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鞏!
咱們對你是實在是夠客氣的!
你是真的給臉不要臉,别以為你是将軍咱們就那拿你沒辦法,隻是不想搭理你罷了!
你别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大牢,進到這地方,是龍你盤着,是虎你卧着,要想日子過得不難受。
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
“要不然對付你的辦法有幾百種!
”
“就方才我們頭兒那一手袖裡彈,還不把你給打得服服帖帖?
好好瞧瞧你身後牆壁上,咋就那麼多的青灰?
告訴你,那都是咱們頭兒打人迸上去的皿!
”
幾個獄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作的,楊鞏也着實被他們給吓住了,畢竟方才那老獄卒的一手,還真就不是自己能抗住的。
咽了口唾沫,楊鞏悶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幾個獄卒這才近乎嘲諷一樣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轉身離去。
此情此景,楊鞏鬧自己隻有一句話——龍遇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老子一個堂堂慶安将軍,竟然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被幾個小王八蛋招呼着呼來喝去,還要裝孫子、憋悶氣!
真是他麼的活活氣死人!
楊鞏轉身回到給潮濕的草垛上,整個人躺在上面出神,腦子裡面盤算着等自己有朝一日要是出去了,該怎麼報仇的樣子。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種種作為,都被受趙飛揚委派到此的林意深看了個清清楚楚。
“啧啧,這人還真是看不清現實。
”林意深不覺搖頭,而那幾個獄卒也來到他面前,恭敬非常地問安。
“給林大人請安了。
”
“起來吧。
”林意深擺擺手,肅起臉龐,“楊鞏平日裡總是這幅樣子嗎?
”
“是的。
”
還是剛才那個年長的獄卒,此刻上前作答,“自從楊鞏被送到這裡之後。
基本上每天都要這麼鬧上幾次,不過在今天以前,小的們可是沒有難為過他。
”
“好。
”
微微點頭,林意深臉上稍有和緩,“那他平日裡,除了這樣發瘋之外。
可還說過什麼其他的話嗎?
”
“這倒是沒有。
”獄卒據實回答,“他自從被送進來之後每天基本上就是罵人,吃飯,倍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還有一條就是總喜歡在晚上的時候。
問我們外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您是知道的,小的們哪有什麼地位?
外面的大事一點都不知道,也不好給他說什麼,但楊鞏還是每天樂此不疲,沒完沒了的,很是煩人!
”
“原來如此。
”
林意深此刻心中慰動。
果然他的反應和趙飛揚說得一般無二,今天讓自己到這來也是看一看,他是不是和想象中一個模樣。
現在看來,他的确不是一個願意獻身的人,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楊鞏算是一個大刺頭,在這一次軍制改革中,反對聲音可謂是最高的一波,趙飛揚的意思要是能把他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麼就有可能堵住悠悠衆口,現在看,這一條沒準還真能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