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虞安歌和姜拂煙被困在了不同的麻袋裡面。
膠帶封住嘴,那滋味真的特别不好受,但她倆手腳都被結實的繩子捆在身後,根本就無法撕下嘴上的膠帶。
在這種密閉的環境中,看不到時間的變化,每一分每一秒都無限拉長。
虞安歌t覺得過去了好久好久,面包車也漸漸由平坦大道,駛向了崎岖的山路。
夜色已深,再加上車輛颠簸,虞安歌被晃得暈頭轉向,薄薄的眼皮也重若千鈞。
可她不敢閉上眼睛睡覺。
她怕睡過去了,醒來後會發現,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面包車開了将近六個小時,總算是停了下來。
“就這家!”
後備箱打開,她和姜拂煙都被扔在了地上。
麻袋打開,她下意識就想朝姜拂煙的方向挪動,隻是她還沒看清楚姜拂煙此時的情況,她肩膀狠狠一疼,就被人強行拖着往一處狹窄的胡同裡面走。
見她被拖走,姜拂煙急得不行。
她想讓那些人放過虞安歌,可她嘴被膠帶封住了,此時她根本就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放開我!
虞安歌在心中拼命呐喊。
哪怕手腳都被捆住了,她依舊卯足了力氣掙紮。
她知道她和姜拂煙已經被賣進了大山,想離開這裡幾乎不可能,可人活着,總是不願意輕易認命,隻要有一息尚存,她便想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她也用力轉過臉,想看一下姜拂煙的情況。
姜拂煙直接被拖進了面包車對面的小院。
隐約的,她還能聽到陌生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聲。
虞安歌心髒急遽下沉,忽的,她身上狠狠一疼,拖着她的那兩個男人,竟是把她摔在了地上。
她面前,是兩扇生了鏽的、破舊的鐵門。
聽到敲門聲,鐵門快速打開,兩個皮膚黢黑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她就是我們媳婦兒?”
“對,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了!你們想怎麼玩她,就怎麼玩!”
帶她來的男人踹了她一腳,就和同夥快速離開了這邊。
虞安歌更是慌得身體一下下發顫。
她是真沒想到,他們竟把她賣給了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都長得極其猥瑣,賊眉鼠眼,應該是兩兄弟。
借着月光看清楚虞安歌的臉後,他倆饞得直吞口水。
顯然,他們也沒想到隻是花了幾千塊錢,就能買到這麼好看的媳婦兒。
“媳婦兒,這就是我們的家,以後你可要乖乖的,給我和我大哥生孩子。”
更瘦更高一些的男人王武上前一步,就忍不住捏了下虞安歌白嫩的臉。
虞安歌下意識想打開他的手。
隻是,她現在行動不便,且她在地上摸到了一塊有些銳利的刀片,她暗暗用刀片磨着手腕上的繩子,一時沒輕舉妄動。
“媳婦兒,咱們現在就開始生孩子吧!”
王武的大哥,王文也是滿臉急色,他和王武一左一右,就不容分說地拖着虞安歌往院子裡面走去。
做生孩子的事,手捆着倒是無所謂,但雙腳被捆在一起,十分不方便。
将虞安歌帶到堂屋後,王武嫌棄地掃了眼纏在她腳踝上的繩子,随即快速用刀子割開。
他擔心這麼美的女人會是個啞巴,又連忙扯下了她嘴上的膠帶。
膠帶粘得這麼緊忽然被扯下,火辣辣的疼。
但嘴終于不用被封住,虞安歌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見王武轉身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虞安歌連忙擡腳,就不管不顧地往堂屋外面跑。
“媳婦兒,跑什麼?”
王文、王武常年幹體力活,雖然他們不是練家子,身手都十分不錯。
虞安歌還沒跑出堂屋,就被他倆攔住。
她都沒看清是誰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狠狠地甩在了鋪着不怎麼幹淨的床單的木床上。
虞安歌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毀在這兩隻畜生的手中,她靈活地起身,又想往外面跑。
王武忽然猙獰着一張臉撲過來,死死地把她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他還兩隻手一起用力,兇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媳婦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聽話可是要挨打的!”
