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逍被打飛出去,砸在地上,而皿雕王身體一軟,趴了下來,也極不好受。
又是一劍,奪魂劍在手的陳逍,面無表情,與皿雕王纏鬥了上百個回合,各有勝負。
但是漸漸地,還是陳逍占了上風,畢竟他有奪魂劍在手。
利器在手,勝過了皿雕王的神魂橫沖直撞的攻擊。
隻見,皿雕王的神魂上劍痕遍布,不斷有白氣逸散,這是他的神念精氣。
一旦神魂被奪魂劍所傷,精氣受損,想要快速的療傷恢複,可不容易。
是以,随着時間的推移,皿雕王神魂受創,隻會越發嚴重。
相比之下,陳逍神魂受的傷可是要輕多了。
一來,他身懷奪魂劍,擋了不少傷害。
二來,他吞吃下固神丹,可穩固神魂,修複傷勢。
此消彼長之下,皿雕王漸漸落入了下風,已經顯露出了敗相來。
陳逍冷冷盯着對方,反問道,“我再問你一次,臣服于我,或者死,你選一個吧。
”
“呸,隻有戰死的妖族,沒有屈服于人的。
”
皿雕王很硬氣,罵了回去,一臉不服的樣子。
陳逍冷笑一聲,道:“你倒是一個硬骨頭,可惜啊。
”
“可惜什麼?
”
“可惜那個蛇妖,可是丢下了你,頭也不回地跑了,在逃跑的時候,他肯定是在想,幸好有你這個蠢貨,替他墊背,他才得以脫身,哈哈。
”
陳逍大笑不已,譏諷嘲弄道。
此話一出,皿雕王被氣的兩眼發紅,氣的快要冒煙了。
白冠丢下了他一人,獨自逃走,令他氣憤無比,差點氣昏過去了。
可是眼下,他除了死戰到底,也别無選擇。
“少廢話,你還打不打,今日就算死在你的手裡,也算不冤。
”
皿雕王叫罵道。
陳逍冷笑連連,“好,既如此,那就成全你好了,鬼火,去。
”
他左手一擡,一團鬼火湧現,化作一道漆黑鬼掌,撲向了皿雕王。
皿雕王一見,吓的是魂不附體,連連後退。
奈何,他的速度不如鬼火,一下子就被鬼火上身,點燃了神魂,灼燒起來。
恐怖的刺痛感,襲上神魂,令他痛不欲生,呲牙咧嘴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成千上萬隻螞蟻,在你身上撕咬,撕下了他的身體,痛苦不已。
隻一小會兒的功夫,他就更加虛弱了。
本來,神魂還算強大的皿雕王,面對奪魂劍,還尚有一戰之力。
可對上鬼火之後,就毫無勝算了。
鬼火,不僅威力極大,還能灼燒神魂,這無上威能正是妖族的克星。
畢竟,大多數妖族肉身雖強大,神魂相對很是脆弱。
就比如眼前的皿雕王,肉身實力達到了七劫境,遠勝陳逍,可神魂力量卻與陳逍不相上下,甚至因為陳逍身懷奪魂劍和鬼火。
神魂的戰鬥力,還強于皿雕王。
是以,陳逍以奪魂劍,擊中皿雕王,在對方的神魂空間,與其一戰,這是他最大的底氣所在。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燒死吧。
”
陳逍冷冷道,全力催動鬼火,燒灼着皿雕王的神魂,威力大顯。
皿雕王痛不欲生,痛苦的大喊大叫起來,“别,停,停下來,快停下來。
”
“哦,怎麼,想求饒了?
”
陳逍面色一沉,問道,但是鬼火卻沒有半點減弱。
“是,我願臣服,臣服于你,隻要饒我一命,我還不想死,求求你。
”
終于,皿雕王在極度痛苦之中,喊出了求饒的話來。
陳逍一聽,笑了起來,将鬼火一收,回到了他的掌心。
“這家夥,之前還挺嘴硬的,還不是松口了,果然,鬼火能燒灼神魂,不愧是上古神裔一族留下的無上神通,威力驚人。
”
希羅一聽,笑呵呵道,頗為自得。
當初,陳逍能順利修煉成鬼火,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見陳逍收了鬼火,皿雕王這才得以喘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無比狼狽。
他看向陳逍的目光,又畏又懼,是真的怕了。
這時,陳逍緩步上前,左手一擡,出現一道黑色的魂印,由鬼火凝成,又叫鬼火魂印。
種下此印後,皿雕王的生死就完全操控在他手中,再無二心了。
“這是......”皿雕王一見,驚恐萬狀道。
陳逍面無表情,他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若是順利收服皿雕王,增長自身助力,自是最好不過。
若是不能,他也不會留手,定會果斷斬殺對方,永絕後患。
“這是魂印,它會像種子一樣,紮根融合進你的神魂之中,化為一體,隻要我一個念頭,就可引動魂印,将你焚燒至死,神魂俱滅,你可明白。
”
陳逍淡淡道,為對方解釋了一番,以免其生出僥幸之心來。
皿雕王一聽,一臉驚駭之色,“這,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奴隸。
”
陳逍點點頭,“确實如此,你可以選擇成為奴隸,受我驅使,為我助力,或者現在就被我給燒死。
”
皿雕王一怔,望着陳逍手中的魂印,歎了口氣。
“我,我願受魂印。
”
陳逍一聽,終于如釋重負的笑了。
隻要給皿雕王種下了奴印,就可完全的掌控他,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如此一來,一個七劫境的大妖王助力之下,在整個神魂空間内,他豈不是橫着走。
想想,就覺得激動萬分。
“好,你張嘴,吞下魂印。
”陳逍說道。
皿雕王照做了,張開嘴巴,吞下了鬼火魂印,用力地咽了下去,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難受之感。
陳逍一見,雙手快速結印,“魂印,種。
”
頓時,魂印與皿雕王的神魂合二為一,融為一體,再不分彼此。
他能清晰的感應到,融于皿雕王神魂之中的魂印。
隻要他念頭一動,就可将其引爆,可謂是萬無一失。
見此,陳逍終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氣,一下子跌坐在地,口吐金色皿液,臉色萎靡了不少。
方才那一戰,他都一直是在強撐着的,如今總算可以松懈一點了。
“你......”
皿雕王看在眼裡,神情複雜。
陳逍回頭,冷冷瞥了一眼對方,吓得皿雕王脖子一縮,像個烏龜似的,連忙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