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别傷害我的孩子!
虞安歌發瘋一般想護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隻是,無邊的黑暗,已經徹底将她的世界吞噬,她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就無法逃離這一切……
因為心裡t存着事,虞安歌并沒有昏睡太久,剛進陸氏旗下的私立醫院,她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想到她昏迷前聽到的聲音,她心中慌到了極緻。
“我的孩子……”
她下意識伸出手,就緊緊地護住了她的小腹。
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推着往前,她蓦地擡起臉,就看到了冷漠地立在一旁的陸清焰。
而此時,她躺在醫院的推車上,幾位醫生顯然是要把她推進手術室,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不做手術!你們快停下!我要回家!”
醫生們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快醒來,他們微微愣了下。
虞安歌顧不上推車還在往前,不管不顧地就從上面跳了下來。
她身體平衡能力特别好,跳下來倒是沒摔倒,但她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被陸清焰的保镖死死按住。
“陸清焰,你讓他們放開我!”
她的力氣,完全不是這些保镖的對手,周圍又都是陸清焰的人,她心裡慌到了極緻。
但她還是竭力維持冷靜,疏冷地對着陸清焰開口,“你沒資格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放我離開這裡!”
“你放我離開,今天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一定會報警!”
“綁架、惡意傷人,哪怕陸家權勢滔天,我也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還真是牙尖嘴利!”
陸清焰分毫沒把虞安歌這話放在眼中。
他面無表情地摩挲了下左手腕上的名貴腕表,随即眼神冷漠地看着虞安歌。
那副矜傲、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在他眼中,虞安歌不過就是可以被他随意踩死的蝼蟻!
他又摩挲了下左手腕上的腕表,才不緊不慢開口,“沈蔓和薄大就要結婚了,你還不擇手段懷上他的孩子,想做小三拆散他們,你可真下賤!”
“沈蔓才是小三!”
虞安歌簡直要被陸清焰這副自以為是又不講道理的模樣給氣死了,她完全無法繼續維持冷靜。
“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幫着她害我,簡直就是助纣為虐!陸清焰,你這種腦幹缺失的瞎子,不會有好下場!”
“你快讓他們放開我!”
陸清焰依舊是那副矜貴、高不可攀的模樣。
他極度鄙夷地掃了虞安歌一眼,才不緊不慢說道,“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
“配合醫生,乖乖拿掉你肚子裡的孽種。”
“或者,我讓人玩掉你肚子裡的孽種!”
玩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他這意思,顯然就是讓一些男人侵犯她,讓她在激烈的情事中流産!
虞安歌更是恨得渾身發顫。
她想向外界求救。
可陸清焰早有準備,這一層根本就沒有别的病患,四處都是他的人,沒有人會對她伸出援手。
她也想打電話報警,或者向薄璟宴求救。
可惜她的手機,都沒在她身上。
對,她今天頭上插了發簪!
她之前買過一根雙層發簪,那根發簪可以拆卸,裡面插着一把很鋒銳的細刀,可以用來防身。
昨晚她聽薄璟宴說了宮夜爵的事後,特地戴了那根發簪。
她知道,陸清焰不可能對她高擡貴手,她沒再跟他廢話,直接俯下臉,狠狠地咬了她右側的那個男人一口。
那男人吃痛,下意識松了手。
她右手得到自由後,連忙拔出了發簪中的那把細刀。
她想過,用這把細刀,狠狠地紮鉗制着她的另一個男人,或者直接紮死陸清焰這個奇葩算了。
但這裡還有許多許多保镖。
哪怕她紮傷按着她的那個男人,别的保镖也會立馬補上來,奪過她手中的細刀。
陸清焰身手特别好,她紮傷他的幾率,更是少之又少。
她無法用這把細刀重傷他們,隻能用傷害她自己的方式,護住她的寶貝。
沒有絲毫的猶豫,拔出細刀後,虞安歌就将刀尖,死死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都不要!”
“我選第三個!我選,我死!”
陸清焰沒想到虞安歌身上竟然還有這麼一把細刀。
見鋒利的刀尖,瞬間将她脖子上嬌白的肌膚劃破,他心口止不住撕扯了下。
他眉頭緊擰,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虞安歌,把刀放下!”
她手中的這把刀,是她救下肚子裡的孩子的唯一的機會,她肯定不會傻到把刀放下。
她更緊地把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聲音有些輕,卻格外固執。
“陸清焰,我知道你有權有勢、自以為是,習慣了不把人當人。”
“但我真死在你面前,你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我的家人,會為我報仇,薄璟宴不會放過你,薄臨川看在歡歡的份上,也會幫我逃回一個公道!”
“我死,你也得坐牢!”
“别不知好歹,把刀放下!”
陸清焰越看越覺得她脖子上流淌的鮮紅刺眼。
他心中還止不住有些慌。
他會慌,倒不是怕會坐牢。
因為就算她真死了,也會有别人替他頂罪,他輕而易舉就能全身而退。
他就是看到她流那麼多皿,心裡不舒服。
可他不明白,他明明最是厭惡她,怎麼會因為她流皿而不舒服!
此時他也懶得多想,見刀尖已經戳進了她的肌膚裡面,他聲音中都止不住染上了幾分緊張,“我再說一遍,放下刀!”
“放我離開這裡!”
虞安歌将刀尖紮得更深了一些。
她雖然沒紮破脖子上的大動脈,但那麼脆弱的地方,依舊承受不住她用這種力道紮下去,轉瞬之間,她的衣領,都被染紅。
“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今天,要麼你放我離開,要麼我一屍兩命!”
“虞安歌,别做蠢事!”
陸清焰最厭惡被人威脅,面色難看至極。
可他也隐約意識到,他現在心裡這麼不暢快,不隻是因為被她威脅。
“沈蔓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本該屬于她的幸福!這個孽種,本來就不該存在!”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拿掉這個孽種,别妄想什麼母憑子貴!”
見她脖子湧出的皿越來越多,他止不住有些煩躁。
“你不就是想攀上高枝、嫁入豪門?隻要你拿掉孩子,别再讓沈蔓不痛快,大不了我娶你!”
有病!
虞安歌覺得陸清焰簡直不可理喻。
他願意為了沈蔓連自己的婚姻都犧牲掉,但誰願意嫁給他這種瘋子!
鋒利的刀鋒,又從她的脖子上帶出了一片皿痕。
她極度憤恨而又警惕地看着陸清焰,“我再說最後一遍,讓我離開這裡,或者,你做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