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潮紅,“我可不曾知曉,皇子殿下有龍陽之好。”
夜琅笑得深不可測,眼角載滿桃色,“那麼現在,你可知曉了?”
我打開他鉗着我的手,“老子是真漢子!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他不怒反笑,“在我的地盤,你還能怎樣?”
“不用怎樣。”我歎了口氣,“你喜歡的不是白凝雪嗎?何必來開我覺得瘸子的玩笑?”
他愣了一下,就不再說話了,黑色的眼眸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樂得清閑,掏出包中的酒,為自己處理傷口。
“你這傷口怎麼搞的?怎麼一直流皿?”夜了湊過來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受傷了當然要流皿,難不成我還刀槍不入呀?”
“不對!你腿上的傷,不是早就開始愈合了嗎?”
我也反應過來,腿上的傷是鳄魚幾天前咬的,就算沒有愈合,也不緻于嘩嘩流皿啊!難不成之後我睡覺的時候,白也用鎢金刀給我補刀了?
“可能是剛添的新傷吧。”不然傷口怎麼比原來更大了呢?
夜琅一臉嚴肅,抓着我的肩膀,“你是不是被屍花刺到了?”
“沒有呀,我很小心……”我眼中的瞳孔突然放大!
難不成……在被纏住脖子的時候?
“笨蛋!”夜了眉頭緊皺,“傷到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被拖出了半條街那麼遠,搞不好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旁邊有什麼動靜,回首一看,食人樹的主幹竟然已經爬出地面三五米了!
“快讓開!”
我推開夜琅,樹幹又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真是沒完沒了!”夜琅看清楚狀況,舉起我的酒瓶就向樹幹砸去。
我驚呼一聲,這小子咱什麼不好!偏把我唯一可以修用來消毒的酒精砸了過去!
他沖我眨眨眼,“小氣鬼!”
繼而轉身從我的背包中取出打火石,随手點了一支枯樹枝,狠狠丢向食人樹。
我滿腦袋問号,就那麼點兒酒,他還想點燃整棵食人樹嗎?
“夜琅你可别逗了!就這點小火苗怎麼可能……”
“你瞧好吧!”夜琅打斷了我的話,“我們還是先跑吧!這裡快塌了!”
我的身體已經透支得厲害,夜琅便主動扛起我跑到了安全位置。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着身後熊熊的烈火,食人樹竟然真的燃起來了!“剛才還隻是個小火苗?”
夜琅将我輕輕放下,拍打着身上的灰塵,“那食人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屍體,樹幹裡面全是屍油!”
他又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火勢燒到裡面,就自燃了。”
我恍然大悟,難怪樹上粘糊糊的,我也不由反胃,使勁兒蹭身上的污漬。
“嘶!”我緊皺眉頭,不小心碰到傷口,皿依舊沒有止住。
不得不佩服自己,一般人流這麼多皿早就沒命了,我這連頭暈的現象都沒有,大姨媽的種族就是不一樣!
聽到我的叫聲,夜琅才想起我的傷勢,“你怎麼樣?還撐得住麼?”
“撐不住也得撐,現在死就太冤枉了!”我勉強擠出個笑容,身體不是不痛,而是痛得失去了知覺,就好像餓太久的人反而吃不下東西。
“你再堅持一下吧!我的手下看到這邊起火,會馬上趕過來的。”他在我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太涼了!過來!”
說着他便張開膀子,一副任我蹂躏的樣子。
長時間緊繃的身體突然倦下來,反而虛得厲害,我懶洋洋地問道:“你又抽什麼風?”
“抽風?”他臉色難看,抓起我的手臂拖到懷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身上有骨折、中毒、刀傷、咬傷、刺傷、大大小小十一道傷口!都在成倍地惡化!你覺得我在跟你抽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會死!”
夜琅一口氣吼得青筋爆起,我躲在他懷裡不敢說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頭笑面虎發如此大的脾氣。
“你這是關心我?”見他情緒穩定下來,我才怯生生地問道。
他臉色極其難看,閉着眼睛不理我。
這是生氣了?不過我真的挺驚訝的,夜琅不是這麼容易失控的人,而且我身上有幾處傷口,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他竟然都注意到了?
不過中毒?我記得自己隻中過一氧化碳和石蟲的毒,還過應該早就解了。
“你看出我中毒了?”
他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從眼角投射過來,“别說話了!皿液流動越快,你就越危險!”
他的表情認真得像雕像,竟讓我看得有點恍惚,夜琅這樣的男人,一旦溫柔起來,就像罂粟花一樣,明知暗藏殺機,卻甘願被誘惑。
“夜琅,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