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許多賓客都趕了過去,他們還以為是不是有女人落水,想要幫忙。巽風也在這些人的行列之中。
結果跑到後花園,隻見一男一女正在慌張的穿衣,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淫亂的氣味。
巽風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住了。夏芒明明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可卻在光天化日下,跟男人白日宣淫。
“歐陽青,今日是我妹妹的壽宴,請你滾出我們家。”白秋呵斥。
歐陽青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如今被所有官員給看光了,惱羞成怒,她擡手狠狠給了夏芒一巴掌,“賤人!你居然給我下藥勾引我!”
啪——
“啊……青哥哥,你怎麼……”夏芒失措的捂住臉頰,委屈的痛哭。
歐陽青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大步走了。
夏芒也被管家趕出去,她在心裡默念,幸好她還沒跟巽風攤牌,那個臭道士有一百萬兩銀子,也夠她花了。
她走出人群,到了白府門口時,看見了巽風。
巽風眼神黯然,直勾勾的盯着她,表情很失望。
夏芒被盯得發怵,她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巽風,我是被逼的,你相信我對嗎?”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巽風就算發怒,也是平靜無波的。
夏芒心如刀割,看來巽風已經知道真相了。
那個狗屁歐陽青已經不要她了,她要是再失去巽風以後還怎麼活?
“巽風,你别忘了,當初是我施舍給你一張燒餅,你才沒被餓死。”
巽風被噎住,眼睛恨得通紅,“……”
就在這時,燕冰清走了出來,她道:“你施舍給了巽風一張餅是嗎?正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馬上我就派人給你送一百張燒餅過去!”
“這怎麼能一樣?我當時救了他的命,否則他會被餓死。”夏芒騰的一下炸了,恨得牙根癢癢。
燕冰清雲淡風輕地笑了,“所以我們沒有還你一張餅,而是一百張餅。你回家慢慢吃吧!”
夏芒想沖上去撕她的臉,可家丁眼疾手快将她拽走丢出大門。
“王妃,多謝你,要不然我明日就打算拜别師父,為夏芒還俗。”巽風感激地看着她。
她痛定思痛,語重心長地說道:“巽風,你還小,不要摻和成年人的遊戲。”
巽風臉一紅,尴尬地揉揉後腦勺。
遠處,蕭寒音看着燕冰清的方向,眼中露出幾分贊賞之色,“這個小不點是……?”
“聽說是白小姐的朋友,一個醫女罷了。”蕭長清推着他往外走。
蕭寒音搖搖頭,他指着心口的位置,“長清,看人要用這裡看。”
“大伯,侄兒知道了。”蕭長清又打量了燕冰清一番。
這位姑娘的長相倒是靈動驚人,其他東西暫時沒看出來。
……
燕冰清回到宴席,圓桌上已經杯盤狼藉。
她為了忙活巽風的事兒,沒有用膳。
陸煙兒将一個碗推到她的面前,裡面盛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餓了吧?我猜你迷路了,所以給你夾好了,快吃吧。”
“是啊,煙兒可細心了,怕你餓了,快吃吧。”蔣雪兒解釋。
燕冰清心尖一暖,笑着坐到她的身邊,“多謝了。”
她拿起筷子,低頭一嗅,嘴角譏诮地勾起一抹笑,她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飯吃完後,她的身子漸漸發熱發燙,眼神迷離,她額上蘊出了汗。
一個嬷嬷上前扶着她,“姑娘,你喝醉了吧?我扶你去廂房歇息。”
“我不去……”她通身泛着好看的紅,語調柔得跟水一樣。
嬷嬷手上的勁兒猛然加大,把她往外拽,她冷聲道:“你都醉成這樣了,不去哪成?”
蔣雪兒、陸煙兒覺得奇怪,冰清背着她們喝酒了?
“放開我!我不去!”燕冰清身上沒勁,隻能任由嬷嬷拽她。
眼看着身子要被拽走,千鈞一發至極,燕冰清使盡全身力氣撲到桌子上,桌子騰的被掀翻。
砰——
燕冰清也跟着倒在地上,她意識混沌,在昏迷的前一刻說道:“筷子……”
蔣雪兒從小在深宅内長大,她瞬間明白了什麼,疾速從地上撿起燕冰清用過的兩根筷子藏到袖中。
巨響引起了衆人關注,所有人都看向燕冰清的席位。
上首的白翩翩眼底閃過譏诮,她吩咐:“快把冰清扶到廂房。”
陸煙兒道:“翩翩姐,冰清好像沒喝酒,而且這麼一摔肯定摔壞了,我家醫館就在附近,把她送到醫館吧。”
“我們家也有大夫。”白翩翩不悅地皺眉。
白夫人強勢的命令,“還不快把姑娘送去醫館?”
翩翩真是沒心眼,這些平民留在府邸住一下倒是沒什麼,可怕就怕訛上白府,住上就不走了。
白翩翩雙手握拳,有些無奈。
……
醫館内。
一個時辰後,燕冰清在病榻上醒來。
巽風、棠梨都站在床榻前。
“王妃,你沒事吧?大夫說你服用了……合歡散。”巽風氣得話都說不清。
燕冰清搖搖頭,表示自己安好。
棠梨氣憤地禀報,“筷子我們也驗了,王府的府醫說筷子被泡在倒有合歡散的水裡浸過,至少浸了一個月。”
“看來幕後之人早就想過怎麼害您了,王妃真是防不勝防。”巽風不寒而栗。
棠梨自信地糾正道:“才不是防不勝防!王妃為了引出幕後主使,對自己下手真狠。”
“我不對自己下手狠,怎麼能測出人心善惡?”燕冰清眼神精明,一副運籌帷幄的氣勢。
巽風眼睛瞪大一圈,猛地反應過來。王妃會醫術,區區合歡散絕對能聞出來,所以是故意讓自己中藥的。
燕冰清揩去額上的汗,心虛地問:“對了,墨滄溟知道了嗎?”
“攝政王在往宮外趕。”棠梨長歎了口氣。
燕冰清的心尖輕顫,墨滄溟恐怕不會饒了她。
“所以幕後之人是太子對吧?”巽風推測。
燕冰清搖頭,“原先我懷疑過他,但太子對白翩翩用情至深,他絕對舍不得毀了白翩翩的壽宴。”
……
白府。
宴席完畢後,白秋将白翩翩帶去書房,他沉着臉道:“翩翩,冰清姑娘是怎麼回事?”
“就是喝醉了。”白翩翩面不改色。
白秋的眉毛一沉再沉,“她們那一桌并沒有酒水,你覺得無緣無故她怎麼會昏倒?”
“哥哥,我就是跟她鬧着玩嘛,誰知道她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她差點毀了我的壽宴,我都沒計較呢。”白翩翩拉着他的手撒嬌。
白秋回憶着燕冰清的相貌的确驚為天人,也難怪翩翩會起嫉妒心。“你都多大了?鬧着玩也不這樣的鬧法,你愈發任性了。”
“哥哥,你難不成還怕她?她就是個賤民,随便就打發了。”白翩翩噘着嘴。
白秋訓道:“你二哥、三哥說的沒錯,你是得好好管教,最近待在房中别出來了。”
“是。”白翩翩見白秋願意出面擺平,終于松了口氣。
幸虧家裡人都不知道燕冰清的真實身份,白秋出手安撫後,燕冰清多半也不會折騰出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