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剛見到你的時候那個樣子,而不是現在心事重重的樣子”劉銘掏出煙點燃,過了片刻才再次說道:“我想不明白,我做了什麼刺激到你了,讓你整個人變成如此多愁善感”
“我以前是什麼樣子?”
“潑辣,随心所欲”劉銘說到這站起身拉着劉詩雅坐在自己身邊:“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麼話?”
“老天能決定我的生死,卻無法左右我的命運。”劉銘說完這句話後,将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裡熄滅,對着劉詩雅笑了笑,便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夜晚劉家别墅裡,穿着睡衣的劉銘靠在床邊,看着手中收藏着丫頭照片的相冊,不自覺的便露出了笑容,将丫頭的照片一張張的翻閱,和丫頭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在一點一點的在腦海之中回憶。
“叮......”劉銘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别墅的大門被人按響了門鈴,聽到門鈴響起,杏兒連忙起身穿上衣服,嘴裡喊道:“來了”而後快速的去開門了。
“小姐,請問你找誰啊?”杏兒盯着面前提着行李,從未見過面的施雲,禮貌的問了一聲。
“劉銘是住在這麼?”看着面前這位懷着身孕,就連打扮都像極了丫頭的人,臉色不僅有些難看,對于劉銘的為人施雲還是相信的,所以見到杏兒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這是别人故意刺激劉銘所做的事情,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些天來劉銘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反常的動作,甚至不惜和洪正興正面對抗。
“對,請問你找劉先生有什麼事嗎,我去喊他”杏兒看着臉色冷酷的施雲,不僅有些害怕的說道,不等施雲開口,便已經轉身向着二樓喊道:“先生,家裡來客人了,有人找你”
正在看着丫頭的照片傻笑的劉銘,聽到杏兒的喊聲,也并沒有多想,便順手将相冊放在了床上,下了床,向外走着,道:“這麼晚了,誰啊?”
而此時施雲也已經提着行李,來到了客廳,正好與下了樓的劉銘對視上,劉銘見到施雲不僅一愣,而後便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老頭子和你說什麼了?”劉銘一邊說着一邊上前,接過了施雲手中的行李,指着杏兒道:“這是杏兒,洪站長給我找的保姆,那位我的搭檔劉詩雅”劉銘指着聽到聲音在房間中走出,站在二樓欄杆旁的劉詩雅說道。
“不錯”施雲聽到劉銘的介紹後,隻是輕聲的回答了一聲,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見到施雲的樣子,劉銘咬了咬嘴唇,可以看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劉銘還是有些害怕施雲生氣的樣子的,連忙上前,坐在了施雲身邊,對杏兒道:“行了,沒事了去休息吧”
杏兒和劉詩雅都進了自己的房間後,劉銘這才伸手握住了施雲的手,道:“來上海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這麼長時間不見,一定想我了吧,走,回房間睡覺了”劉銘盯着施雲,眼神露出一絲色迷迷的笑容。
見到劉銘的樣子,施雲再也繃不住,笑了出來,語氣之中帶着醋意,盯着劉銘道:“兩個大美女陪着你,你還會想我?”
