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薄璟宴心裡一下子舒坦了。
他一直以為,她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沒想到,她離開後,并沒有不管他。
聽了她這話,他也明白了。
四年前,定是顧驚唐不願意他與她有過多接觸,故意告訴她他已經死了。
當時沈蔓能找到他,定然也是顧驚唐把他的位置告訴了她。
想到了些什麼,虞安歌忽然抱緊了他脖子。
“也就是說,四年前,你覺得我忘恩負義,恨極了我。”
“那怎麼我給顧驚唐寫情書,放錯了桌洞,你還願意赴約?”
“薄璟宴,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是個戀愛腦!”
“你簡直比王寶钏還适合挖野菜!”
本來,知道她并沒有不管他,他還怪開心的,現在聽了她這鬼話,他俊臉又黑得仿佛潑了濃墨。
他聲音中還染上了濃重的警告,“虞安歌,你說誰是戀愛腦?誰适合挖野菜?”
他還惱羞成怒了!
他這麼兇,虞安歌一點兒都不怕。
她還笑着栽倒在了他懷中。
見她還有臉笑,薄璟宴臉更臭了。
他直接将臉别向了一旁,眼不見為淨。
虞安歌卻偏要湊上去讓他看她。
她幾乎将臉貼到了他臉上,像隻愛嬌的貓兒一般撒嬌。
“四年前我以為你死了,心裡特别特别難受,哭了好久。”
“你是我的大哥哥,真好!”
“薄璟宴,你救了我,我後來又喜歡上了你,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啊?”
“哼!”
薄璟宴依舊高貴冷豔地不理她。
什麼命中注定的緣分,他隻記得她惡心巴拉給顧驚唐寫情書!
還驚唐哥哥,喜歡驚唐哥哥……
虞安歌頭一回發現,他竟然還挺可愛的。
看着他氣悶的模樣,她笑得越發歡暢。
“反正你以後隻能對我戀愛腦!”
薄璟宴那麼傲嬌,怎麼可能想做戀愛腦!
隻是,她臉又湊到了他眼前,因為哭過,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紅,但特别亮。
像天上星。
鬼使神差的,他就忍不住應了聲,“嗯。”
虞安歌開心到一下子笑彎了腰。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擡起臉繼續看他。
她印象中的他,一直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她還是頭一回見他穿外賣小哥的制服。
别說,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他穿着黃色的馬甲,特别精神,還顯得格外年輕,像是勤工儉學的男大學生。
忍不住就想調戲他一下。
她笑得仿佛一隻醉了酒的小狐狸,“薄璟宴,你穿這套衣服,還挺好看的。”
“嗯。”
薄璟宴覺得,她也不算眼瞎。
“不穿更好看!”
虞安歌心情太好,忍不住就嘴瓢了。
薄璟宴沒立馬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沉默了有半分鐘,他才意識到,她是在調戲他。
他那雙沉黑的眸,越發幽沉得仿佛懸崖下的深淵,好似要直直地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他那冷磁的聲音,也染上了濃重的危險,讓虞安歌的老腰,止不住輕輕顫了下。
“你說什麼?”
虞安歌有點兒慫。
但調戲他有點兒上瘾,她還不願意輕易認慫。
她挺起兇膛,理直氣壯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薄璟宴眸中,更是燒起了火。
忽地,他擡手,指肚就落在了外賣服拉鍊上。
“行,讓你看。”
他身材是真的好。
說實話,虞安歌還挺想看的。
但,這種危險行為,不太适合她這位孕婦。
隻是,氣氛已經烘托到了這份兒上,她也不好說不看,隻能傻乎乎地看着他把外賣服脫了下來。
他裡面,隻穿了一件白襯衫。
襯衫上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個。
又禁欲,又欲。
虞安歌忍不住不争氣地吞了口口水。
她覺得她懷孕後,有點兒色膽包天,她竟然有點兒想,把他的白襯衫給撕了。
薄璟宴清晰地聽到了她吞口水的聲音。
他沒說話,隻是慢條斯理地解着他襯衫上的扣子。
一點點露出他的兇肌、腹肌、人魚線,讓她看個夠。
虞安歌覺得,她一直盯着他的身體看,好像不太禮貌。
她正想将視線移開片刻,就聽到了他那性感惑人的聲音,“好看嗎?”
