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你殺了他?
”
“不,他沒死,隻是被打暈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感到這麼難受。
”
王奇黑着臉,罵罵咧咧道,眼神一陣迷離,似乎有失控的迹象。
“是煞氣,這什麼鬼玩意兒,居然隔着這麼遠,還能影響到神魂,太可怕了。
”
陳逍一臉陰沉,語氣驚悚道。
莫非,真如傳聞所言,被禁锢囚禁在其中的是某一位龍族不朽境的大能強者?
可,這可能嗎?
“煞氣?
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煞氣?
”王奇一臉迷茫,不信道。
周狂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寒意。
陳逍面無表情,道:“除了這個解釋,也沒别的可能了。
”
“這......”周狂一愣,一時無言。
他眼睛盯着昏死過去的佟元魁,内心一片陰郁和害怕。
他是真的怕了,不願再多節外生枝,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護着冰鳳仙子,安全離開此地,返回宗門。
至于别的,他絕不摻和。
“我覺得陳兄說的有理。
”這時,冰鳳仙子站了起來,替陳逍打圓場。
“哦,你說說看。
”王奇問道。
冰鳳仙子俏臉微沉,淡淡道:“你們剛才也感受到了,這股煞氣,确實因為之前那夥人的靠近,出現了異動,且佟元魁是我們一行人之中實力最弱的,再加上神魂受創,他受到的波及最大,倒也合理。
隻是,我也想不出,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居然能煞氣入體,污染神魂,明明隔了這麼遠,唉,真是恐怖。
”
王奇臉色一沉,“是啊,幸好咱們跑得快。
”
陳逍一笑,道:“冰鳳,你去接替王奇,繼續駕馭飛舟。
”
“好。
”冰鳳仙子點了下頭,站起來,走了過去。
王奇臉色一松,長出了一口氣,道:“這感情好,終于可以歇一下了。
”
周狂眉頭一皺,又舒展開,道:“師侄,下一個我來。
”
“嗯。
”冰鳳仙子頭也不回,應了一聲。
陳逍走到佟元魁身邊蹲下,喂其服下了一顆固神丹,再以法力助其煉化。
片刻之後,佟元魁幽幽醒轉過來,一臉慘白。
他臉色痛苦不已,捂着頭,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
“你煞氣入體,神魂受創,這下子不會腦子壞掉了吧?
”王奇蹲坐在一旁,看着他,打趣道。
“我......”佟元魁捂着頭,很是難受,但他終于還是清醒了,想了起來。
他一臉愧疚,看着陳逍,“對不起,我拖你們後腿了,我......”
陳逍打斷了他的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别說這種話,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
”
這話一出,王奇等人若有所思,欣然一笑。
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
佟元魁有點感動,沉聲道:“多謝了。
”
“嗯。
”陳逍欣然受了,微微一笑。
就這樣,衆人輪流操控飛舟,全速前進,一路疾馳,趕往神塔空間的中心區域,等待着離開的時機到來。
于他們而言,此行收獲足夠巨大,眼下最重要不是繼續撈取好處,争奪機緣,而是想着怎麼離開。
卻在這時,數道流光,自極遠處掠來,正在朝陳逍一行的飛舟追趕過來,速度奇快無比。
隻是數息的功夫,就追上了飛舟。
“那是......”周狂一驚,臉色有些陰沉,死死盯着來者。
王奇有點意外,“喲,一群秃驢,居然能夠追上來,真是奇了怪了。
”
“是禅宗的懷空尊者,他們居然能趕上來?
”冰鳳仙子俏臉微凝,很是意外道。
陳逍眼睛一眯,老話說來者不善,他惡狠狠瞪着懷空幾人,不懷好意的靠近了過來。
見此,他上前一步,喝道:“來者止步,莫要再靠近了。
”
見陳逍前來搭話,數裡之外,駕着一道遁光的幾人,顯露了真身。
卻是懷空尊者在内的,一共三人。
陳逍一見,眉頭皺了下,“少了幾人,看來懷空幾人也在半道上遭遇了什麼變故?
”
哼,不過那又與他們何幹,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懷空定了下心神,臉色如常,隻是陳逍的搭話,令他有些意外。
他瞥了一眼,端坐于飛舟之上,不動如山的王奇,眼神一冷。
他心道,“看來,還真是我眼拙了,不曾想這一行人之中,真正說話算數的居然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真是意外。
”
“尊者,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
一名禅宗修士,小心傳聲問道。
“咱們随機應變即可。
”
“是。
”
懷空尊者一臉笑意,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道兄,别來無恙,諸位,又再見了,即是有緣,不如同行如何,我看諸位也是要趕往出口處的吧。
”
聞言,飛舟上的幾人,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盯着懷空尊者。
王奇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并不開口。
這下子,讓懷空尊者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了眼前這名不知名的散修。
對了,他叫什麼來着,對,好像是叫陳逍。
念及此,陳逍眼睛一眯,死死盯着陳逍。
前不久,他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時易長空一行人不管不顧的,前去追殺陳逍一行人,不死不休的局面。
雙方本就有仇,打起來,真是殺紅了眼。
當時,他猶豫了一下,稍一遲疑,就沒有繼續跟上去,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不想摻和進去,沾染了不必要的因果。
再者說了,他身為禅宗之人,根本不怕易長空的威脅,隻冷眼旁觀就好。
可不曾想,一段時間不見,陳逍等人卻是完好無損,而易長空等人早已沒了蹤影。
出于好奇,随後他帶着幾名禅宗修士,就趕去了雲霧山谷查看,想要一探究竟。
沒有料到,卻是遭遇了恐怖的獸潮,就連自己也差點埋葬在其中。
若非是三名禅宗修士,拼死抵擋,舍命斷後,就算是他,也難以脫身。
隻要想想,就後怕不已。
可以想見,易長空等一衆仙器宗修士,定是兇多吉少,身死道消,不然的話,眼前王奇一行人也不會這麼安然無恙了。
念及此,懷空不由心中一寒,擠出了一個笑臉。
“若能同行,也好有一個照應不是。
”懷空尊者笑着道。
“不必了。
”
陳逍目光一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