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皇甫婉容等人這邊的情況。
另一邊,陳逍在追出數千裡後,便成功将白帝大弟子周鵬給截了下來。
看着虛浮在前方半空的陳逍,周鵬神色難看到極點。
方才那麼多守衛,竟然都沒能将陳逍成功攔下,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對于陳逍的速度,他很清楚,也知道正常情況下,若是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逃過陳逍的瞬移。
因此,在被陳逍追上之後,便十分幹脆的放棄了正常的逃跑範圍。
反而是神色冷靜的盯着陳逍道:“陳逍,若是你肯放過我離開,我可以保證,絕不将你宗門所在的位置洩露出去,包括不告訴我師尊,你看如何?
”
周鵬這是打算動用陳逍的軟肋來威脅陳逍了。
畢竟,陳逍在此地辛苦建造了這麼大的一座宗門,肯定不希望現在如此輕易就被毀掉了。
若是在之前,陳逍或許也就真的相信了他的這一番話,可是現在,陳逍心中已經決定要将宗門給搬遷了,否則繼續留在原地那是找死。
既然如此,這家夥是否告知白帝又有什麼區别呢?
見陳逍不說話隻是冷冷盯着自己,周鵬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心中也意識到陳逍顯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長刀再一次取出,周鵬身上其實逐漸加深,俨然做好了再度動手的準備。
也就在此時,陳逍一個閃身,驟然靠近周鵬,流星劍帶起一道炫目劍芒,狠狠斬向周鵬的腰身。
面對陳逍這一擊,周鵬想也沒想便揮刀直接斬了過去。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刀剛剛揮出,陳逍便也在同時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他便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破空音,逼得他不得不晉級撤回劈出的長刀,直接朝着身後絞殺而去,避免被陳逍從後背偷襲。
叮!
長刀與長劍碰撞的聲音響起,接着,陳逍的身影顯現。
周鵬則是借着這反震之力朝着後面飄落了一截,與陳逍拉開了一段距離。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停穩,身後便再度傳來破空之音,逼得他不得不再度回防。
然而,就在此時,又一道炫目的劍芒,驟然自其頭頂上空怒斬而下,驚的周鵬豁然擡頭。
果然,陳逍已經不知在何時出現在他頭頂,百丈劍芒正被陳逍諾怒劈而下,至于背後,哪裡有什麼偷襲,更沒有陳逍半個身影,那裡,隻是陳逍的一個障眼法罷了。
此刻想要再抽身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周鵬隻好硬着頭皮想要将陳逍的攻擊給破開。
然而,還未等他徹底動手,便見半空中陳逍突然朝着他伸手一點。
下一刻,一股詭異的空間力量驟然彙聚,龐大的天地靈氣在其頭頂彙聚成一座虛幻的塔狀物體。
緊接着,他便感覺自己的神念似乎在瞬間被某種東西狠狠的重擊了一下,讓他整個人都處于麻木狀态,明明想要調動身體來應對,可身體的反應卻遲了半拍。
就連手中長刀都似乎在瞬間失去了控制,以至于他明明是想要去調動體内法力應急頭頂劈下的劍芒,卻延遲了沒有去做。
等到他重新掌控身體,再想去迎擊以及來不及了,那道百丈劍芒已然落在頭頂,就要直接劈落。
如此近距離,哪怕是反擊,也不可能再奏效了。
無奈之下,他毫不猶豫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符,瞬間捏碎!
捏碎的同時,周鵬還滿臉的心疼,顯然對于取出的東西寶貝的緊。
事實也證明了他取出的東西的确非同凡響!
在捏碎的瞬間,一道淡白色的光罩便在瞬間将周鵬整個人給籠罩保護起來,陳逍劈出的那道劍芒轟在光罩上,直接将光罩壓的朝着裡面凹凸進去,但也就是瞬間便被直接彈了出去,轟在了遠處另一走山峰上,直接便将那座山峰都給削掉了大半。
對于這家夥取出的東西,陳逍固然有一些驚訝,卻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當初就連韓子楓都有這種白帝親手為他制作的玉符護身,這周鵬身為白帝大弟子沒有理由沒有這種護身的玉符。
至于另外那些白帝的弟子,絕大部分都是被陳逍出其不意給快速斬殺掉的,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的機會,自然也就沒有激活這種防禦或是攻擊的機會了。
攻擊未奏效,陳逍也未放棄,直接便站在高空劈出一道又一道的劍芒。
這些劍芒威力極其恐怖,,每道皆達到了神帝巅峰境的水準,特别是有些其中還蘊含着那種令人心悸的青金色火焰,以及暗黑色的火焰,不斷的腐蝕着護罩上的能量。
盡管這是白帝親手打造給弟子的保命底牌,可畢竟隻是白帝打造出來的産物,而非白帝本尊,其中的能量總歸是有限的。
在陳逍如此瘋狂不計消耗的狂猛攻擊之下,這防禦護罩上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薄。
周鵬内心焦急,好幾次都想趁機直接溜了。
可陳逍的瞬移太過逆天了,根本就走不掉,而且他也沒有找到适當的反擊機會,若是貿然反擊,一定會被陳逍抓住破綻,一舉将防禦至寶給破掉,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這樣繼續下去也不行,防禦至寶當中蘊含的能量正在急劇下降,一旦當能量下降到不足以再繼續支撐陳逍的攻擊時,必定會被陳逍給攻破,到時候他仍舊是被陳逍攻擊的命運。
周鵬臉色可謂是難看到極點,目光更是死死盯着陳逍。
可是,此刻的陳逍哪裡會去管那麼多,仍舊在瘋狂的進攻。
無奈,周鵬翻手取出一隻星鈴,開始瘋狂搖晃起來。
這是和師尊白帝聯系的星鈴!
盡管知道現在聯系師尊遠水解不了近渴,但卻能将這邊發生的事情如實禀告師尊,而且還能将陳逍如今的修為、以及玄宗所在的位置告知,這樣,哪怕他是死了,也算是拉了一個墊背的,不算死的太過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