特别好看。
她不喜歡那種竹竿身材,輕飄飄的,沒有力量感。
她也不喜歡那種大塊頭的肌肉。
而他的身材,恰到好處。
肌肉不會很誇張,但寬肩窄腰,力量感十足,肌肉線條流暢,荷爾蒙爆棚,卻又美感十足,讓她看了還想看。
不僅想看,還想摸。
虞安歌腦海中剛閃過這種念頭,就又聽到了他的聲音,“如果實在想摸,你可以摸一下。”
她真的可以摸嗎?
虞安歌暗搓搓地擡起了邪惡之手。
想到孕婦也不适合做這種危險動作,她還是又弱弱地收回了手。
他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了他身上。
眼神滾燙。
虞安歌徹底慫了。
兇肌腹肌人魚線是挺好摸的,但摸的後果,不是她一位孕婦能承受得起的。
她小身闆輕輕顫了下,依舊試圖把手收回來。
他卻把她的手,徹底放錯了地方。
讓她羞恥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他的聲音,更是啞得仿佛在火爐中燒過,“虞安歌,這些天,我每天都會想你。”
“我為了不讓宮夜爵的人發現我依舊與你有聯系,還特地扮成了外賣小哥,你得補償我。”
說完,他分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猛地俯下臉,就虎狼一般咬住了她的紅唇。
虞安歌想說,你想我就想我,說說就好了,幹嘛非要吃人啊!
隻是,他的吻越來越烈,她都無法開口抗議。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襯衫滑落在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布料報廢成了碎片,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作亂!
顯然,他已經忍到了極緻,恨不能一下子就将她的身體焚燒成灰燼。
“不行……”
想到醫生交代過,她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她還是斷斷續續抗議。
“我……我受傷了,不舒服,不能……”
“哪裡受傷了?”
果真,聽了她這話,他立馬粗喘着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虞安歌動了下唇,她現在其實已經一點兒都不生氣了,她有些想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他。
但她知道,他最近和X集團的殘餘勢力,依舊鬥的不可開交。
她不想他有後顧之憂,還是決定等他協助警方抓住宮夜爵後,再把這個喜訊告訴他。
她可憐巴巴地扁了下嘴,“早晨摔倒了,磕破了腦袋,可疼了。不能做劇烈運動,一動就頭暈。”
還淌了挺多皿。
醫生為了給她處理傷口,還剃了她後腦勺上的一小塊頭發。
若不是她發量驚人,能遮住那一小塊,肯定得醜死!
“我看看。”
向來八風不動的薄大少,此時幽黑的眸中滿是緊張。
他小心地把她的身體翻過來,就開始檢查她的傷口。
她後腦勺上,的确貼了紗布,紗布上還沾了皿。
想到她今天會摔倒,可能是因為她以為他出軌了,心情太過低落,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他更是心疼得要命。
他輕輕放下她的長發,極其憐愛而又鄭重地捧起她的臉,仿佛吻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輕柔地堵住了她的紅唇。
怕她會不舒服,今晚他沒對她做太過分的事,但他一直用力抱緊她,好似要與她合二為一、生生世世不分離……
虞安歌覺得孕婦應該睡個懶覺。
但早晨他換上快遞小哥的服裝離開後,她就醒了。
不被他抱着,她也再沒有了睡意,直接爬起來收拾好自己,打算快樂地吃他親手為她準備的早餐。
門鈴聲忽然響起。
從貓眼看到有人穿着外賣服站在外面,她下意識覺得,是他又回來了,連忙打開了公寓大門。
“薄璟宴,你……”
與她四目相對的,是一雙冷酷而又陌生的眸,顯然,不是他。
她意識到了危險,慌忙就想把公寓大門關死。
他動作更快,直接一手将她死死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
他的手中,還有一塊散發出濃香的毛巾。
她都還沒來得及掙紮,她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好像聽到了陸清焰的聲音。
他說,虞安歌,你肚子裡的孽種,也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