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互相看了看,一齊站了起來。
這些騎士身穿黑衣,留着長發,頭戴青銅面具,身後背着長刀,一個個青面獠牙,宛如惡鬼。
他們來到我們面前,紛紛下馬,走過來,沖我們一抱拳。
“吳峥先生,林夏小姐!
”為首的一個騎士高聲道,“我等奉楚王之命,前來迎接二位。
請二位即刻上馬,随我等前往雍城!
”
新的劇情,這就開始了。
這次我不是太子,是吳峥先生了。
我看了看林夏。
林夏點了點頭。
我會意,轉過來看看那騎士,“你們是楚王的人?
”
“我兄弟十八人,乃楚王麾下羅刹十八騎”,騎士說,“吳峥先生請放心,跟我們前往雍州就是了!
”
“好”,我點頭。
另一個黑衣騎士牽來了兩匹黑色戰馬。
為首的那個騎士看看我倆,“請上馬!
”
“我們自己有馬”,林夏一指他們身後。
随即,兩匹青色戰馬在遠處顯現了出來。
黑衣騎士看了看,點點頭,“好!
”
林夏打了個口哨。
兩匹青色戰馬聽到她的召喚,随即向我們奔跑過來。
來到我們面前之後,它們停下來,無比的馴服。
林夏看看我,“走吧。
”
“好”,我點頭。
我倆翻身上馬,拉住了缰繩。
羅刹十八騎也紛紛上馬。
我看看那騎士,“壯士,請帶路吧。
”
“好!
”那騎士說。
在他們的護衛下,我們調轉方向,朝雍州方向走去。
雍州在哪,我不清楚,也不關心。
不過既然這騎士叫我吳峥先生,那就說明,這次事件,該由我來破解了。
這樣很好,不能什麼都靠林夏,也該我這個未婚夫,在她面前露露臉了。
不過我不關心,不代表林夏不關心。
離開天馬河之後,她問那個騎士,“雍州距此還有多遠?
”
“還有三百餘裡”,騎士說。
“那要走多久?
”林夏又問。
“楚王命令我等,天黑之前必須護送吳峥先生和林小姐入城”,騎士說。
“來得及麼?
”林夏問。
“林小姐放心,來得及”,騎士一指前面,“過了前面的山坡,有馳道直通雍州。
沿途驿站早已備好戰馬,我們換幾次戰馬,天黑之前,完全可以到雍州。
”
林夏看了看我。
“好”,我點點頭,“那就快些走吧!
”
說完我一抖缰繩,雙腿一夾,青色戰馬一聲長嘶,如離弦之箭,沖出了他們的護衛,向前沖去。
林夏緊跟着一抖缰繩,追了上來。
黑衣騎士大驚,趕緊一聲令下,“追!
”
羅刹十八騎揚起馬鞭,在後面緊追了過來。
但他們的戰馬,遠不如我們的馬,我們縱馬揚鞭,風馳電掣一般,很快将他們遠遠地甩在身後,不見蹤影了。
翻過山坡,我們沖上寬闊的馳道,繼續向前狂奔。
林夏有些擔心,大聲問我,“不等他們一下麼?
”
“不等!
”我大聲說。
“我們自己去雍州?
”
“對!
”
“這樣合适麼?
”
我沖她一笑,“放心!
等咱們到了,他們也就到了!
”
林夏明白了,“好!
”
時間不等人,三百多裡,我才懶得在路上耽擱。
因為耽擱的越久,就意味着被困住的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既然這樣,不如早點到,解決完了這一事件,離勝利也就不遠了。
其實我們可以用神足通。
但是在這個幻象的世界中用神通,說不好會引發什麼後果,所以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我們的戰馬比較快,三百裡而已,跑就是了。
我們用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跑出了六十餘裡,來到一座驿站前,這才勒住了缰繩。
青色戰馬是林夏用神通變化出來的,雖狂奔了數十裡,絲毫沒有疲憊之态。
我回望馳道,羅刹十八騎還沒追上來。
林夏問我,“怎麼?
要等他們?
”
我看看她,會心一笑,“走!
”
林夏點了點頭。
我們繼續沿着馳道,向雍州方向進發。
這一次,我不打算停下來了。
一路狂奔了兩個多時辰,終于在下午時分,我們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城池前。
這座城的城牆很高,很厚,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遠遠望去,城門上方刻着兩個大字,雍州。
我們勒住缰繩,轉過來,等候羅刹十八騎。
等了很久,那些黑騎士也沒追上來。
林夏看看我,“他們不會真的等到天黑吧?
”
“他們都是幻象,怎麼可能按常理出牌?
”,我玩味的一笑,“等着吧,很快就追上來了。
”
林夏點了點頭。
這時,城樓傳來了嗖的一聲。
一支箭飛過來,紮進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塵。
城樓上有人大聲質問我們,“來者何人?
”
我們轉過來,看了看城樓上,喊話的是值門官。
見我們沒理會,值門官張弓搭箭,嗖的一聲,一箭射向我的面門。
我不躲不閃,伸手抓住了射來的箭,輕輕一捏,咔嚓一聲,捏斷了。
值門官大驚,趕緊下令,“他們是細作,放箭!
”
話音一落,城樓上箭如雨下,弓箭弩箭長箭,鋪天蓋地的向我們射了過來。
林夏舉起左拳,身上金光一閃,瞬間護住了我們。
箭雨碰到金光,随即化作齑粉,紛紛的落到了地上。
“妖人!
他們是妖人!
”值門官臉都白了,“快去禀報将軍!
快!
”
“妖人?
”我玩味的一笑,看了看林夏。
林夏放下了手,金光随即消失了。
但城樓上的士兵們,已經不敢放箭了。
這時,我們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我們回頭一看,疲憊不堪的羅刹十八騎,終于趕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