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陳逍搜魂完畢,卻是沉着臉,有些無可奈何。
隻見,傅炎山的神魂已經虛弱到幾乎虛無,孱弱不已,随時風一吹就要魂飛魄散了。
而後,陳逍收了手,将殘破神魂還給了傅正虹,道:“老夫人,你自行處置吧。
”
傅正虹面無表情,當着衆人的面,一掌落下。
傅炎山的神魂立刻化為虛無,消散于天地間,再無一絲一毫的痕迹留下,隻有原地一具屍體。
“唉!
“家族敗類已除,也算還了之前死去族人一個公道。
”
“傅炎山确實該死,會有這個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
一衆傅氏族人議論紛紛。
傅雪睜開眼,看了一眼,又緩緩合眼,繼續煉化藥力恢複了。
在她看來,傅炎山完全是死有餘辜,就算是陳逍搜魂,也不過是物盡其用。
這時,傅仙兒開口了,詢問道:“老祖,傅炎山的屍體如何處置?
”
傅正虹想了一下後,“燒了吧,眼不見心不煩。
”
“是。
”
“且慢。
”陳逍又開口了,阻止道。
衆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有的人嘴角都氣歪了,卻礙于陳逍的威勢,還有傅正虹當面,不敢有半點怨言。
“陳逍閣下,你又想要做什麼?
”傅正虹問道,眼睛一片寒徹之意,盯着對方。
陳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一點點過分了,摸了兩下鼻子後,才道:“既然人都死了,仇也報了,在下正好可借他的屍體一用,請老夫人準許。
”
“借傅炎山的屍體一用?
”
傅正虹兩眼一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傅氏族人。
“......”傅仙兒拼命地眨巴着眼睛,又看向了一旁的傅雪和左钊。
你們的這位隊長,未免也太過詭異了吧,借屍體一用?
見衆人不言語,陳逍笑了,“你們不反對,就當是默許了,去吧,陰靈。
”
他散去了雷球,放出了虛弱不少的陰靈,桀桀一笑,就鑽進了傅炎山的屍體之中。
接着,兩眼漆黑的傅炎山,猛的就站了起來,吓了四周的人一大跳。
“這,咋還又活了呢,是詐屍了嗎?
”
“陰靈附身在了傅炎山的屍體上,這......”
“啧啧,傅炎山也是真慘啊,魂飛魄散了且不說,連留下的屍體也要被這麼糟踐,今後可不敢得罪這位陳逍大人了,要敬而遠之。
”
“......”
傅仙兒等人一見,紛紛側目,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一次,他們算是親身領教了陳逍的手段,實在狠毒。
“桀桀,沒想到我還能再多活幾日。
”陰靈附體後,冷笑起來。
陳逍臉色一寒,“哼,你先别得意,不過是暫且留你一命,給我帶路,若你乖乖帶路的話,到時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
“桀桀,我若是不呢?
”陰靈附體的傅炎山,挑釁道。
陳逍厲聲道:“讨打。
”
手中出現了一道雷霆長鞭,淩空一抽,打在了傅炎山身上,雷光四溢,抽的陰靈一陣扭曲,痛苦哀嚎了起來。
雷法是陰靈這些靈體之物的克星,陳逍體内的雷法最是克制于它。
用雷霆長鞭抽一下它,剛好合适。
“啊,啊,我知錯了,别打了别打了。
”被陰靈附體的傅炎山,倒在地上,撒潑打滾,慘叫連連。
“......”
傅正虹等人一見,滿眼的無語之色。
陳逍滿意了,道:“呵,這還差不多,給我收。
”
他右手一招,将附體傅炎山的陰靈一起收了起來,藏于納獸袋之中,如此一來,也就安靜了,也可完全将其掌控于手心,生殺予奪,諒它也翻不起任何浪來。
傅正虹眨巴了幾下眼睛,沒有多言。
眼下,這可不是首要之事,緊要的是要清理門戶。
旋即,她取出一紙令符,傳了下去,“傅炎山勾結外敵,犯上作亂,罪該萬死,紙上的同謀們,速速前去捉來,嚴加拷問,凡有罪者盡數誅殺。
”
她這一番話,注定要掀起一片皿雨腥風來,清理傅炎山留下的餘毒,一個不留。
雖然手段狠毒殘忍了一些,卻格外有效。
“是,老祖。
”
“是,老祖。
”
傅仙兒等人接到令符後,應了一聲,齊齊轉身去辦事了。
很快的,大殿前反倒空了下來,很是安靜,一夕之間,傅氏巨變,傅炎山和傅青接連身死,還不知後續會連累多少人,實在叫人唏噓不已。
對此,陳逍身為一個外人,不便插話,就沒說什麼。
他隻是默默走到了傅雪身邊,以手搭肩,探了下她體内的傷勢情況,後渡入一口精純法力,助其療傷。
傅雪緩緩睜眼,“多謝隊長。
”
“别說話,先療傷。
”
“嗯。
”
“左钊,你先扶她下去歇息,安心療傷,其他的事有我在。
”陳逍轉頭,看向了左钊。
左钊眸子一亮,“是,隊長。
”
他走了過去,溫柔無限的扶起了傅雪,朝後山密室而去。
傅正虹将這一切看在眼裡,眼神晦暗一片,“陳逍閣下,這是故意在做給老婆子看的?
這也過于刻意了。
”
陳逍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傅正虹話裡有話。
“男女之事,純屬自願的,我可插不上什麼手,老夫人過于高看在下了,而且經此一事之後,莫非老夫人還有什麼二心,有别的想法不成?
”
陳逍試探道。
有些話,他藏着沒有說,要知道那陰靈的來曆可不簡單,這麼大的動蕩,也不是隻憑傅炎山一人可以掀起來了。
聽着耳邊傳來傅家城内的喊殺聲,還有哀嚎聲,傅正虹臉上寒意更甚。
她重重一歎,“是啊,從此以後,我傅氏一族與你陳逍,還有紫雲城死死綁在了一起,共同進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妄圖對傅雪下手,真是該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
她是極度憤怒的,不僅是因為傅炎山一衆黨羽,在族内的胡作非為,更重要的是試圖謀害傅雪。
傅雪是她的心頭肉,是家族未來的希望,若有什麼閃失,她死不瞑目。
正是如此,她才會含怒下了格殺令,要為家族清理門戶。
在老夫人心中,傅雪可比傅炎山傅青等人,重要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