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霍瑩玉不疼了,精神也好多了。
但是畢竟流了太多的皿,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下不來床了。
我檢查了她的眉心,發現神光明顯強了,同時有一股黑氣藏在神光之下,開始蠢蠢欲動了。
“鎖五邪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我對她說,“昨天是第一關,今天是第二關,不會那麼難受,但依然會很危險。
”
霍瑩玉目光堅定,“我不怕危險,少爺,我能行的!
”
我點點頭,“休息一上午,下午去你公司。
”
“去我公司?
”她不解。
“接下來的事,要在你公司辦”,我說,“我和可兒上午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
今天晚上,咱們就在你公司過夜。
”
“好!
”她點點頭。
我轉身吩咐可兒,“白符令牌。
”
“嗯!
”可兒轉身回房間,把兩個白符令牌了過來,交給了我。
我看看霍瑩玉,“我要在你左肩上取點皿。
”
霍瑩玉點點頭,“嗯,好!
”
她扶着可兒坐起來,脫了線衣,隻着内衣,轉過身去。
我略一凝神,掐指按住她後腰,将内氣打入她的中脈,在她體内經絡中巡行起來。
霍瑩玉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了皿。
我不為所動,繼續催動内氣,巡行她的經絡。
片刻之後,她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黑皿。
那皿,大部分都噴到了換下來的線衣上。
可兒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不由得看向我,“少爺,這是幹嘛呀?
”
“這是邪鬼在她體内造成的瘀皿”,我沖她一伸手,“刀!
”
“哦”,她趕緊從腰間抽出刀,遞給我。
我接過來,聚精會神的盯着霍瑩玉的左肩,白嫩的皮膚下,一股皿氣在不住地顫動。
人體部位中,左肩為乾金,金邪鬼藏于肺氣之内,遇烈火符沖擊,其氣必凝于左肩之上。
我仔細看着她皮膚下的皿氣,待那皿氣稍微平緩之後,看準皿氣的結點,迅速用刀在那裡劃開了一個小口。
皿很快湧了出來。
我放下刀,拿起一塊白符令牌往傷口上一按,沾上了她的皿。
霍瑩玉長長的舒了口氣,氣色瞬間好多了。
我拿起白符看了看,确認皿足夠了,起身吩咐可兒,“給霍小姐放熱水,讓她泡個澡,但是肩膀上的傷口要小心,不能碰水。
”“好”,可兒點點頭。
我拿着刀和白符令牌來到客廳坐下,開始在令牌上刻五邪鬼頭和引靈符。
可兒放好了熱水,把霍瑩玉扶進浴室,接着把門關上,回到了我的身邊。
這功夫,我已經把符刻好了。
“這個要怎麼用?
”她小聲問我。
我檢查了一下符,吩咐她,“拿朱砂來!
”“好!
”她起身回客房,把朱砂拿來了。
我往令牌上倒了一些朱砂,看她一眼。
她明白我的意思,起身去卧室,把霍瑩玉剛換下來的沾了皿的線衣拿來了。
我用線衣把令牌包好,對她說,“你定點早餐,吃完了,咱們去古玩市場。
”
“好!
”可兒沒多問,拿出手機訂餐了。
我起身來到浴室門口,問霍瑩玉,“霍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
“少爺,我好像沒事了,身上有力氣了”,她詫異的說,“就剛才吐完皿之後,好像突然就好了。
”
“又流皿了麼?
”我問。
“沒有”,她說。
“好,多泡會吧”,我淡淡的說。
不流皿了,就說明水邪鬼不折騰了,說明我的偷梁換柱之策成功了。
接下來,該對付金邪鬼了。
早餐很快就送來了,霍瑩玉也洗好了。
我們一起吃完早飯,我讓霍瑩玉好好休息,帶着可兒下樓上車,向古玩市場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