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醫館中。
燕冰清靜靜地等候着。
很快,白秋就帶着十幾種名貴的補品送上門來。
他一臉歉疚,“冰清姑娘,你在白府受傷了,着實是我們的過錯。”
“受傷?”燕冰清挑眉。
白秋真誠地說:“看來姑娘已經知道了,我原先還不敢直說,怕你心裡不舒服。其實,你中了合歡散。
我方才審問後才知,是我的妾室在碗上塗了合歡散,她本想用在我身上,可碗陰差陽錯到了你的手裡。這t都是我們白家的錯,我已經把她休了,不信你可以去看。”
“是嗎?”燕冰清冷嗤。
白秋皮笑肉不笑,他從袖中抽出一封厚厚的紅包放到床邊的桌上,“姑娘,真相就是如此。當下最要緊的是養好身子,胡思亂想對你的身子不好。
我們京城白家你是知道的,你日後身子不舒爽了找我便是,我們白家絕對對你負責到底。”
此話可謂是溫柔刀,聽着是關心,可實際上是在警告她京城白家的勢力,讓她乖乖聽話,不要不自量力的把事情鬧大。
燕冰清沉着臉,冷聲道:“錢,你拿走吧。”
“冰清姑娘,我說了我們白家的實力不小,這些補償是應該的。我不打擾了,先告辭了。”白秋起身對她拱手,随後就走。
人走後,燕冰清原本陰沉的臉瞬間變得燦爛,她陰陰地勾起嘴角。
棠梨跟巽風從屏風後面出來。
巽風鄙夷道:“一口一句白家的實力,看來他也知道他們理虧,隻能用白家壓人。”
棠梨道:“主子,我查過了,蔣雪兒、陸煙兒還好,但是這些年跟白翩翩交好的頗有名望的千金小姐換了一波又一波,她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隻要跟白翩翩交好,不久之後就會遭遇不幸,聲名狼藉。”
“比如脫發、毀容、被車撞、落水……之後那些千金小姐便會變成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而白翩翩一直最有名望的京城貴女。”
“那些出事的千金小姐都下嫁了,還有一個毀容的小姐最後自盡了。我詢問過幾個遭遇不幸的人,她們都晦澀地說白翩翩嫉妒心強,雖然她身邊的朋友不少,但都是巴結她的,稍微出挑的一個也沒有。”
燕冰清分析道:“也就是說,第一,幕後黑手出手了,他們能輕輕松松在白府對我下藥。
第二,白翩翩嫉妒心強,不允許有人與她比肩或者超過她。方才我中了合歡散,白翩翩非要送我去廂房。陸煙兒、蔣雪兒暫時沒有威脅,但保不齊以後反水。
第三,白秋居然親自來慰問我,還對我扯謊、休掉小妾。你們覺得誰值得讓白秋出面這麼做?”
巽風跟棠梨異口同聲:“白翩翩。”
棠梨道:“咱們可以确定白翩翩不是好人,但說不準她是為了敗壞主子的氣運,還是單純嫉妒主子,想要毀了主子。”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清風走了進來,“王妃聰慧,方才在白府,老道混在人群裡聞到了白翩翩身上命格的味道。雖然很香,但裡面摻雜了隐隐的惡臭之氣,跟王妃命格的所散發的氣味如出一轍。”
巽風撓撓後腦勺,“可白翩翩的生辰在今日,白翩翩命格照理說還不錯啊。”
“其實我懷疑,白翩翩的生辰不在今日,而是我天眼所看見的丙午年、乙末月、壬寅日、庚子時。她恐怕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是為了避人耳目才今日過生辰。”燕冰清道。
“貧道也是這麼想的,但也隻是推測罷了。”清風捋捋胡子。
巽風恍然大悟,“難怪我說白翩翩都十九歲了,怎的看起來跟王妃差不多大,原來你們二人本就同歲。”
“主子,我們已經做過一次無用功了,不能再做第二次了。白翩翩是得防着,但我們還得再往深處查查,免得又讓壞人坐享其成。”棠梨抱拳道。
燕冰清爽朗一笑,她跟棠梨想的一樣。她吃過一次虧了,沒時間再吃第二次了。
“貧道也是這麼想的,盡快弄到白翩翩的生辰八字才是正經事。王妃,你跟巽風要多多留心。”
“好。”燕冰清正欲下榻。
燭離走了進來,臉色難看地說:“王妃,主子接您回府了。”
她的心咯噔一響,心虛地走了出去,上了馬車。
馬車上,墨滄溟臉色陰沉得可怖,可卻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我沒事,藥已經解開了。”她解釋。
“……”墨滄溟默不作聲,眼神幽冷,讓人看不穿。
轉眼到了寝殿,墨滄溟強勢地将她推倒在床榻上。
她身子輕顫,“你幹嘛?你答應過,一個月不亂來的。”
“你可以任性,本王亦可。”說着他如同疾風驟雨,略微粗暴地欺身壓着她,好一番折騰。
燕冰清的小身闆根本遭不住,沒多會兒就要逃,“墨滄溟!你把我弄疼了。”
他攥住她光潔白皙的腳踝,輕而易舉把人捉住,拖拽回來繼續,“你自找的。”
她從未見他這般強勢、粗暴,她的眼尾泛紅,又氣又理虧。她扭過臉,不讓他吻,墨滄溟便捏着她的下巴,對她又咬又吻。他明知她不喜歡他亂來,可他居然将她抱下榻,抵在桌上。
燕冰清憋屈壞了,她使勁推他,“你欺負我!”
“你敢大庭廣衆吃合歡散,本王明日就将此事禀報給王家。”
她一秒慫了,咬着唇氣的說不出話。
天色黑沉,月亮害羞地躲在雲後。
事後,燕冰清渾身跟散架了一般,乏力地躺在床榻上。
墨滄溟将臉埋在她的脖頸間,眼眸猩紅,“本王甯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你受絲毫傷害。”
燕冰清的心髒重重一跳,她知道他在擔心她。若是當時她真被嬷嬷拖走,等待她的或許是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
她緩緩抱住他的腰,“以後不會了,對不起。”
“不必道歉,你在本王這裡不會有錯。”他隻恨當時自己不在她身邊。
“那你能不跟我娘、外祖父、外祖母說嘛?”她冷不丁問了一句。
她不想讓家人擔心。
墨滄溟覺得可笑,他冷嗤,“不行,你得長記性。”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
墨滄溟知道她的意圖,他捏住她的下巴,無奈道:“冰清,今日不行,你受不住。”
燕冰清低頭看着他的身下,促狹道:“今日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