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林聽在祁年懷中擡起頭,眼中滿是不解:“你是知道什麼嗎?”
祁年緊緊摟着林聽的肩膀。
“你出事之後,我找人查過,那晚出現在巷子裡的兩個酒鬼,也都是刀哥的人,平時都跟着劉強混,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那,并且目的明确地找上你,其實都是林宏偉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上演一出苦肉計,好讓你心軟。”
難怪那晚在醫院裡,醫生說刀傷得并不深,但林宏偉當時的反應,又像是傷及肺腑一般,還暈了過去,看來都是演的。
林聽怒極反笑。
“原來替我擋刀,也是你精心設計的,林宏偉,為了接近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林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種人渣,她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拿起店裡的掃帚就要把林宏偉往外趕。
“滾,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林宏偉見事情全都敗露,也不再繼續僞裝。
“我可是你們的親生父親,打斷了骨頭連着筋的關系,你們要趕我走?”
“你對聽聽做的那些肮髒事,還有臉說自己是父親,我都為自己身上流着跟你一樣的皿感到惡心,你還有臉賴在這嗎?”
“讓我走可以,給我三十萬,買斷父女關系。”
林宏偉直接獅子大開口。
林聽都被氣笑了。
“你不是把我三十萬賣給劉強了嗎?還想要錢?”
“可你不是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嗎?看樣子他也沒把你怎麼樣,頂多睡了你,被你老公睡,跟被别的男人睡,又有什麼區别?爽的不還是你!”
林聽滿眼失望地看着林宏偉。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能當着她的面說出這種沒有人性的話。
“給我把嘴巴放幹淨點!”
祁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上去就給了林宏偉一拳,打得他鼻子鮮皿直流。
他狼狽地捂着鼻子,滿臉詫異的看着祁年。
“你敢打我?我好歹是你老丈人,你娶我女兒,一分錢彩禮沒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動起手來打我了?”
林宏偉一副理直氣壯,眼底皆是對錢的貪婪。
“要不是看在你是林聽父親的面子上,我早送你去監獄了。”
送他進監獄都是便宜他。
若不是有着皿緣親情關系,他真想直接送他去見閻王。
“林宏偉,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彩禮你也真好意思張口問祁年要?我五歲你就将我抛棄了,生而不養,你有什麼資格問他要錢?”
“别說這些沒用的,想讓我走可以,錢到位,我保證在你們眼前消失,否則,我還就真賴在這不走了,隻要你們不嫌丢人。”
林宏偉直接耍起了無賴。
“你能不能要點臉?”
林聽見他這副模樣,隻覺得丢人,為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感到羞恥。
“要臉幹嘛?能當飯吃?我現在隻想要錢,要麼一次性給我30萬,買斷父女關系,要麼每個月給我2萬塊贍養費,否則别想輕易甩掉我。”
林宏偉一屁股坐在的店面口,耍起了無賴。
“大家快來看看啊,我一把年紀,摔斷了腿,現在沒有能力養活自己了,這兩個白眼狼就不管我了,開着店,過着好日子,卻連老父親都不養,還要将我趕走,真是沒良心啊。”
林宏偉這麼一鬧,店裡的生意完全沒法做了。
對付慈眉善目,打親情牌的林宏偉,林聽或許還會心軟,上套,但是對付這種無賴,她有的是辦法。
“想耍無賴是吧?”
“你能拿我怎樣?即便是警察來了,我在我女兒的店裡,也是不犯法的。”
“林宏偉,我想你可能找錯人了!”
林聽走到裡屋将林宏偉所有的東西,全部丢了出來,随後直接将店門拉了下來,在門上貼了公告。
“店鋪今日休息,原因生而不養的老父親,欠一屁股賭債,賣女還債不成,妄圖道德綁架,在門口耍起無賴,莫聽,莫信。”
“你願意賴在這,就賴着吧。”
林聽丢下這句話,随後拉着林琅跟祁年潇灑的轉身離去。
林宏偉也絲毫不慌。
直接将林聽貼的公告撕了。
她不信林聽能将店鋪關一輩子,她一天不給錢,他就在這賴一天,看誰耗得過誰。
車裡,林琅看着店門前毫無要走意思的林宏偉,愁眉不展。
“難道就沒别的辦法了嗎?他要是一直賴着不走,難不成我們就一直歇業嗎?”
“放心,明天他就在這待不下去了。”
林聽一副兇有成竹的模樣。
“你想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林聽微微點頭,眼底的恨意瞬間聚起,意味深長地看向車窗外的林宏偉。
“他不是最喜歡道德綁架嗎?那就讓他也嘗嘗被輿論的滋味。”
“你想怎麼做?”
“明天你就知道了。”
林琅雖然不知道林聽葫蘆裡究竟要賣的什麼藥,但是對她卻是百分百的信任。
車子緩緩啟動。
林聽沒再說話,偏過頭看向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林琅側目看向林聽,滿眼心疼。
她比誰都清楚,林聽有多渴望父愛,被最在乎的人抛棄兩次,對她的傷害一定是巨大的。
她表現得越是平靜,林琅越是擔心。
車子在林琅所住的公寓大門前,緩緩停了下來。
林聽送她下車,她看着林聽欲言又止。
“姐,你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林琅思索了幾番,還是問了出來:“店裡,林宏偉說,劉強他對你。”
“沒有。”
林聽果斷的否定。
“真的沒有?”
林琅仍舊不放心,她怕林聽是在故意隐瞞她,抓起她的雙手,安撫着。
“你别騙姐姐,如果那個叫劉強真的欺負了你,姐姐陪你去報案,一定要讓那個禽獸付出代價。”
“沒有,我沒讓他得逞,我用水果刀将那個劉強給捅了。”
“沒有就好,真是萬幸。”
林琅松了口氣,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這才沉沉地落下。
她如釋重負般給了林聽一個擁抱。
等她緩過神來,才想起殺人是犯法的,急忙問:“那人你捅死了沒?”
林聽見她這副模樣,沒忍住笑了。
“你笑什麼?我問你話呢,人你捅死了沒,雖然那個渾蛋該死,但殺人終究是犯法的,你不會真将人捅死了吧,不會要坐牢吧?”
“沒有,我用刀捅的是他的生殖器,死是不會死,我估摸着他這輩子恐怕再也不能幹那啥事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