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
黑子站在一旁,龇牙咧嘴的,它感覺到了威脅。
陳逍一邊安撫着黑子,一邊冷冷道:“對付瘋獸,自有對付風獸的法子。
”
他顯得很是鎮定自若,同時心中道:“希羅,該你了。
”
“好嘞,萬魔藤蔓,攻擊。
”
面對陳泉咄咄逼人的攻勢,陳逍臉色淡定,不疾不徐地後撤,同時身後數十道萬魔藤蔓伸出,撲了過去,将陳泉籠罩在其中。
狀若瘋狂的陳泉揮劍去砍,啪的一聲輕響,劍氣掃在藤蔓上,發出金鐵之聲,有火星濺起,竟沒有斬斷,隻在藤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嗯?
”
陳泉殘存的一絲意志,有點發懵了。
可是,希羅卻不會給他這個反應的時間,全力出動。
“纏繞。
”
數十道藤蔓一起纏繞,将陳泉捆得死死的,禁锢在了原地。
見狀,陳逍冷哼一聲,“蘭月。
”
半空中,顧蘭月早就蓄勢待發,全力一擊出手,“是,隊長。
”
“赤霄劍,斬。
”
赤霄劍飛掠而起,直上雲霄,而後化作一道火焰巨龍劍氣,從天而降,斬向了陳泉。
“咻。
”
劍氣入體,從陳泉身體穿透而過,赤霄劍直接将其洞穿,灼熱的劍氣爆發而出,将他身體分的四分五裂,焦糊一片,直接重創,隻餘下了半口氣。
“啊,殺了我,殺了我啊~”
一身發黑,散發出燒焦味的陳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格外慘烈,他發出痛苦的哀嚎,大叫不斷。
顧蘭月的這一擊,可謂恰到好處,既重創于他,令其再也無力反抗,同時灼燒的劇痛,也讓陳泉清醒了過來。
如此一來,反倒越發痛苦了。
比之直接殺了他,可要難過多了。
“殺了你?
豈會那般簡單,我會留着你,再加以審問,看看你陳家與黑天邪教究竟是什麼關系,哼。
”
陳逍冷冷道。
對于黑天邪教,他是恨之入骨的,必須鏟除幹淨,永絕後患。
他一擡手,藤蔓伸出,将陳泉捆得嚴嚴實實,跟粽子似的,這樣一來,才算安心了。
“隊長,真的要抓了他,拿去審問?
”顧蘭月不解道。
陳逍點了下頭,“是,這也是三皇子的意思。
”
“哦,是這樣。
”
牛副将也終于趕來,用力抹了下額頭的汗水,恭敬道:“大人,您沒受傷吧?
”
方才陳逍施展手段那一幕,他是親眼所見,震撼無比。
果然,長生強者出手就是厲害,他即使隔得老遠,也感到如芒在背,心生懼意。
“沒事,這兒你善後一下。
”陳逍道。
“末将領命。
”
“嗯,咱們走。
”
說着,陳逍就這麼拽着陳泉,橫空飛掠,一路朝神皇宮而去,招搖過市,動靜極大。
“快看,那是什麼?
好駭人的場面。
”
“啧,那好像是陳氏族長陳泉吧?
我認出來了,就是他,一定沒看到,竟會落得這般田地,也算是報應了。
”
“難道說,剛才的爆炸聲就是這二人打鬥引起的?
”
“應是如此了,最後還是陳逍大人勝了,陳泉慘敗,今日之後,陳氏族滅,就再也不存在了,如此變故,叫人唏噓。
”
“你唏噓個啥,好像陳氏壯大了,七皇子勝了的話,你就能得到啥好處似的,對咱們普通低階修士來說,不都一樣嗎?
”
“也對。
”
神都城内,無數修士議論紛紛,皆是擡頭仰望着這一幕,神情各異。
“隊長,咱們這樣,是不是過于招搖了?
”顧蘭月說道。
陳逍一笑,道:“無妨,今日之後,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不差這一點了。
”
“哦。
”
這時,一道白衣身影疾掠而來,卻是李絕塵。
他停在近前,擋住了陳逍的去路,盯着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陳泉,眉頭一皺。
“可否,把他交給我?
”李絕塵開口了。
陳逍眉毛一掀,意外道:“交給你,為何?
是三皇子的意思?
”
李絕塵臉色一沉,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
”
“那你想做什麼?
”
“我想親自審問他,究竟與黑天邪教是不是有關系。
”李絕塵沉聲道。
陳逍冷笑起來,“呵,信不過我?
”
“是。
”
“你倒是挺直接的。
”
一時間,雙方對峙起來,互不相讓,一旁的顧蘭月有些緊張,攥緊了小手,默默按在了赤霄劍上,随時準備出手。
隻要陳逍一聲令下,哪怕是面對李絕塵,她也敢出手。
見此,李絕塵臉色越發陰郁了。
片刻之後,陳逍還是松了口氣,把重傷的陳泉釋放,往前一丢。
“行吧,給你了,我們走。
”
說完,也不多啰嗦,帶着顧蘭月轉身就走,朝神皇宮而去。
顧蘭月緊随其後,有點疑惑,問道:“隊長,咱們為什麼要退讓,還把好不容易抓到的陳泉,給了李絕塵?
”
陳逍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這兒是神都城,李絕塵不僅是長生強者,更是皇族中人,之前他沒有插手我和李戰間的決戰,總得賣他一個面子的,日後好相見。
”
“原來是這樣。
”顧蘭月一臉恍然。
陳逍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咱們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
”
顧蘭月振奮起來,“是,隊長。
”
“嗯。
”
其實,他心底也很清楚,早在這之前,針對七皇子勢力的大清洗已經開始了。
在神都城内,不過是一個開始,陳氏滅族隻是剛剛開始,之後凡是投靠了七皇子的勢力,皆會被清洗,一個個連根拔起。
至于李絕塵,并未參與奪位之事,倒也不必去得罪。
很快的,二人返回神皇宮内,一路暢通無阻,再次見到了三皇子。
“陳氏一族情況如何了?
”
三皇子站了起來,急切問道。
這其實是他最關心,也是最擔憂的,七皇子雖死,可其母族勢力卻龐大無比,盤根錯節,根深蒂固,想要連根拔起,可沒那麼容易。
他現在最大的仰仗,就是陳逍了。
陳逍搖了搖頭,道:“陳泉本來已被我抓住了,隻是又被截胡了。
”
“截胡了?
是誰?
連我要的人,也敢截胡?
”三皇子憤怒道,兩眼赤紅一片。
七皇子是他親手殺了,為了永絕後患,必須鏟除一切潛在的威脅,尤其是七皇子的母族陳氏,更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