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燕冰清知道他敏感的原因,他失憶時的所作所為她早就不在乎了,可這卻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污點。
他因此對她萬分愧疚,總覺得理虧,生怕她對他的感情減弱了。
“滄溟,你失憶的時候雖然霸道了些,但待我也很好。”她真誠地說。
“别哄我了。”
燕冰清雙手拂在他的兇口上,猝然用力一推。
墨滄溟沒有提防,身子朝後靠在了貴妃榻的翹頭,她跪坐在他的腰腹上,“我就哄你,因為你值得。”
他緊張地看着她的小腹,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别亂來,當心身子。”
“我有分寸。”她用食指勾開他的腰帶。
她探着脖子,臉朝他靠近,墨滄溟忙護着她的肚子。
燕冰清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她勾住他的脖子,與他唇齒糾纏。
墨滄溟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空出來的手隐忍克制地摳着榻闆,鬓角的青筋鼓起,阖着雙眼,呼吸聲濃重得不像話。
她感受到他的忍耐,指尖從他的喉結劃過,她媚眼如絲,如同引人犯錯的妖精,“滄溟,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他的喉結滾了滾,身下的火氣跟欲望讓他恍若置身火海,他簡直要被她逼瘋。
“你何錯之有?都是我小氣,惹你傷心了。”他的聲音喑啞。
她的食指滑到他交叉的衣領,緩緩将其挑開,露出他的白皙的兇肌,“那你為何不睜眼看看我?”
墨滄溟睜開雙眼,她粉嫩的臉蛋跟勾人的雙眼形成了對比,一純一欲,将他的心撩癢了。
一股邪火猛然沖了上來,他隻覺皿脈噴張。
“别勾了!我輸了。”
她當即笑噴了,“那你動動,别像一條死魚。”
他的手從她的裡衣衣角滑了進去,在她的兇口前采撷。
“近來豐腴了不少。”他的聲音像是裹了一層沙子。
燕冰清老臉通紅,慌忙捂住他的嘴,“閉嘴……”
墨滄溟嘴角斜提,笑容邪魅肆意。
未幾,燕冰清就後悔了。墨滄溟雖然動作溫柔可卻存心拖長時間,變着花樣欺負人。
燕冰清阖着雙眼,渾身是汗,如瀑的青絲貼在臉頰、光潔的背上,她面若桃色,肌膚粉嫩,通身微顫。
事畢,她側躺在墨滄溟身上,小口小口喘氣,兩顴微紅。“滄溟,你可還怪我?”
“怪你什麼?嗯?”墨滄溟的掌心摩挲着她光滑的肩頭,不解地問。
“還疼嗎?”她擡起頭,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墨滄溟的嘴角彎出一抹弧度,他道:“清清做什麼都是對的,你就算再用力些,我也喜歡。”
她打他,都好過她不理他,不與他說話。
燕冰清的眼神倏地變了,她擰着眉頭怪異地睨着他。
“為何這麼看着我?”他用中指、食指夾着她鬓角的一縷頭發。
她道:“你果然有受虐傾向。”
憑字面意思,墨滄溟大緻明白她的意思。
他道:“那也隻喜歡被你虐。”
她何時虐過他?
分明是他欺負人!
燕冰清的臉紅了幾分,她努嘴道:“我日後才不打你,免得把你打爽了。”
墨滄溟但笑不語。
……
半個月後。
午後,燕冰清在小道祠盤腿打坐。
自從天眼恢複正常後,她的修為大有長進,她每日晨昏定省燒香、打坐、誦經,修煉的效率比從前還要高,眼看着修為就要突破初階。
如此神速的進步,讓巽風急得睡不着覺。
初見王妃時,她身上還沒有道家之氣,雖然懂得畫符念咒,可修為也大不如他。
可如今不過一年多的光景,王妃已然完全超過他了。
燕冰清阖眼專心緻志,心無旁骛地盤腿坐在蒲團上默念心經。
墨滄溟坐在她對面的蒲團上,眼觀鼻鼻觀心地看着奏折。
本來燕冰清是喜清淨的,可墨滄溟非賴着不走,她也懶得多費口舌。反正他們二人足夠專心,能做到心無旁骛。
忽的,門被推開。
一陣風從頭頂襲來。
燕冰清睜眼的瞬間,隻見棠梨蹲下,手中拿着一個拇指粗細的竹筒。
“主子,玄鐵門的飛鴿傳書來了。”
她的眼中傾瀉出月華般溫潤透亮的光彩,她接過竹筒,将裡面的紙條t倒在手心。
将紙條展開後,她上下掃了一眼,臉頓時垮了。
棠梨擔心地問:“主子,莫非玄鐵門的人被發現了?”
墨滄溟的眼神直勾勾地從對面射了過來。
她将紙條遞給他,“玄鐵門的人跟到江南一帶,黑衣人就不見了。不過所幸,範圍已經大大地縮小了。”
“主子,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棠梨好奇地問。
燕冰清揉揉太陽穴,她不緊不慢地說:“他們執着于三件法器,到時候得知三件法器是假的,自會再來搶奪,所以不必急。”
棠梨豁然開朗,她抱拳道:“是。”
“也不能幹等着,還是得主動出手。”墨滄溟冷不丁說道。
燕冰清反問:“你想怎麼做?”
“據你的描述,派人去江南一帶的高山上搜便是。”他道。
她的嘴邊陷出一對梨渦,“你也相信我的夢?”
這個夢,就連棠梨第一次聽都不願相信。
墨滄溟正色颔首。“失憶時不信你,是因為我忘卻前塵。”
“我知道。”她笑看着他。
“主子,法器繼續鎖在藏寶閣?”棠梨的心思缜密。
燕冰清道:“換個位置吧。狐妖能下這麼大一盤棋,由此可見它并不好對付,不可輕敵。”
“是。”棠梨退下。
……
蔭蔽的山洞中。
三個黑衣人分别抱着三個寶箱跪在狐妖像身前。
“參見狐仙大人。”
眨眼間,狐妖像身身上的所有眼睛都閃過紅光。
砰砰砰——
三個寶箱分别在黑衣人的懷裡爆開了。
“啊……這……”
站在狐妖旁的男人道:“你們還想欺騙狐仙不成?這些法器都是假的!廢物!”
“護法,我們都被燕冰清算計了!我們調虎離山,沒成想她用了招将計就計!”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難怪就連皇上都敗在她手上!”
男人轉過身,眼角的皺紋深得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渾濁的雙眼閃出兇光,陰森地睨着他們。
他的腕上戴着一串上好的紫檀木佛珠,拇指時不時撥弄着,“狐仙大人昨日托夢與我,燕冰清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靈骨,一定要将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