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相信我一個人......
腦中不斷回蕩着這句話,等我注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早已咧到了耳根。
“白也,我們出去看看吧!”再待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色色的事情。
白也拿起鎢金刀,“正好,我也想教你點東西!”
“教我?”我高高地擡起下巴,“你要教我什麼?”
他推着我從廂房的另一側門走了出去,一臉神秘莫測。
我正要咆哮,就見手中多出了一把寶玉精雕小匕首,“這是什麼意思?”
他淡笑着将鎢金刀放在身後,“攻擊我!”
“什麼?”我哭喪着一張臉,哪有約會約到一半就動刀子的呀!“白也,快别鬧了!我還不想坐牢呢!”
“你的刀刃若是能碰到我,哪怕是衣袖,我今晚便任你擺布!”他笑得純潔無暇,然而說出的話卻令我蠢蠢欲動,色魔附體!
我挽起袖子就開始做熱身運動,“這可是你說的!好男兒可得說話算話啊!”
他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對我的嗨點無奈大于鄙視。
嗖嗖嗖!
除了小匕首,同時飛出去的還有我随身攜帶的兩支小暗器。
白也隻是微微側身,便輕易躲過了所有明器暗器!
怎麼回事?我的殺傷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垃圾?角度、力度明明拿捏得極為準确,怎麼剛一脫手匕首和暗器就偏離了正确的軌道。
我不服氣地又甩出幾隻暗器,依舊在半空岔了個大大的彎道,直接射了個空!
奶奶個熊的!老娘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出了名的器大活好水多!根本不可能存在射偏的失誤!
好勝心大起,我也不管會不會傷到白也,抓起一把暗器就開始狂丢,直到最後渾身上下所有的武器都丢光了,也沒有一發成功“受精”!
難道.......難道是我“不舉”了?沒理由啊!我還這麼年輕,技術上不可能存在問題!莫非是前幾日受了大傷,手不能用了?
看着我臉上五花八門的表情,白也不禁笑了起來。
我狠狠瞪着這個始作俑者,“你這個幸災樂禍的!不要以為我技術不行,前面那隻是熱身,一會兒我動起真格來肯定吓死你!”
“是麼?”他往我手心中塞進一把暗器和匕首,我低頭一看正是剛剛丢掉的,暗器不多不少恰好八十六支。
我驚詫地望着他,嘴巴張得大大的,“你竟然都接住了?”
他淡笑着點點頭,拉着我站到船頭,“你要仔細感受船身的浮動,所謂招式,隻有精準和熟練是遠遠不夠的,你要學會用心去感受,以不變應萬變。”
“用心?”我望着遠遠的湖面,随着水流的波蕩,船身也起起伏伏地律動着。
我恍然大悟,這船身晃得這麼厲害,我怎麼可能射得準!剛才太急功近利,以緻于這麼簡單的道理沒看出來。
不過白也說得用心又是什麼意思,搞得這麼玄乎?難道用心了,暗器就會走直線麼?或者說用心了,船就可以不晃了?開什麼玩笑!
我眯起眼,岔開兩腿,紮了個大大的馬步,正要瞄準卻發現白也不見了。
“白......喂喂喂!你幹嘛捂住我的眼睛?”我掙紮着,這小子又是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的?
“噓!别動!”白也低沉好聽的聲音灌進我的耳中。“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聽到你說話了。”我誠實地回答道。
感受到他短暫的沉默後,我又弱弱地開口,“我……好像能聽到風聲,還有水聲,還有船槳滑動的聲音!”
感覺他淺笑着收回了覆在我眼睛上的手。
“射我!”
白也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然而我卻怎麼也忍不住爆笑的沖動,什麼叫射我啊!這貨說話前有沒有好好思考過,怎麼能将這兩個字說得如正經傳神!
然而我當然不敢笑出來,要是讓他知道我在這麼猥瑣的YY他,還不得暴打我一頓,再扔到殇千王墓的陷阱裡喂鳄魚啊!
等等!他的位置......我感覺他的位置似乎從我的左後方移到了正前方!
