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府!
巍峨富麗,莊嚴肅穆。
雖然這兩個詞合在一起使用未必恰當,但這就是對國尉府最好地形容。
正部大堂!
趙飛揚身着甲胄,外罩雪貂大氅,團素的領子,把他的臉色,襯托得更加雪白,如同冠玉一般。
“王爺。
”
正在這時候,一名軍校輕巧進來,“林意深大人到了。
”
“請他進來。
”
趙飛揚這邊剛把自己最新編寫的兵書放下,林意深即從門外進入,“臣,林意深,參見王爺!
”
自從趙飛揚得了這個王爵以後,文武百官在他面前必須自稱為臣,這是朝廷的規矩、法度,可是他卻不甚喜歡。
畢竟自己的嶽父、老師都要自稱為臣,這讓他的心裡一直有道坎。
隐隐的,他甚至還覺得皇帝給自己這個王爵。
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受,故意寒蟬自己也未可知!
“林兄,你何必如此?
何苦如此?
”
把心中的不受斂去,趙飛揚熱誠地招呼他坐下,“這一趟辛苦你了,原本我是打算讓哇龍湘跑一趟的,但想來想去,應該還是林兄更懂我的心思,辛苦了!
”
“王爺說得哪裡話。
”
林意深謙虛含笑,“下官在兵部,也是歸屬在王爺權限之下,您的調遣......您怎麼了?
”
林意深話說着,可是就看趙飛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逐漸竟然變得鐵青起來,這讓他詫異非常。
看着他,趙飛揚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林兄。
你要是還像現在這幅樣子,我可真是要不高興了!
咱們是什麼關系?
我這個王爵。
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你這樣說倒是無所謂了。
眼下沒有外人你何必要寒蟬與我?
”
“我沒有。
這是朝廷的規矩。
我......”
“你要是還這樣子。
以後咱們什麼事情就都公事公辦,之前的那些情誼,全不要了!
”趙飛揚說着,猛的一拍桌子,雖然他沒有使用半分真氣,可以他現在的修為,要把這一張桌子拍碎根本不是問題。
咣當一聲,實木雕龍紋的桌子就此報廢,林意深也被他和一下弄得心往下沉!
我剛才說的話,至于讓他這麼生氣嗎?
是我說得不對。
還是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他了?
不對!
我沒有錯!
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王爵。
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平日裡他自稱“本王”,那是何等的尊貴傲然?
還是說他就是不喜歡朋友稱他為王爺呢?
對!
一定是這樣!
林意深心内飛速盤算着,面上也不落後,趕忙變了口風,“飛揚兄!
我這不是習慣了啊,做官做得太久,規矩比什麼都大的日子......你是知道的。
”
“我,當然知道。
”
趙飛揚一聲慨歎,盯着地上的桌子碎片,苦笑連連,“林兄。
方才我......失态了!
”
“飛揚兄千萬别這麼說。
還是我地不對!
”
兩人說着,目光對視片刻之後方才釋然,趙飛揚道:“好了,剛剛事情你可是不要記在心裡,楊鞏的情況怎麼樣?
”
“他......”
林意深說着,把自己的見聞講了一遍出來,“飛揚兄,我倒是覺得,楊鞏這個人或許真的可以利用一下,從他現在的反應看,他不想死!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
“必死無疑?
”
趙飛揚笑了,“我是不願意那麼對他的,但他一直都是自己在找死,現在把死送給他了,他卻又不要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
“那飛揚兄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