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安語氣中的不滿,顯而易見,聽着他的話,陳志斌臉色難看了許多,那雙眼中更是帶着憤恨的火光。
“志安,你就一點别的想對我說的都沒有嗎?
”此刻,陳志斌還在給他機會,深吸一口氣,他用盡量平緩的語氣道:“兵部落到今天的地步,你都不想反思一下自己?
”
“大哥,我隻知道到今天為止小皇帝都沒有派人來抓我,一定是你再幫我,既然你已經選擇和我站在一條線上了,又何必這樣呢?
”陳志安在笑,冷笑。
“就算是我回答了你,又能怎麼樣?
兵部已經這副德行了,你還打算把我也搭進去?
告訴我,兩個孩子現在在哪?
放出來了嗎?
”
看他這副執迷不悟的樣子,陳志斌真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現在他回來了,自己也就可以從這件事中脫身出來了,該做的他都做了,無論于公于私,自己對他的保護,到份了。
“他們兩個都在禦史台的大牢裡;兵部官員的家眷,都在都城郊外,一切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了。
陛下要怎麼處置,我都沒有怨言!
倒是你,對那些家屬們,不要輕下屠刀,别把事情做絕了。
”
言罷,陳志斌站起身來,直接走出了書房,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陳志安這副嘴臉。
見他出去,陳志安冷笑一聲站起身從他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張宣紙擦了擦手,沖門外道:“給老爺傳膳,我餓了。
”
這一餐相對來說,算是很簡單的,随便吃了一口後,陳志安就拿起辦公桌上空白的折子寫了起來。
大概半個多時辰之後,他換洗了一身衣服,帶着這份奏折直接向皇宮而去。
禦史台中。
看着自己剛剛寫好的折子,趙飛揚嘴角上揚,在這份折子裡,他幾乎使用了最嚴苛的語句、詞彙,将陳淵描繪成一個謀逆作亂的反賊,隻是有一條,對于那些逃離的遊騎兵,他則寫成了已全部剿滅。
“飛揚兄,我的折子寫好了。
”正此時,林意深走來,把一封折子遞給他。
“巧了,我也剛剛寫好,就這樣,我馬上進宮。
”趙飛揚說着起身,不等走出這間後堂,程正允急火火的從外面趕了進來。
“飛揚、意深,陳志安回來了!
”
此言一出,兩人為之一怔,程正允道:“剛剛我去觐見陛下,我正好走,他正好來;這一場狂風驟雨的鬥争,要開始了。
”
“想不到他回來的這麼快......”對于陳志安此刻的歸來,趙飛揚有點意外,“老師,他既然回來了,時間就更緊了,要是沒有想錯的話,他回來首先就是去觐見陛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會直接向陛下請罪?
”
“無外乎這種可能。
”
程正允很贊成他的說法,“陳志安這個人雖然驕橫、擅權,可他很懂得做官,這樣的大事壓頂,他不會選擇堅持的;飛揚,要是他真的主動向陛下請罪的話,你覺的他會從哪一個角度切入呢?
”
程正允是這麼問的,隻是從他的表情上趙飛揚不難看出對于這個問題,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猶豫了一下,趙飛揚道:“他肯定把事情的重點,引到他對屬下管控不利上面,現在禦史台拿不出直接的正據,他就更會這樣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