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關系一試便知!”
我的身體有些僵硬,這種本能反應讓我隐約感覺到有危險,但由于酒精的作用腦袋很混沌,便忽略了。
“前日我在花滿樓有幸見過第一少郎,他的手心在接箭時受了傷......”來人笑容詭異,拿着一把紋龍白玉折扇,輕佻地挑起我的下巴。“我看這位姑娘和年少公子關系匪淺,莫非......?”
我眼神迷離,美豔如畫,感覺到他抓起了我受箭傷的那隻手。腦袋不大清晰,于是是本能地信口胡謅道:“年少是我哥!他叫年少,我叫年年,怎麼?你不服?”
我笑得像個流氓,又舉起他抓住的那隻手,“還有,下次再調戲姑娘,不要拉手,幹脆點,像這樣!”說着,我便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對着他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銀離完全沒想到我會耍這樣的酒瘋,難得他這樣臉皮厚的小人,也被驚得不知所措,站在那乖乖地任我擺布。
我雖然是當事人,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縷超強的電波直射過來,于是朝着電波的方向斜眼望去,不遠處的門口竟然站着一瞥熟悉的身影,單薄俊逸,藍底黑色勁裝,鎢金寶刀,長長的劉海若有似無地遮住絕美的臉頰。
就在白也出現的一刹那,我想被捉奸在床一樣,用盡全力推開銀離,瞬間感覺自己的酒醒透了!
天啊!我怎麼又随便親人了!以後真的不能再喝酒了,都說了酒後亂性、額、是酒後誤事,真是沒記性!這回給逮個正着,真是百口莫辯了!
銀離功夫應該不一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用力一推,身形都沒怎麼變。最可惡的是他非但沒被我推開,還不要臉地再次湊過來摟住我的腰,跟白也示威性地說道,“喲~這不是白少爺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白也瞥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緩步走到樸逆身旁,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錠金元寶。又淡淡地回頭對我說了句走吧,然後就轉身出了門。
樸逆好似也酒醒了,一臉春心蕩漾地沖我挑眉。“小姑娘你也太風流了吧!左擁右抱的。”說着他拿起金元寶摩挲,“不就是說了句叫你做丫鬟嘛,我又沒赢,看來那百家小子才是原配啊!連嘴上的便宜都不讓我占到。有這麼愛你的夫君竟然還出來亂搞......啧啧啧!”他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銀離,又轉頭望向白也的背影。
整個房間的氣氛全都怪怪的!好吧!我認栽!
不過現在哪有時間跟他們解釋,我得先去追白也!
我剛一轉身,就感覺銀離抓住我的受傷的那隻手,疼得我呲牙咧嘴,怒目瞪他。
他俯身爬到我耳畔,用隻有我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沒死......”銀離一臉高深莫測,但卻偏偏看不出任何感情。
我渾身一顫,條件發射地推開他,撒腿就往外跑,腦海中瞬間迸出千萬種想法,卻怎麼也縷不清思緒。
“白也――你可别誤會啊!我......”
“你怎麼逃出來的?”白也打斷了我的解釋。
我撓了撓頭,原來不是因為接吻的是生氣啊,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哦,我哥救了我呗,金燦沒跟你講麼?”
白也突然停下步子,臉上有些意外。
我笑着繼續說道,“你一出現在錦福齋我就猜到了,金燦肯定是你的人。”
他微微一笑,“現在不是了。”
繁華的街市鬧聲莺語,他突然綻出的笑容讓我有些恍惚,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前天我還在生死邊緣想念的那個人,如今就站在我面前真真切切地對我笑,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是這般令人忘情。
也許是借着酒氣,也許是又耍起了酒瘋,我踮起腳尖,抓起白也的衣角。對着他微微泛紅的唇,覆了上去。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擡起手想要推開我。這時就看到我兩行清淚劃過臉頰,他不知道我是怎樣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他不知道我那時候隻想着他,更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他。
他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最終他舉起的手并沒有推開我,而是輕輕地攬過我的腰,雖然很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