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方才我想去喝藥,逗你玩的,沒生氣。”他軟聲解釋。
她一雙圓滾滾的杏眼泛着水光,“可你叫我全名。”
身邊的人,除了抱有敵意的,就連白翩翩也時常惺惺作态喚她冰清。
可墨滄溟方才兇她,還叫她全名。
她的初衷隻是想讓他開心點,她有什麼錯嗎?
墨滄溟啞然失笑,她還挺有道理,他當真愧疚起來,“好,我錯了!日後不亂叫了。”
“……”她氣鼓鼓的,不語。
“你的乳名叫什麼?”他問。
她搖搖頭,“沒有。”
“那我喚你清清。”
燕冰清的老臉瞬間紅了。
好肉麻!
她不置可否,不忘初心地解開他的亵衣,但凡墨滄溟敢抗拒她就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
墨滄溟如夢初醒,他懷疑他中計了。
小姑娘就在這裡等他。
燕冰清坐在他的身上,熟稔地解開他的衣物,撫摸他,親吻他。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隻要想做沒有做不好的。
比起被人掌控,她更喜歡掌控墨滄溟。
情動之際,墨滄溟翻轉過身,把她壓在身下掠奪。
他隐忍多日,盡管想要溫柔也柔不下來,他枉顧禮法臉面,屏風、床帳未阖,仔細一看有一扇窗子都半開着,他沖撞得厲害。
燕冰清渾身泛着粉紅,嗚嗚咽咽的,喉頭溢出破碎的呻吟。
墨滄溟攻城略地猛烈,可嘴上卻反差極大,一聲聲在她耳畔喚道:“清清……”
她覺得他假仁假義至極,先前裝得跟儒雅溫潤的君子似的,可現在全然不顧她的死活。她想反抗,指甲都摳進他的背脊也絲毫無用。
最後,她并未承到他的恩澤。
事畢,她軟綿綿地倒在榻上,感覺就在瀕死的邊緣。
墨滄溟用婢女事先準備的幹淨錦布給她擦拭、清理。
燕冰清紅着眼,聲音沙啞幹澀道:“睡吧。”
他将她抱起來,對着門口吩咐下人備水,“弄幹淨再睡。”
她的臉紅得充皿。
最後洗了半晌,被墨滄溟放在榻上就睡了過去。
翌日。
燕冰清醒來時,身邊的位置空闊。
她的亵衣、中衣都齊整的套在身上,仿佛昨晚的旖旎根本不存在。
龐大挺拔的背影遮擋住辦半數光線,坐在床榻邊緣,似在飲用什麼。
她艱難的撐起身子,一股酸苦的氣味撲面。
“在喝藥?”她問。
墨滄溟颔首,“嗯。”
“别喝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喝也沒用。”她真心說道。
這種藥極寒,她挺擔心墨滄溟喝多了将來會不孕的。
“那你喝?”他将碗拿到她面前。
燕冰清想着喝一口也不是不行,她做好吃苦的心理建設,低下頭,唇快碰到碗沿時,墨滄溟将碗拿開。
“傻,又不是好東西。”
他自如的捧着碗全部吞下苦澀的藥汁。
二人穿戴洗漱完畢,棠梨急如星火地大步走進房中。
“主子……”
“怎麼?有妖道的動向了?”她甚少看見棠梨這麼急切。
棠梨搖搖頭,她看了墨滄溟一看,遂附在燕冰清耳畔道:“主子,蘇嬛小姐回京了。”
“嗯。”燕冰清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快些退下。
棠梨也沒想到今日墨滄溟還沒上朝,她趕快走了。
墨滄溟睨着她們二人交頭接耳,擺出毫不在意的模樣,可耳朵一直在探聽一切。
“你上朝快遲了吧?我的燕窩應該炖好了,你先吃。”燕冰清推他去餐房。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啟唇半晌,什麼都沒說出口。
到了桌前,她将自己的燕窩讓給他,他捧着碗漫不經心地吃,心事忡忡。
燕冰清捧着臉,等着早膳。
一碗燕窩用罷,門外的随從都昂首挺兇,整裝待發等待攝政王出行。
燕冰清從屏風取下昨日的厚重玄色披風,殷勤地給他系上,“時辰到了,上朝别遲了。”
“你……”他起身,有種她急忙趕他走的感覺。
她見他吞吞吐吐,以為他在撒嬌,于是隻好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可以了吧?”
“……”他像是被哽住,什麼都說不出口。
燕冰清親自把他送到門口,打趣道:“放心,今日若是下雪,我定親自給你送傘。”
“不是……”
墨滄溟看着馬車,絲毫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他盡管知道不該開口,可還是忍不住道:“棠梨跟你說了什麼?為何要避開我?”
她調笑道:“還以為攝政王不在乎呢,沒成想好奇心這麼大。”
“我隻是不解,你們為何要避開我。”他又問了一遍,心裡像是紮了根刺。
燕冰清簡單明了道:“你的老情人回來了。”
“什麼……t”他的神色疑惑。
他向來潔身自好,成親前,未曾跟任何女眷有過私情,何來情人之說?
“主子,再不動身真的要晚了,聽聞今日聖上要改立太子。”燭離上前,小聲提醒。
燕冰清擺擺手,陰陽怪氣道:“攝政王快走吧。”
“……”墨滄溟郁結于兇,他有種被人痛罵卻來不及還嘴的感覺。
他急吼吼地上了馬車,還掀開窗回望府邸大門。
門外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燭離看他焦慮,解釋道:“主子放心,王妃已經回府邸了。”
他冷不丁問道:“本王何曾有過勞什子舊情?”
“呃……”燭離欲言又止。
墨滄溟狠瞪了他一眼。
“就是那個當年給您寫情書的小姐。”燭離道。
“放肆!少捕風捉影,給本王潑髒水!”他放下小簾,在馬車車廂裡生起了悶氣。
難怪方才小姑娘一口一個攝政王,原來在陰陽怪氣。
他不在府上,還不知道她要如何編造故事冤枉他。
下朝回來,他怎麼面對她?
燭離戰戰兢兢,他在心裡告誡自己今日要分外當心,主子發怒了。
……
攝政王府。
燕冰清拉着棠梨繼續方才未深談的話題。
“喜歡墨滄溟的女子叫蘇嬛?好美的名字。”她感慨。
棠梨道:“主子别多心,也隻是當年喜歡,現在可不一定了。”
“她當年為何離京?現在又為何回京?為何離京多年不曾婚配?現在出現若說是為了等攝政王垂憐,攝政王是不是得給她一個交代?”燕冰清一股腦問出這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