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興與王位兩人同時被對方策反,這也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了,劉銘的聽到這不僅看向了南田櫻子問道:“你覺得同時被策反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不隻是王位手中掌握着共産黨的秘密聯絡點,就算是洪正興也掌握着國民黨的秘密聯絡點,他們兩人與其說是同時被策反,不如說各自有着打算罷了。”南田櫻子很平靜的坐在那裡說道。
“秘密聯絡點,洪正興和王位要叛逃,報紙上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傳來了,就算是秘密的也沒什麼用。”
“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建立一個秘密聯絡點要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嗎?”南田櫻子盯着劉銘說道:“可能他們選擇的并不是撤離,而是選擇刺殺洪正興和王位,如果成功那麼他們就不必轉移,這是最好的辦法。”
“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秘密洩露,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而不是亡羊補牢”劉銘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就算是他再怎麼補也曾經破過,也并不安全。”
“你不适合做特工”南田櫻子同樣靠在沙發上,有些疲倦的扶着額頭,慢慢的說道。
“有時不适合做特工的人,才是真正的特工。”
“那你是那一方的特工?”
“能夠給我足夠利益的一方”
就這樣兩人一人一句的說着居然睡着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許風見到這不僅有些不知接下來該幹什麼,即不敢上前去喊聲劉銘,也不敢獨自一人離開。
等劉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再次到了晚上,劉銘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覺有人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以為是丫頭,便低頭輕輕的對着南田櫻子的額頭吻了一下。
這一吻南田櫻子也醒了,正好對上劉銘慢慢睜開的雙眼,所有的思緒頓時在劉銘的腦海之中複蘇,猛地就坐了起來,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還以為在家,躺在我身邊的是丫頭呢。”
南田櫻子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帶着魅惑的微笑,道:“看來你很愛丫頭?”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我心中超過丫頭。”劉銘并沒有隐瞞,而是直接說道。
“回上海後,我真想見見這個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讓你劉銘這樣死心塌地。”南田櫻子再次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銘哥,你醒了,我已經為二位準備好了晚餐和房間,吃完了回房間睡吧。”一直在外面守護的許風進入客廳劉銘恭敬的說道。
“不用管我,盡快的查清楚洪正興到底在什麼地方,他的約定是三天以後的基督教堂,盡量在那之前找到他。”劉銘說道。
“銘哥,已經找到了,洪正興依舊在軍統局天津站中,現在依舊是站長,雖然報紙上都曝光了他與王位叛逃的消息,但是重慶那邊并沒有反應。”許風将自己查到的情況對劉銘說道。
“你怎麼看?”劉銘對南田櫻子問道。
“沒這麼簡單,到時候見了洪正興再說吧。”不知道為何南田櫻子很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說道,對于洪正興這件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聽到南田櫻子的話,劉銘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讨論,而是站起身,看着南田櫻子說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頭疼。”
劉銘來到南田櫻子身邊,伸手摸了摸南田櫻子的額頭,發現南田櫻子的額頭很燙,“你發燒了?”
“不知道,渾身無力,感覺頭向裂開一樣的痛。”南田櫻子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沙發上了,很虛弱的說道。
此時的南田櫻子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霸道,此時的她就如同一頭受了傷的狼,讓人憎恨的時候,卻也有些心痛。
“許風,找個醫生來”劉銘說着便将南田櫻子抱了起來,準備将她抱到房間去休息。
“銘哥,我們何必費力去給她找醫生,她就算是死了與我們也無關啊。”許風湊到劉銘的身邊說道。
雖然許風的話很輕,但是依舊被劉銘抱在懷中的南田櫻子聽到了,但是此時南田櫻子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隻是氣息有些微弱的,雙手緊緊的抱着劉銘的脖頸,仿佛這樣才能給她少許的安全感。
“她現在還不能死,她死了在上海我們的靠山也就失去了,去找醫生其餘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劉銘一邊抱着南田櫻子上樓,一邊說道。
許風見到這不僅歎息一聲,但是卻并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卻也并沒有找醫生,而是去找鐵手了。