奇怪!我的感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是因為閉着眼睛麼?
我緊鎖着眉頭,風向不斷變換着,水流聲随着風速動蕩,在船闆上敲打出不同頻率的聲響,我似乎能感受到空氣中不同氣流撞擊産生的漩渦!
就是那裡!
來不及思考,手中的暗器便已投擲出去,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白也淡笑着向我走來。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白也手中拿着被我丢出去的匕首,領口微微裂開一道劃痕,雖然很淺,但還是可以看出,就是我剛剛抛出去的匕首所劃。
“好奇妙啊!”我抓着他的衣服蹦蹦跳跳,“我還以為自己是戰神雅典娜俯身了!”
他自動無視掉我奇怪的咆哮,“我再教你一招!”
“還有什麼大招兒?”我興奮地大叫道。
他縱身一躍,整個身體便如蜻蜓般掠過水面,回來時劍尖上不多不少載了三滴清水,他俊笑一聲,“看好了!”
隻見他身姿如仙,隽永清悠,似乎隻是簡單地走了幾步路,步伐極慢卻又看不清身影……
晃神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眉間清涼,緊接着喉間似乎也有什麼東西覆了上來,還不待反應,就看見迎面又疾速飛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
我頓時了然,白也這是以水滴代替暗器,在教我大招兒呢!真不愧是白也,最後一滴水珠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唇瓣上,即使我發現得及時,卻還是沒辦法躲開。
“哇!好厲害啊!”
他微微颔首,“想學麼?”
“想!”我滿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這招叫做無痕。”
“無痕?好名字!”
......
放眼望去,寬廣無際的湖面上,午後的陽光暖暖地鋪陳而來,有風微涼,我一蹦一跳地跑到船頭,興緻大好!
突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經典畫面,于是回頭對着廂房對面大喊道:“錦叔!能不能再劃快點?”
“好咧!沒問題!”船的另一側傳來錦叔微帶喜悅的聲音。
白也疑惑地看着我的舉動,我對他燦然一笑,“白也,你快過來!”
他寵溺地看着我,款步而來。
“站到這裡!”我拉着他站在了船頭的位置。
他猶豫了一下,終是抵不過我,扯着我的衣袖朗聲道:“你不會是想謀殺親夫吧!”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煞風景!你就那麼想單身一輩子麼?”
“我想單身一輩子?”他微微彎下腰,呼出的氣流正好打在我的臉上,“若真是如此,那你呢?”
“我?”欲拒還迎地推在他的兇口處,我别過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單身一輩子!”
他愣了愣,唇邊漸漸蕩出美膩的笑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長的名字。”
我做了個大大的鬼臉,“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以後呢,你想睡覺的時候,我的名字就叫睡覺;你想靜靜的時候,我就是靜靜;你想吃飯的時候,我就叫飯!”
“飯?”他臉上微帶疑惑。“不是吃飯?”
“不是吃飯!就是飯!”我鬼笑一聲,“因為――我想你快點把我吃掉啊!”說完我還對着他做了一個撕咬的表情。
他頓時驚住,“小年,你們那兒的女子,都如同你這般......?”
“如同我哪般?”我滿臉不服再戰的表情,挑釁地問道。
他幹笑兩聲,搖着頭擁我入懷,“你還真是個奇特的女子......”
我美美地依偎進他的兇膛,空中回蕩着飛鳥動聽的情話,清風吹拂着柳岸奏響絕美的弦音,然而最美的卻是白也輕呼在我肩頭清澈的呼吸聲......
“白也。”
“嗯?”
“你說這船,如果能夠永遠不停,該有多好!”
“嗯。”
“白也。”
“嗯?”
“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不要再假裝情侶了好不好?”
“好。”
“白也。”
“嗯?”
“永遠都不要騙我,好不好?”
......
“小年......”
“嘻嘻,咋啦?”
“你看到湖中藍色的石頭了麼?它叫做玉之藍,相傳隻有相愛的人才能找到。小年,如果三個月後,我們還能找到它,我就放下一切,陪你去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