮,但已經晚了。
内心忐忑,他不會是要霸王硬上弓吧,不是我胡思亂想,現在這體位,太暧昧了。
然而是我想多了,他那個身體現在也是愛莫能助。
他低頭靠在我的耳畔,略帶不悅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門外那個小白臉勾搭上的?還接回府了?”
他的問題當不當正不正,還真讓我有點不知所雲,但很快我便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蕭許。
難怪他從一開始就給我擺臉色,原來他在意的是剛才在門外發生的事。
“你說什麼呢?我接回府的是白凝雪!”
沉默......
他放開了鉗制住我的手,“你喜歡的是白凝雪?”
“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那麼你放心吧,我和她絕對不可能。”于情于理,是真的不可能,我也不知這話是說個他聽,還是在告訴自己。
“那外面的那個小子?”
“他是皇上派來協助我辦案的大臣!”我耐心地解釋着,但内心還是很壓抑的。
神他媽夜琅竟然是個gay,而且貌似還喜歡我!
要是有一天他知道我是個妹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過眼下我還要向他詢問虎符的線索,而且為了獻藥一事,我也要體諒和理解他。
至于真相,我還是晚些時候再說吧,畢竟他現在這麼辛苦,我就不要選這個時機來補刀了。
聽完我所有的解釋後,他似乎心情大好,完全忘記剛才動手動腳的事情,“那麼虎符的事,瘸子你想問什麼?”
好吧!不管怎樣,終于進入正題了。
“殿下,虎符失竊時的事情,你能詳細的跟我叙述一遍麼?”我掏出提前備好的小本本,仔細記筆記。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又丢回到床上,吓得我趕緊抱起枕頭護身。
他邪魅地脫掉了身上僅有的外衫,跟着爬上了床。
“你、你幹嘛脫衣服?”
“怕什麼,我們都是男人。”
我咽了咽口水,“我看我還是下次再來問吧!”
說着我便連滾帶爬玩床下跑,夜琅哪裡能讓我如願,他大臂一攬,抓着我的肩膀就将我攬入懷中。
我拼命掙紮着,卻感覺到他的體溫冷得像冰一樣!
“你怎麼這麼涼?”他不會要死了吧?
“......”
“......”
大概僵持了三分鐘的時間,我終于忍不住回過頭。“殿下,你......殿下!”
聽到我的叫聲,單兮突然推門而入。
他愣愣地看着殿内羞恥的景象,猶豫着該不該過來。
我皺着眉頭,趕緊将夜琅放倒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然後對着寒輕大喊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去叫禦醫!”
寒輕隻是暫時驚道,畢竟在他的心目中,他主子絕對不是斷袖。
他聽了我的呼喊就立即清醒過來,豹一樣消失在門口,走時也沒忘記關緊房門,正好将探頭探腦的蕭許阻隔在外。
我緊皺眉頭,觀察着渾身冷汗的夜琅,“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不過是染了點兒風寒,你不必大驚小怪。”
“風寒?”我氣得直咬牙,“你就作吧!”
他還是勉強撐笑,确隻是看着我不說話。
“可能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殿下,我這就告退了。”看着撐得這樣辛苦,我心裡又焦急有心疼,知道自己再待在這裡,隻會讓他撐得更辛苦。
誰知剛欲轉身,又被他冰冷是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