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說實話你是不是高手?”我掐着小蠻腰吼道。
“高手?我當然是高手!”他笑着亮出鎢金刀,“如果你說的是這方面。”
我撅起嘴巴,“你還真夠自戀的!”
“自戀又是什麼?”
“自戀啊!是誇你威武的!”我捂着嘴巴幹笑道。“高手呢,就是很會戀愛,很會讨女孩子喜歡的人。”
他搖了搖頭,“你們那裡的方言還真是與衆不同!”
“不要轉移話題,快說!你是不是和很多女孩子交往過?”我旁敲側擊地問道,語氣中慢慢地都是醋意。
他忍不住掐了一下我的臉頰,“除了你我隻和夜涼接觸過,還有什麼其他女子。”
我連連後退了五六步,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休要騙我,我看你啊!就是個經驗老道的人精!”
他快走幾步,再次牽起我的手,“你說的是你那個八面玲珑的皇兄!”
我挑了挑眉,捂着肚子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他愣了愣。
“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開玩笑!”看着他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我連忙安撫道,“不過啊,我喜歡!”
他愣了愣,别過了臉頰,“接下來,你想去哪兒?”
看着他害羞的樣子,我心底就像打翻了蜜罐子,這樣的畫面如同做夢一般,我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不顧旁人的目光。我要記住這個幸福的瞬間,無論将來我身在哪個世界,都不可以忘記!因為也許此時此刻,将會成為我人生中最難忘最快樂的回憶。
“去哪兒呢?今天本公主心情好,就幫你好好普及一下吧,所謂約會呢,就是情侶之間散步、買東西、去公園、看電影、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嘿嘿......”
他皺了皺眉頭,“公園在哪兒?電影?還有嘿嘿又是什麼?”
我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公園就是有樹有水用來遊玩的地方,電影呢就相當于你們這裡的戲台,嘿嘿嘛――”我拉長了聲調,用含糊不清的字句嘀咕道,“就是隻有兩個人才能做的事,比如說我們現在這樣的拉手,再比如昨天晚上嘴對嘴的麼麼,或者更深入的......”
說到這他突然打斷了我,“你們那裡的人還真是風流!不過,這最後一條更深入的,是你自己加進去的吧?”
我心虛的看着他,“你知道什麼?我們那兒最後一條就是可以随便加的!”
他低笑着托起我的左手,将一串糖葫蘆遞給我。
我高興地上蹿下跳,“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糖葫蘆?”
“之前聽少郎提起過。”
我記得之前在古墓是有一次,餓得厲害就抱怨了幾句,的确提到了妹妹喜歡吃糖葫蘆之類的話,當時他根本沒理我,沒想到竟然記在心上了。
我美美地哼起了小曲......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被他左三圈右三圈地帶出了好幾裡地。
“去有樹有水可以遊玩的地方!”他認真地說道。
我暗暗笑他真是個呆子,竟然真的按我說的約會套路來。
我們在一處柳岸堤停下來腳步。
“哇!!!好漂亮!”我興奮得滿世界亂跳,這裡簡直就是世界一級保護景點!遠山,進水,綠岸,我是生長在北方的妹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品種的植被,這裡的樹木花草不但種類繁多,而且生機盎然,遠山空曠壯闊,根本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美景,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啊!
“京城竟然還有這樣的世外桃源!”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氣,和常年重度污染的上海不同,簡直就是長壽之境啊!
白也不知何時已經叫到了一個船夫,小船精巧别緻,顯然不是尋常百姓能夠乘得起的。
那船夫看起來不過四十幾歲,慈眉善目,見到白也連連說道:“少爺,你來怎麼也提前說一聲,船上什麼吃食都沒有準備。”
“無妨。”白也淡淡地擺擺手,那船夫便将船劃了過來。
我瞄了白也一眼,難怪荒無一人的世外桃源會多出船家,這裡八成就是白也的别院,相當于現代有錢人用于度假的各種海景房啊鄉間别墅啊什麼的。
真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這麼有錢!
感受到我炯炯的目光,白也别過頭沖我笑笑。
船夫此時滿臉堆笑,“這位就是夫人吧,和少爺還真是般配!”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夫人?”
怎麼說我也沒嫁給白也呢!
船夫瞄了白也一眼,見後者笑意盈盈,便暧昧地說道:“老夫服侍了少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帶女子回來,況且,少爺看夫人的目光,那正是夫君看娘子的目光......”
“錦叔!”白也皺皺眉打斷道。
“哈哈哈......”見白也不高興,錦叔并沒有畏懼,反而繼續道,“少爺自幼清苦,終于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老夫為你高興。”轉頭又感激地看着我說道,“夫人應該也知道少爺不是一般人,老夫是看着少爺長大的,這些年他受了不少苦,還請夫人能常伴左右。”
“錦叔,你放心吧,我一定......哎你拉我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也大力拉進了船上的廂房中。
“你别聽他胡說!”白也靠着門欄,臉上挂着微微潮紅。
我嘿嘿一笑,“怎麼了?敢把我帶過來,反而不敢承認我是夫人了?”
他低笑一聲,“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隻不過,作為我的妻子,你隻需要了解我好的一面就夠了,我不希望你為我擔心。”
驚啦!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啦!“你再說自己不是高手?你簡直就是萬花叢中過啊!”我轉身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至于你的事情,即使嫁給你,我也不會過問的,白也,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
也許是幸福沖昏了頭腦,現在的我更願意相信,有些事情,他不告訴我,隻是為了保護我。
他定定地看着我,走過來抓起我的手,“小年,你願意相信我麼?”
我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公主,不是夜涼,也不是别的什麼人,而是我,真真正正的我的名字!
不是不願意思考,是他這個人的一切都太蠱惑,自己就算思考,我也不會說出拒絕的話語。
所以我幾乎是在他還沒講完,就已經如搗蒜般地點頭。
他突然擁我入懷,暖暖的兇膛,安心的觸感,以及他領口傳來的牡丹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措手不及,幸福來得太快,我都快喜極而泣了!
在這一刻,我甚至有一種希望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沖動!
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如果你選擇相信,就隻相信我一人吧,我就是拼盡所有,也會護你周全!”
他的聲音溫潤低沉,除了心跳,我喪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