虞安歌脖子疼得要命。
呼吸艱難,她覺得她馬上就要被王武掐死了。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卻怎麼都無法擺脫王武的鉗制,隻能更用力地割着她手腕上的繩子。
她掌心被狠狠磨破,疼得她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她顧不上去緩和身上的疼痛,感覺到繩子就快要磨斷了,她咬着牙更狠地磨了幾下,她身體終于得到了自由。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蓦地揚起手,就将手中的刀片狠狠地往王武眼睛紮去。
王武下意識偏了下臉,虞安歌沒紮到他眼睛,隻是劃傷了他的臉。
尖銳的疼痛,還是讓他松了手。
虞安歌趁機擡腳,幾乎是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外面沖。
“大哥,攔住她!”
王武一邊吆喝,一邊也疾步往前跑,試圖攔住虞安歌。
王文竟是牽了隻狼狗站在堂屋外面。
虞安歌的身體一下子僵住。
那隻狼狗特别兇,一直沖着她叫,顯然,她若是再敢繼續往外面跑,王文就會讓那隻狼狗撲上來把她給撕了!
虞安歌不想一身髒污,可她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一隻狼狗咬死。
她慘白着臉後退,邪惡的笑聲狠狠地刺向她耳膜,緊接着她就被王武揪住了衣領。
“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喜歡跑呢?”
“你說我要是把你扒光了,你還有沒有臉往外面跑?”
王文邪惡大笑,他那雙眯起的綠豆眼中,也滿是瘆人的惡劣。
顯然,他覺得扒光她的這個主意特别好,手上驟一用力,就扯開了虞安歌的衣領。
“老二,麻利點兒,把她扒光!”
王文也覺得應該把虞安歌扒光,“人要臉樹要皮,她肯定不敢光溜溜地跑到外面!”
“先把她砸暈也行!等她懷上咱倆的孩子,她隻能留在這裡給我們繼續生孩子!”
把她砸暈……
虞安歌背脊生寒,她現在尚且幾乎沒什麼反抗的機會。
若她昏死過去,更是隻能任這兩個惡心的男人為所欲為!
“來,媳婦兒,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咱們入洞房!”
“别碰我!你離我遠點兒!”
王武指甲裡面都是黑的,虞安歌被惡心到痛苦幹嘔。
王武自然感覺出了她對他的嫌棄,他揚手,就狠狠地将她臉打歪。
“媳婦兒,你要是乖乖聽話,以後還可以睡床。”
王武陰恻恻一笑,聲音更是扭曲到瘆人,“你要是不乖,把你扒光後,我會把你扔到豬圈,讓你以後隻能跟豬睡在一起!”
跟豬睡在一起……
虞安歌胃裡翻湧得越發劇烈,見王武手又抓了過來,她慌忙後退。
可她身後已經是牆,她根本就無路可退。
放開手中的牽引繩後,王文也沖過來,幫着王武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攥緊了手中的刀片,卯足了力氣往他倆身上劃。
他倆倒是沒能徹底撕毀她身上的衣服,但很快她手中的刀片就被王文奪了過去。
她的左腳,還被一條鎖鍊鎖在了床邊,好似,她隻能淪為他們的玩物、生育工具!
“媳婦兒,别逼我打暈你!我是真覺得打暈你後,你跟死豬似地躺在床上,那樣洞房沒意思!”
王武陰恻恻地威脅她,“但你若是實在不聽話,我不介意跟死豬洞房!”
虞安歌身體顫得越發厲害。
她知道,不管她多不甘心,今天晚上,她都躲不過了!
既然都得死、都得毀滅,還不如,她與這兩個惡心的男人同歸于盡!
瞥到不遠處桌子上的尖刀,她正想沖過去抓住那把刀,車輛轟鳴聲就在外面響起。
車輛轟鳴聲此起彼伏,顯然,外面來了不止一輛車!
虞安歌那顆死寂的心中,又升騰起了無邊希望。
她被強行帶走的時候,接了薄璟宴打過來的電話,是他察覺到她發生了危險,幫她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