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林琅一聽,再次松了口氣,臉上揚起笑容,毫不吝啬地誇贊。
“幹得漂亮啊!”
“是吧,我也覺得我那一刀捅得幹脆利落!”
“是妹夫救的你嗎?”
“嗯,是他帶着警察去,把我救了出來。”
“你失蹤之後,妹夫都急壞了,你是不知道,他當晚在警察局看了一夜的監控錄像,他這個人向來處事不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着急,也是他第一個懷疑你失蹤跟林宏偉有關的,我當時還被林宏偉挑撥,以為你失蹤跟祁年有關。”
“跟祁年有關t,你怎麼會懷疑到他頭上呢?”
林聽一頭霧水。
“還不是那個林宏偉,想要轉移視線,說什麼網上好多殺妻騙保的,懷疑你的失蹤是祁年一手策劃的,我還真信了他的鬼話,去找警察,結果你猜他們怎麼說?”
林聽湊近,一臉好奇。
“警察怎麼說?”
“祁年還真的有給你買保險!”
林聽大為震驚,隻覺得林琅的話不可思議,第一反應就是否定。
“不可能,就算他給我買了保險,也不可能是網上說的那種保險。”
“你怎麼這麼肯定?”
“反正我就是相信他,祁年不可能是那種人。”
她确信。
無比的确信。
在祁年隻身一人沖進地下室,将她救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相信,全世界誰都有可能利用她,騙她,祁年絕不可能。
“還真被你說對了,他的确給你買了保險,但不是需要填受益人的那種,不過,他給自己也買了保險,而且保險受益人填的是你。”
林聽這下更加震驚了。
“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警察親口跟我說的,沒想到祁年對你的這麼好,竟然把保險受益人填你的名字,世界上能有幾個男人敢這麼做?現在多的都是斤斤計較,生怕你占便宜,婚前連彩禮,房車都算計的死死的摳搜男。”
林聽眼眶有一絲灼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仿佛被什麼濕潤了。
她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随便拉個男人領證,竟撿到這種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絕世好男人?
許久之後,林聽才自顧自地說道:“他真的很好。”
好到讓她有些惶恐,好到讓她覺得不真實。
“不過,妹夫相信你沒有被欺負嗎?你畢竟被那群人帶走了那麼久,而且剛剛店裡林宏偉還當着妹夫的面,說那種話,他會不會多想?”
林琅問出了心中的擔憂。
作為她的親姐姐,林琅都擔心發生的事情,祁年作為她的丈夫,又怎麼可能不懷疑。
“他不介意。”
林聽說的是不介意,而不是相信,這讓林琅更加擔憂了。
“不介意?什麼意思,就是說他并不相信你沒有被欺負?你不會真覺得他不介意吧?你還是趕緊跟妹夫解釋清楚吧,這種事不說清楚,就永遠是你們夫妻之間橫着的一根刺,你可别真的相信他不介意,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男人能不介意這種事?”
林琅苦口婆心地勸說。
作為有一段失敗婚姻的林琅,她對男人這種物種,看得很透徹。
她不相信會有男人,不介意被戴綠帽子。
對于被綠,女人或許為了孩子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下去,但男人都是零容忍的。
“他是在以為我被欺負時,不介意,在我解釋自己沒有被欺負時,選擇相信我。”
“真的?”林琅滿眼懷疑。
“我有必要騙你嗎?”
林聽眼底漾着笑意,神色輕松,看起來不像有假。
“那就好,你快上車吧,别讓妹夫等太久了。”
“嗯。”
林琅臉上滿是笑容,看林聽覓得良人,過得幸福,她也就放心了。
車上。
林聽坐在副駕駛座。
祁年見她從剛剛上車開始,就眼角帶笑,還時不時地偷看他,而且看過他之後,笑得更開心了。
“你們姐妹倆說什麼了?我看你上車後,心情都變好了?”
“秘密。”
林聽故作神秘地說,這反倒更加激起祁年的好奇了。
“秘密?那是跟我有關的嗎?”
林聽思索了一會,點頭:“算是吧。”
“算是吧?那我倒要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跟我有關的事情,能讓你這麼開心?”
林聽故意裝作一臉嚴肅的,想要詐他。
“你自己背着我,偷偷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祁年心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大腦不停地進入倒放模式,想了許久。
難道……
林聽發現他是江城首富的事了?
他餘光瞟了一眼林聽,有些心虛地試探道:“我……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現在選擇主動招供的話,說不定我還能不跟你計較,再順帶給你點獎勵。”
林聽故意吓唬他。
祁年此刻很是慌張,握方向盤的手,流了好些汗。
“獎勵?”
祁年抓住她話語中的關鍵。
如果林聽指的是他隐瞞首富身份的事,應該不會有獎勵,所以她說的應該不是那件事。
這麼一想,祁年瞬間松了口氣。
但轉念又想,這件事總歸是要告訴她的。
一直不說,反倒成為埋在他們之間的一顆雷。
他随時都要擔心這顆雷會爆炸。
他深思熟慮的許久。
看林聽此刻心情不錯,這才試探性地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你會騙我嗎?”
林聽沒有多想,她壓根就不認為祁年會騙她。
“我不是說如果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一直在欺騙你,你會怎麼做?會選擇原諒我嗎?”
“那要看你騙我什麼了。”
“是什麼,你才不會選擇原諒呢?”
兩人開始極限拉扯。
祁年在不停地窺探着林聽對待欺騙這件事上的底線。
“我最恨别人欺騙我了,林宏偉利用我最在乎的親情欺騙我,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編造假的經曆跟身份,假的終究是假的,是謊言就終會有被拆穿的那一天。”
祁年心虛,額頭不由得冒出冷汗。
林聽最介意的,正是他一直在做的。
從一開始,他就利用了假的身份跟她結婚,甚至為了能夠逼她離開,謊稱自己破産。
這些種種全都是林聽最反感的。
“你不會真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沒有。”
祁年毫不猶豫地否定,看來坦白身份的事,還得再緩一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