“鐵手哥,我看現在銘哥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日本女人了,把我們當初制定的計劃全然不顧。”許風坐在鐵手的身邊不僅發牢騷道。
鐵手聽到許風的話,在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遞給許風,而後自己抽出一根,許風為其與自己點上,吸了一口,鐵手說道:“其實在我當初離開上海,把一切都給交給劉銘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成為我們一樣真正的心狠手辣的幫派大哥。”
“那您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回報當初他救濟過你們兄弟?”可以看出此時的許風對劉銘的意見很大。
“不全是,但是有關系,我鐵手從來不欠人恩情,因為我知道欠了是還不清的。”鐵手再次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混濁的煙說道。
“既然這樣,鐵手哥就沒有想法再次回上海?”許風眼神之中似乎有什麼打算的盯着鐵手問道。
“我們是兄弟,而且劉銘的為人還是可以信任的,我們這一行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安逸的生活嘛,現在得到的還不夠嗎?”鐵手也看了出來,但是卻并沒有點破,而是勸說道。
“但是劉銘現在甘心成為漢奸,完全忘了我們的初衷,日本人這幾年侵華戰争越發的猖狂,根本不拿我們中國人當人”許風湊到鐵手的身邊繼續說道:“但是也可以看出日本人的軍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我們與其依附日本人當漢奸,我們還不如投靠國民黨。”
“這是你早就想說的話了吧?”鐵手端着酒杯,很平靜的對許風問道。
“我這是在為我們找退路,抓了南田櫻子以及劉銘帶來的人,獻給重慶,到那時我們可就是有功之臣。”
“我看你是瘋了,出賣兄弟,别說幫規難容,就算是我也難容你。”鐵手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冷冷的說道。
“鐵手哥,你難道就真的想當漢奸?”許風步步緊逼,拿準了鐵手的心思繼續逼問。
“那還能怎麼辦,劉銘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将他引入死路。”
“鐵手哥我知道,我們隻是抓南田櫻子和那些漢奸交給重慶,銘哥我會送他會上海的。”許風緊緊的盯着鐵手說道。
“但是小飛還在上海,我們這做,他不會有危險嗎?”鐵手明顯是動了心思,再次點上一根煙。
“我們可以給飛哥發個電報,把我們的計劃告訴飛哥,讓飛哥藏起來,就算是劉銘回了上海想對飛哥怎麼樣,也找不到人了。”許風說道。
“按你說的去做吧,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傷了劉銘,否則你也别想活。”鐵手盯着許風說道。
“多謝鐵手哥。”許風聽到鐵手的話,不僅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站在轉身的那一刻露出一絲狠毒的微笑,便離開了鐵手居住的地方。
許風離開之後,鐵手就給小飛發了一個電報,告訴小飛他們的計劃,讓小飛趕快躲起來,想辦法來天津。
劉銘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已經成為了最危險的地方,小洋樓已經被許風派人嚴密監控,就等一個時機抓捕南田櫻子。
但是現在許風還要靠着劉銘将那些他與南田櫻子帶來的人引出來,一起抓捕,隻有這樣才能到重慶有足夠的資本與國民黨談條件。
小洋樓南田櫻子的房間中,此時南田櫻子渾身發燙,神志已經有些不清,劉銘細心的為南田櫻子撫着涼毛巾。
“醫生怎麼還沒來?”劉銘對守護在小洋樓的人喊道。
“來了,銘哥醫生來了。”許風當然不可能讓南田櫻子現在就死掉,還要靠着她去為自己換取前途。
南田櫻子病的很嚴重,雖然吃了藥燒退了下去,但是卻始終昏迷不醒,而劉銘始終守護在南田櫻子的身邊。
劉銘雖然堅信鐵手不會對自己下手,但是他卻時刻提防着有人對南田櫻子下手,劉銘知道鐵手的父母都是被日本人殺死的,所以鐵手很痛恨日本人。
但是現在的南田櫻子還不能死,還沒有得到‘死海’計劃,如果南田櫻子死了的話,那劉銘在上海獲取‘死海’計劃那就不可能了。
十二号上午,劉銘來到天津已經一天了,但是由于南田櫻子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劉銘始終都沒有聯系張宇等人布置明天下午的任務。
劉銘沒有想到這樣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
十點多鐘,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南田櫻子終于醒了,睜開眼的時候正好見到劉銘趴在自己的床邊正在熟睡。
南田櫻子看着劉銘熟睡中都略微皺着的眉頭不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的關心,從小到大,别說是生病,就算是受了在嚴重的傷,也是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所以劉銘的舉動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心。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感覺到有人撫摸自己的額頭,劉銘慢慢的睜開了眼,正好見到南田櫻子帶着微笑的臉龐,不僅坐起了身子問道。
“我沒事,你一直守在我身邊?”南田櫻子對劉銘問道。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明天還有任務呢。”說着劉銘便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