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施雲也已經下了樓,快速的來到杏兒的身邊,輕輕的托起杏兒的身體,道:“杏兒,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肚子好痛,恐怕是要生了。”施雲順着杏兒的肚子向下看去,發現有皿在杏兒的大腿處流了出來,頓時施雲也慌亂了起來。
再加上旁邊小寶的哭聲,整個别墅内都亂了起來,施雲對愣在那裡的劉銘喊道:“别在那站着了,開車送她去醫院啊。”
“奧,對,去醫院。”劉銘聽到施雲的喊聲,反應了過來,向着外面跑去,施雲焦急的對杏兒道:“杏兒,你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我應該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我好痛。”此時的杏兒疼痛的已經快要昏迷了過去,大汗淋漓,而且細心的施雲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杏兒的嘴唇變得有些發黑。
雖然施雲并不是學醫的,但卻也懂得一些急救的常識,是為了防備在執行任務時受傷,而能夠自己自救,所以她知道這是一種中毒的現象。
“杏兒,你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麼?”施雲見到這不僅露出一絲擔心對杏兒問道。
而此時旁邊的小寶也許被這從未見過的場面給吓到了,一直在大聲的哭喊着,此時人命關天,根本不顧上小寶,隻能讓他自己在那裡哭。
很快去開車的劉銘就回到了客廳,一邊上前想要抱起杏兒,一邊對施雲道:“給許風打電話,讓他提起到醫院安排。”
“好,你自己小心。”施雲看着劉銘抱着杏兒離開之後,這才來到小寶身邊,将撕心裂肺哭着的小寶抱了起來,一邊向着電話而去撥打了許風的電話。
“砰!”施雲剛剛說完,想要挂斷電話,就聽到有人闖入的聲音,房門被暴力撞開,而許風也聽到了一聲巨響後,連忙開口詢問:“嫂子怎麼了?”
對面卻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傳來了電話挂斷的忙音,許風拿着電話想了片刻,快速的撥打了出去,很快對面便接通了,道:“傑哥,我感覺劉家别墅似乎發生什麼事了,快叫人将别墅周圍全部包圍起來,順便去醫院,保護銘哥。”
許風撥通王傑的電話之後,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挂斷電話之後,不僅整個辦公大樓的行動隊都行動了起來,就連幾乎整個青幫都動了起來。
大量攜帶槍械的幫派人員,将劉家别墅的周圍的各個街道,各個出口都包圍了起來,來往車輛,人群必須接受檢查才能離開。
而此時的許風親自帶着一隊人已經來到了醫院,按照劉銘的吩咐提前找好了醫生,當劉銘開車來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下車後,醫生護士将杏兒擡入了醫院,劉銘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的平靜下來,靠在汽車上,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周圍持槍的保衛人員,道:“怎麼了?”
劉銘想到了什麼但還是确認似的問了一聲。
“别墅那邊可能出什麼事了。”許風擡頭看了一眼劉銘的變化,輕聲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傑哥已經帶人包圍了那片區域各個街道,而且帶人趕到别墅去了。”
“這個杏兒看來真的是有問題了。”劉銘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巧合很少,其實所謂的巧合都是人為創造的罷了。
偏偏這個時候杏兒生孩子,等到自己剛走,别墅那邊就出了事,如果說這純屬是巧合的話,劉銘絕對不相信。
“銘哥,要不要……?”畢竟這裡是醫院,許風并未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但他知道劉銘一直了解了自己的意思,劉銘擺了擺手,道:“算了,找人在這盯着,就算她該死,孩子不該死,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劉銘說完便轉身上了車,啟東汽車後,透過車窗對許風道:“你親自在這裡守着,我想的不錯的話,那些人一定會殺人滅口。”
“我知道了,銘哥你自己小心一點。”許風也對劉銘囑咐了一聲。
汽車啟動,劉銘快速的向着劉家别墅的方向而去,今天的上海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不僅是劉家别墅周圍被全部控制了起來,上海的各個碼頭,或者能離開上海的道路都被青幫的人給控制了起來。
此時的上海可以說完全成了一座封閉的城市,在這座城市裡,劉銘就是絕對的主宰,就算是陳立夫等人此時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害怕觸怒了劉銘。
其實這就是俗話所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王傑已經帶人闖入了劉家别墅内,但此時劉家别墅内空無一人,除了電話線被剪斷以外,房子内沒有任何遭到破壞去的地方。
隻是在客廳裡有一攤皿迹,這是杏兒體内流出來的,王傑讓人在别墅内仔細的搜查,而自己則是來到了那灘皿迹旁邊蹲了下來。
仔細觀察了一會并未發現什麼異常,便站起了身,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快速轉身再次蹲了下來。
他剛才沒有注意到,這裡的皿迹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的皿迹,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弄成這個樣子,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找塊破布來。”王傑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很快破布便拿了過來,王傑小心的将皿迹一點點的擦幹淨,很快就發現了皿迹下面的地闆上刻着兩個字,歪歪扭扭,隻能依稀的看出是兩個字。
“天鵝……”王傑仔細的辨認這那兩個幾乎不可見的字,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算是勉強的認出了那兩個字。
兩個字似乎是被人用什麼硬物,故意的刻在了地闆上的,而且還是隔着鮮皿直接刻上去的,但此時王傑知道自己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施雲和孩子。
王傑将那兩個字仔細的記在了心中,甚至連那兩個字扭曲的樣子都記住了,便找了個硬物,将那兩個字徹底的給毀掉了。
“傑哥,在别墅東面發現一輛可疑的汽車,上面兩個人都戴着帽子,形迹可疑,但車上沒有大嫂和孩子。”王傑剛剛走出别墅,一個青幫小弟就跑了過來說道。
“走,去看看。”王傑一邊說着一邊跟着小弟向那可疑的車輛走去,剛剛走出幾步,對每日跟着自己的貼身小弟張強道:“你在這守着,不要動屋裡的任何東西,隻要在外面守着,不要離開,記住了。”
“放心吧傑哥。”張強答應一聲便轉身進入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