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天際遠端,一道金色流光掠空而來,穿過了白石城的護城陣法,落入了傳玉樓内。
再然後,金色流光遁入了一道空白玉簡之内,漸漸的消息凝實在其中。
當然了,普通弟子是無權查看玉簡之中具體内容的,一旦玉簡被人以神念查看過一遍之後,便會留下相應的精神印記,便于其他人知曉,此玉簡已被人查看過。
而且,各個從外面傳回的玉簡,還會因為輕重緩急,緊急程度等,劃分為不同的顔色,而金色則為最高等級。
此時此刻,王子昂傳回的消息玉簡便是金色的,最高等級存在。
見此,諸多守護在樓内的弟子,立馬就緊張了起來,上前一起查看。
就看到了,在這枚泛着金光的玉簡之上,還印有三道奇特的火印标記,顯得無比醒目。
“金色的玉簡,還有三道火印,是最高等級消息,快,快拿去禀報大長老。
”其中一名弟子,立馬急聲道。
不僅是金色,還有三道火印,堪稱是最高等級的最高,他們不敢有半點怠慢的,甚至是若事後追查下來,有人怠慢了的話,還要被追責,受到極重的懲罰。
“是。
”
不多時,弟子拿着玉簡,來到了大長老的住處在。
屋子内,一片暖意,清香四溢,大長老王骞獨自一人,正在室内處理着各種事務,毛筆在紙上亂飛,如同龍飛鳳舞一般,而在其身旁則是數名貌美角色的侍女,小心伺候着,還有人在給他捏肩捶背,好不惬意。
身為王家大長老,除了族長之外,最後權勢的存在,這一點享受完全是理所應當的。
“啟禀大長老,有三火金色玉簡傳回。
”弟子來到室外,啟禀道。
房間内,王骞微微一驚,站了起來,身形一動,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門外。
他的身影極快,别說是站在他身後侍候着的侍女了,就是守在門外的王家子弟,也是一點沒有察覺到,也被吓了一大跳。
“大,大長老。
”
“嗯?
”
王骞伸手一攝,玉簡落入了他的手中,神念稍微一查看,立馬就聽到了王子昂傳回的全部訊息,一下子就眉頭緊皺了起來,陰沉不語。
“什麼?
窦橫身死了,還是在一海島遺迹之内,呵呵,有趣有趣。
”
下一刻,王骞身形一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族長大殿外。
“族長,王骞求見。
”
整個王家之中,除了王骞之外,權勢最重的便是身為族長的王铮了,但王铮向來比較低調,除非一些必要的場合,平日裡他是鮮少露面,并且一些小事也大多是直接放權下去,叫王骞以及其他長老來管理便是。
但是此事,窦橫之死,可非同小可,王骞不敢擅作主張,第一時間就來找了王铮。
“進來吧。
”
咔!
伴随着一道輕響,大門緩緩敞開,露出了正靠在黃金椅子上,閉目調息之中的威武中年男人王铮。
盡管他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什麼,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也不說話,但卻散發出一股無比沉重而可怕的威勢,真正的不怒自威,即便是王骞也得屏住了呼吸,小心說話才是。
“何事?
”這時,見王骞走了進來,王铮才緩緩睜開眼睛。
雙目之中,金色的火焰光芒一閃而逝,灼熱無比,給人一種無比恐怖之感。
一瞬間,王骞隻覺如芒在背,冷汗順着額角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壓力山大。
族長大人的實力又有了進步,真是可怕,好厲害的修煉天賦。
王骞終日沉溺于權勢和享樂,對于修煉,如今的他早就依舊疏忽了很多年,也根本就很難再修煉一道上有所進步,甚至還退步了不少。
但是身為族長的王铮卻是截然不同,對于權勢,他并不是最熱衷的,隻要一得空,他便會苦心的修煉起來。
如此存在,有着強大無比的自制力,頭腦時刻保持着清醒,才是最為可怕的,也難怪王铮能夠脫穎而出,成為如今王家的族長,力壓衆人。
王骞微微一彎腰,拿出了玉簡,道:“族長你一看便知。
”
王铮擡眼,右手一招,神念稍微一查看,便得知了王子昂傳訊回的消息,眉頭微微一皺,道:“窦橫死了,還與子昂有關,就連窦千虎都親自出手了,有點意思。
”
聽到王铮這麼一說,王骞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時間竟是完全拿不到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族長打算如何去應對?
此事幹系不小,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怕是會引得窦家那邊的反彈,于白石城不利。
”王骞緩緩道。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考慮到如今的白石城,可謂是風雨飄搖,非常之兇險。
外有紫荊商會和雲霄閣間的戰争,内部又還有着各種各樣的矛盾,簡直無法調和。
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炸藥桶,一個小小的火星,都可能将其徹底的引爆。
因而,如今的每一步行事都得小心翼翼的,通盤考慮。
這也是為何這等大事必須得與族長好生商量一番之後,再做計較的原因。
隻是王铮并未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了起來,道:“王骞,你覺得該如何做才是?
”
身為族長的王铮自是有資格這麼問的,且王骞還不得不答。
可一時間就是王骞自己也拿不定注意,稍微的思索了一下之後,王骞就開口回道:“族長,此事幹系不小,我王家必須得拿出一個态度來,畢竟窦橫之死也與子昂有着一定的關系,不如派一名得力的長老,前去協助追殺兇手,也可順勢削減一下窦家的怨氣。
”
王骞的這個話當然是最為合适的,也是最為普通的應對之法,無論怎麼看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是同樣的,也沒有什麼精彩的地方。
總之,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法子。
但是王家身為白石城的實際掌控者,中規中矩,求穩,有的時候往往也是最為重要的辦法。
聞言,王铮點了下頭,道:“不錯,這個法子倒也穩妥,也讓窦家挑不出什麼毛病,隻是事到如今派誰去比較好呢,還有那海島遺迹,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獲也極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