“美女再多,那也不是我老婆啊,對不對”劉銘說着便用力将施雲抱了起來,向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後,原本興趣很高的二人,但是當施雲看着那放在床上的丫頭的照片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消失了,猛地用力推了一下劉銘,便躺在了床上,但卻是背對着劉銘。
見到這劉銘也不僅歎了一聲,也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将丫頭的照片收了起來。
雖然施雲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自己在劉銘心中的位置都不可能超過丫頭,他也不渴望劉銘能忘記丫頭,但她想到劉銘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是看着丫頭的照片,而不是想着自己的時候,心中的委屈還是無法壓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劉銘上床之後,關了燈,在後面輕輕的抱住施雲,并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劉銘睜開眼的時候,施雲并沒有在旁邊,劉銘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僅歎息一聲,在床上坐了起來,點了一根煙,一根煙吸完之後,劉銘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下了床,在床頭櫃裡将那裝着丫頭相片的相冊拿了出來,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将相冊鎖進了書櫃之中。
“幹什麼呢?”就在這時突然傳出的一個聲音,讓劉銘一驚,連忙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施雲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書,盯着劉銘問道。
“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早就在這了”施雲站起了身,來到了劉銘的身邊,繼續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昨天晚上也是我太偏激,如果你真的徹底的忘了丫頭的話,那你就不是劉銘了,也不是我最愛的那個人了”
聽到施雲的話,劉銘将施雲抱在了懷中,隻是用力的抱着施雲,并未說什麼,此時的劉銘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此生有丫頭,有眼前這個深愛自己的人,足夠了,可以說是不枉此生。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靜,因為施雲的到來,劉銘隻是陪在施雲的身邊,并未再去百樂門找蘇吾,也沒有去上班。
這日清晨劉家别墅内正在吃着早餐,劉詩雅擡起頭看向劉銘道:“局長來電話說,戴笠可能來上海了,讓你小心一點,似乎會有什麼大動作!”
“因為美軍軍火庫被劫的事情,托尼一直沒有在上海,算時間的話今天可能就回來了,吃完了飯,我陪你去見見他?”劉銘并未理會劉詩雅的話,而是對施雲說道。
“不用了,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很多工作都放下了,還是去上班吧!”
聽到施雲的話,劉銘并未再多說什麼,吃完飯之後,劉銘便和劉詩雅離開了。
并未去上班,也沒有去百樂門,而是去了一間咖啡廳,在咖啡廳裡,劉銘和劉詩雅都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在那裡坐着,十一點鐘的時候,咖啡廳的門被一個戴着眼鏡,身材消瘦的男子推開。
精瘦男子掃視了一眼,見到劉銘後露出了笑容,向着劉銘走了過去,見到男子向自己這邊走來,劉銘看了一眼劉詩雅,劉詩雅自然明白劉銘的意思,便端着咖啡離開了座位,來到靠着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戴老闆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上海,佩服啊”劉銘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的說道。
“劉先生說的這話,可不太對,我們兩個人的合作是正大光明的,是不需要躲着任何人的”戴笠說到這看了一眼坐在窗戶旁邊的劉詩雅,繼續道:“是不是隻要是女人,不管是有着任何的身份,劉先生就能把她變成自己的人,這一點戴某實在是佩服”
“戴老闆說的這句話也不對,同為黨國辦事,就算是陣營不同,但還是一緻對外的”
“不說這麼多廢話了,你我的合作怎麼樣了”
“山上的人一直蟄伏,沒有任何的動作,不過據我的情報所得,山上的人近日會對上海有着大動作,似乎是和美軍有關!”
”兩個月之後,兩黨重要人物将在南京會面,這兩個月兩方不會平靜,都想拿下先機,這件事你怎麼看?“兩個月後兩黨重要人物将在南京召開就現在中國主導位置的重要會議,已經不是秘密了,而兩方人想的就是怎麼才能讓自己占據主導位置。
“不知道戴老闆還記不記得日本人的死海計劃?”其實劉銘在半年前和施雲離開上海之後,并未直接回到空城,而是去了延安,在延安呆了三個月,在這期間他就已經加入了中國共産黨,他的直接上司就是中國共産黨地下特工部部長呂梁,就連施雲都不知道。
而他這次回上海,表面上是因為丫頭被殺的心結難解,甘願被施天正和陳家兄弟利用,其實真正是為了我黨工作,而這也是為什麼劉銘剛剛回到上海,就表現的如此瘋狂的原因,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回上海就是為了丫頭的死而回來的。
“日本投降之前,第一部分的死海計劃并未完整,而是直接啟動了第二階段,這對我來說始終是一個遺憾,你知道死海計劃的第一部分的真正目的?”
“其實很簡單,二分天下,至于和誰分,就要看戴老闆自己的了”劉銘說到這将面前的咖啡一口都喝了下去,站起了身,繼續道:“戴老闆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