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沖到我們面前,勒住戰馬,連人帶馬,一個個喘着粗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看看他們,淡淡一笑,“怎麼這麼慢?
”
那為首的黑衣騎士好半天才緩過來,沖我一抱拳,“先生......真乃神人也......我等累死了三十多匹戰馬......這才......這才追上了......”
“追上來就好”,我轉頭看向城樓,“他們說我們是妖人,去禀報守城将軍了。
”
“什麼?
!
”黑衣騎士看看城樓上,缰繩一抖,策馬前行幾步,高聲道,“吳峥先生和林小姐是楚王殿下的貴賓,誰敢說他們是妖人?
!
”
士兵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發呆的值門官。
值門官很快反應過來,趕緊抱拳,“原來是殿下的貴客!
末将失禮!
”
“打開城門!
”黑衣騎士命令道。
“是!
”值門官轉身下令,“開門!
”
不一會,高大的城門緩緩地打開了。
黑衣騎士調轉馬首,回到我們面前,一抱拳,“吳峥先生,林小姐,請進城!
”
“好”,我點點頭,“走吧!
”
“是!
”黑衣騎士一揮手,羅刹十八騎護住我們,緩緩地走進了雍州城。
雍州是一座大城,也是一座軍事重鎮。
這裡氣氛凝重,到處都是巡邏的軍人,彌漫着大戰前的緊張。
在羅刹十八騎的護衛下,我們緩緩前行,穿過外城,進入内城,很快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宅前。
黑衣騎士勒住缰繩,轉過來對我們說,“先生,林小姐,到了!
”
“楚王住在這裡?
”我問。
“對!
”他說,“這裡本是雍州刺史的府邸,楚王率大軍來到此地之後,雍州刺史把府邸獻了出來,作為楚王的行宮。
楚王現在就在裡面,先生容我通報一聲!
”
“好”,我點點頭。
他下了戰馬,走到門前,拿出腰牌,對門前的旗牌官說道,“羅刹十八騎奉命迎接吳峥先生,林夏小姐前來,請旗牌官代為禀報楚王殿下!
”
旗牌官看了看我和林夏,沖黑衣騎士一抱拳,“統領稍等!
”
他轉身走進了大宅。
我們随即下馬,在外面等候。
約莫十幾分鐘後,一個衣着華麗,器宇軒昂的年輕男人領着一群屬官,迎接了出來。
見到我們之後,他快步走下石階,沖我們一抱拳,“吳峥先生!
林夏小姐!
本王可把你們盼來了!
”
這位,應該就是楚王了。
聽他的語氣,他和吳峥先生還有林夏小姐,應該是早就認識的了。
我看了看林夏。
林夏會意。
我們故作下跪姿态,“楚王殿下......”
“不必多禮!
”楚王趕緊攔住我們,“先生,林小姐,快,咱們内堂說話!
”“請!
”我倆說。
我們跟着楚王,走進了大宅。
至于羅刹十八騎,他們完成了任務,轉身走了。
來到内堂坐下,楚王命人給我們上茶。
當然了,這茶是不能喝的。
我端起茶,吹了吹,見楚王自己正在喝,于是就把茶放下了。
林夏也是如此。
楚王并沒有察覺,他喝了幾口茶,放下茶碗,問我們,“本王三日前就收到了尊師乾坤子大師的信,信上說,先生和林小姐已于五日前啟程,不日将達到雍州。
卻不知,為何今日才到?
”
乾坤子?
五日前?
我不動聲色,站起來,“原本前日就該到的,路上遇上了點事情,耽擱了,還請楚王殿下恕罪。
”
“先生請坐”,楚王說,“到了就好!
”
“謝殿下”,我不慌不忙的坐下了。
楚王歎了口氣,“哎,最近這幾日,實在太多事情了。
今晨本王得到京城的消息,昨夜孫太尉被人刺殺,皿洗了太尉府。
我那未婚妻,也不知所蹤了。
這還不算,就在兩個時辰前,又傳來了消息,聖上昨夜下旨,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統兵十五萬,來馳援我雍州大軍。
大軍昨夜就已經離開了京城,可據我派出的斥候回報,并未發現他們的行蹤。
一夜之間,太子,太子妃和十五萬大軍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我和林夏互相看了看,都沒說話。
楚王憂心忡忡的看着我,“匈奴大軍勢如烈火,橫掃北疆,距離雍城已經不足五百裡了。
以匈奴鐵騎行軍之迅速,僅需三日,他們就可以殺到雍州城下。
本王原本指望着朝廷派鐵騎前來馳援,在這雍州城下迎擊匈奴,可如今......”
他一聲長歎,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清了清嗓子。
他平靜了一下情緒,看看我倆,“現在好了,先生和林小姐一到,本王心裡就安穩了。
先生,依你之見,本王如今該如何是好?
”
我心說你問我,我他媽問誰?
我怎麼知道你該如何是好?
但是心裡可以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我略一沉思,起身反問道,“殿下需要我們做什麼?
”
這球,完美的踢回去了。
楚王起身來到我們面前,“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對付北邊匈奴大軍。
雍州城是京師的北大門,一旦失守,匈奴鐵騎長驅南下,隻需兩三日,就能打到京師!
但如今本王麾下,隻有十萬大軍,且大多都是步兵,無法與匈奴鐵騎野戰。
先生和林小姐都是身懷異能,法術高強之人,本王想問,二位可有良策,助本王擊敗匈奴?
”
“殿下希望我們如何助你?
”我反問。
楚王想了想,說道,“步兵對戰騎兵,難有勝算,但本王想,匈奴鐵騎戰力強悍,一靠戰馬,二靠弓箭,若是對戰之時,有大風相助,那我大軍就有勝算了!
”
林夏站起來,看了看我。
我看着楚王,平靜的一笑,“殿下放心,在下知道怎麼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