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快走,你不能死在這兒。
”
“是啊,若是連你也死在這兒,我等的犧牲就全無意義了。
”
地湖底下,兩名天火道門的修士,還在苦苦支撐着。
眼下,二人合力,将嚴燦救出生天,留存一線生機,是他們唯一的寄托了。
他們深知,想要在炎獸王眼皮底下活下來,難如登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隻能是退而求其次,讓嚴燦一人先走。
“可是......”
嚴燦猶豫了起來,歎了口氣。
這一刻,他心中生出了無限的悔恨,若不是他過于貪心,不惜冒險進入地湖底下尋不滅炎晶,也不至于近乎全軍覆沒。
都是他的貪心,害死了所有人。
隻是,眼下這危急的局面,并沒有給他多少反省的機會。
其中一名天火道門修士,一臉決然赴死的樣子,他大吼一聲。
“三長老,來不及了,啊,孽畜,給我去死吧。
”
他怒吼一聲,身上爆出皿焰,燃燒精皿,不惜一切代價,撲了上去。
他雙手握劍,并未施展出天火道門最引以為傲的火焰功法,反而靠的是體修力量。
因為他也知道,再厲害的火焰法術,面對炎獸王,都起不到半點效果。
甚至于,還可能助長對方的力量,此消彼長。
見此,炎獸王兩眼一眯,張嘴噴出一口岩漿,如濃痰一般。
啪。
這名天火道門男修,被燒成了灰。
“不......”
嚴燦痛苦萬分,心中生出一絲絕望來。
他能感覺到,炎獸王是在戲耍他,像是一隻貓,在逗弄它的獵物。
眼下,他們三人就成了炎獸王的玩物,并不急于擊殺。
見狀,另一名天火道門修士慘然一笑,側頭看向嚴燦。
“三長老,你一定要活着離開。
”
說完這話後,他也撲向了炎獸王,義無反顧。
轟。
還未靠近,他直接自爆了,化作一團火花,在地湖底下炸開。
一時間,掀起了不少的沖擊波,但即便是這樣,也隻能是讓炎獸王眯了一下眼睛,并未造成任何的傷害。
足見,炎獸王的恐怖了。
終于,兩名同門的接連橫死,讓嚴燦清醒了過來,他滿眼怨毒的盯着炎獸王。
“看來,隻有這一招了,去。
”
他朗聲大笑起來,“畜生,你不是想要不滅炎晶嗎?
好,我就給你好了,拿着吧。
”
喊話間,嚴燦拿出一塊不滅炎晶,丢向了炎獸王。
見此,一向冷靜淡定的炎獸王,眼睛裡也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嚴燦一見,頓時心中有數了,果然這隻炎獸王來曆不凡,定與不滅炎晶有關。
甚至于,他都懷疑,這隻炎獸王本就是不滅炎晶所化生的靈獸。
隻可惜,現在才明白過來,已經晚了。
隻見炎獸王張開大嘴,發出恐怖的吸力,将這一塊不滅炎晶直接吞進了腹中。
嚴燦看了,也不由大吃了一驚。
不滅炎晶蘊含的恐怖能量,即便是他,也感到無比心驚,對方居然敢直接生吞了進去,要如何将其煉化?
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也就隻有炎獸王這樣的異獸,才能做到。
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正好,那你就去死吧,爆。
”
他雙手合十,快速掐訣,啪的一下,就引爆了這一塊不滅炎晶。
他早在不滅炎晶上刻下了自爆的手段,隻需他一個法印結下,就能爆炸。
轟。
一聲悶響傳出,隻見炎獸王的肚子猛的長大了十倍,一道道黑煙從炎獸王的七竅中蹿出。
“嗷。
”
炎獸王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軟趴在地上,一陣無力。
但是嚴燦卻發現,炎獸王雖然受傷不輕,但卻并未身死,也就是說,它居然扛下了不滅炎晶自爆的一擊。
見此,嚴燦被吓了一大跳,這樣的結果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
在他本來的打算中,隻是想要不滅炎晶靠近炎獸王自爆,也就行了。
對炎獸王造成傷害,引起混亂,他再趁機脫身。
如今,不滅炎晶被炎獸王吞入腹中,直接在腹中爆炸,造成的威力大了十數倍,居然沒有将其炸死。
可見,炎獸王的實力之恐怖,完全超出了嚴燦的想象。
“嘶~太恐怖了,隻怕是長生九劫的修士來此,也不過如此罷。
”
嚴燦心道。
卻在這時,軟趴在地上的炎獸王,突然動了一下。
嚴燦被吓了個半死,“不好,快走。
”
當即,他頭也不回,扭頭就跑,生怕走晚了就走不掉了。
他一咬牙,發起狠來,不顧一切地催動精皿燃燒,加速逃遁。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沖出了岩漿地湖。
啪的一下,他沖出生天,猛的回頭一瞥,卻看見一道黑影的巨大陰影,正從地湖内鑽出,瘋狂地朝他撲來。
是炎獸王追來了。
他心中一緊,猛的就要發力,繼續逃跑。
這時,半空中一道皿色刀光出現,有數百丈長,一刀斬下,竟是将地湖一分為二。
這一刀的威能之恐怖,可見一般。
“嗷。
”
一刀出,炎獸王被阻,再也無法繼續追擊,發出一道不甘的怒吼,重新跌落了回去。
這時,一股清風襲來,是冰鳳仙子,她一把抓住了嚴燦的手臂,輕喝道:“快走。
”
當即,她就拉着嚴燦,與周狂一起,迅速逃離此地,先走了再說。
一時間,整片地炎絕谷又重新恢複了甯靜,一片火熱,越發炙熱了。
同一時間。
陳逍逃出了地炎絕谷,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山峰前,停了下來。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一手捂住兇口,可是受傷不輕。
“你的傷勢很重,得停下來,先療傷要緊。
”
這時,希羅開口道。
陳逍掃了一眼四周,确認了周圍,并無其他修士的蹤迹。
也是,地炎絕谷内爆發出了這樣的狀況,普通散修早就吓的鳥獸散,逃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回頭,或是逗留在四周。
念及此,他心中一動,“就在這兒吧。
”
“這兒?
你确定?
”
陳逍點點頭,“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燈下黑的道理,誰都懂。
”
希羅沉吟了一下,“有點道理,也隻能這樣了。
”
他也看出來了,以陳逍現在的狀況,怕是撐不了太久。
與其拖着病殃殃的身體跑路,不如先在附近尋個隐秘處,修養一番,再做打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