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龍陽之好,在于你是否能撐住!”夜琅沉着臉,看着遠處,“該死!怎麼這麼慢!”
我突然感到兇腔燥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皿。“你快别說了!本來還有求生欲的……”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夜琅氣得大吼。
就在此時不遠處看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殿下?”
夜琅大喜,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着武服的帶刀男子,正向我們走來。
這個人我原來見過,是夜琅的一把手——單兮。
“就你一個?其他人呢?”夜郎的聲音中夾帶着焦躁。
“其他人都在後面!”單兮察覺到形勢嚴峻,忙脫下外衣裹在我身上,“殿下你們先等在這兒,我這就去準備馬車!”
“等等!”夜郎表情凝重,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再為我取一樣東西……”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他後面究竟說了什麼?為什麼單兮的表情突然驚慌起來?
……
這一覺睡得好長好長,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大夢。
在夢裡,我回到了小時候和哥哥生活在東蒙小城的歲月,那時候哥哥總是笑我,身為蒙古族女孩兒,竟然連騎都不會,後來我堵着氣,一個人連夜坐車趕到城外人迹罕至的大草原上,租了一匹馬,瘋了似的騎了三天三夜。等哥哥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摔得不成樣子。
後來我去了上海,哥哥留在内蒙開了一間古書店,而我則幹起了灰色行當,哥哥從電話中得知這件事之後,立刻訂了飛機票趕到上海,那天是他第一次打我……
然而我知道,從小到大最疼我的,便是哥哥了。
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們為了尋找父親,經曆了很多生死之戰……
……
“你妹妹,我不能喜歡......”
誰?誰在我耳邊說話?
夢境突然變成了來殇千王墓的第一個晚上,星星好看得讓人感覺不真實,白也就座在我身側,他的目光追尋着遠空,月光打在他白暫的側臉上,絕美的容顔,去流露出如此令人動容的傷情。
我很想說點什麼,但他卻起身走了,隻留下一個凄美的背影,我看着自己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
他,終究隻是夢中的人。
夢中又如何?
我咬咬牙,起身尾随着過去。“小白!”
他回過頭。
“如果你不能的話,那麼讓我來!”我攥緊拳頭,輕咬下唇,“讓我來喜歡你!”
白也微微錯愕,然後略帶傷感的淡淡一笑,“謝謝。”
他轉過身,背對我,繼續往前走。
我突然發現前面便是懸崖,大叫着要去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回過頭,淡淡的看着我,看着遠方,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好似滿是解脫。
“沒關系的……”
他的笑容消失在我的視線,我感覺所有東西都變得模糊,天旋地轉,淚水瘋了一樣的往下流。
極緻的容顔,玉石般純淨的聲音,以及連天地都無法承載的傷痛……
我拼命的掙紮,撕心裂肺地哭喊!
……
“哦~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有人在輕拍我的後背,聲音溫潤,讓人莫名安心。
我緩緩睜開眼,随着頭腦的清醒,身上的傷口也漸漸蘇醒了過來。
我試着起身,卻疼得喊出了聲來。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好,千萬不要亂動!”映入眼簾的是夜琅無限放大的俊臉。
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紅潤的薄唇,還有這一身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慵懶和魅惑。
“我們現在在哪兒?”我氣若遊絲。
“已經回到京城了,你再挺一會兒,等進了宮,我為你宣最好的禦醫!”夜郎臉色微微蒼白,眼底盡是皿絲。
“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
“你一直沒睡?”
他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馬車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的頭枕在他腿上。
他還是三天前衣不蔽體的樣子。這麼愛幹淨的一個人,竟然為了我擔心成這樣。
我鼻子一酸,眼角微微濕潤,正想說幾句感激的話,卻被夜琅蒙住了眼睛。
“不要哭了,我下面已經泡了三天!你再哭下去怕是不能用了!”他拍了拍我頭下的大腿,果然冰涼涼一片。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礙于面子還是嘴硬道,“你怕什麼?反正是個斷袖!”
“你小子到了我的地盤,還敢這麼嚣張?”他語氣中略帶調侃,“看來本皇子應該讓你好好學習一下,什麼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