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顧蘭月和顧楓二人皆是一陣錯愕,不知發生了何事。
他們當然知曉,陳逍絕不會亂說話的。
聞言,顧忠北三人齊齊色變,旋即身形急速一個後撤,冷笑不已。
“你叫陳遙是吧,你是怎麼看出漏洞來的?
”
顧忠北也不裝了,直接表明了立場,厲聲質問了起來,同時,一股深深的疑窦,在他心底升了起來,對方是怎麼發現的?
不過嘛,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沒有别的選擇了。
撕破臉皮,準備大戰一場吧,剛好,對此顧忠北早就有了準備。
陳逍笑了,還覺得很是滑稽,因為對方的謊話實在是太假,太容易被拆穿了。
“我神念探查過了,在你說的那個方向,沒有其他顧氏一族的修士。
”
“這......”
聞言,顧忠北眸子一縮,無比警惕起來,滿是戒備之色。
陳逍的話有點驚悚,他甚至都無法确定對方所言,是真是假,還隻是在詐唬他,一時間,顧忠北臉色鐵青,陰沉的可怕極了。
要知道,他們腳下此地,距離他所言的城外據點,還有上百裡地,就算是劫仙強者,也無法準确以神念探查這麼遠距離的情況,頂多隻能模糊查探到一個大緻情形。
是以,他才敢這麼随口一說。
“你是在唬我?
”顧忠北怒聲道。
顧蘭月和顧楓二人一臉駭然,質問了起來,“忠北叔,究竟是怎麼回事,隊......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
“沒有城外據點,忠北叔你在說謊?
為什麼要這麼做?
”
顧楓兩眼泛紅,厲聲質問道。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還有戲弄,對于顧忠北他是一點沒有懷疑過的,還把他當做長輩來對待,可沒有想到,真心的信任換來的卻是背叛。
對于陳逍的話,他隻是深信不疑的,更加信任的是陳逍的實力。
陳逍身為與家主顧長生比肩的長生境強者,豈會胡言亂語。
見自己的行徑被拆穿,顧忠北也不僞裝了,哈哈狂笑幾聲,怒視向陳逍,罵道:“你叫陳遙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沒有想到居然小瞧了你,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莫非是專長于神念探查之道的修士?
無妨,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爾等三人皆要死在這兒,結陣。
”
“是。
”
“是。
”
顧忠北的兩名手下,齊齊應聲,而後迅速後撤,拉開了與陳逍三人的距離,與顧忠北成品字懸空而立,隐隐将三人包圍在其中。
隻見二者迅速結印,打出一道道符印法訣,氣勢節節攀升,猛的一掌,拍入地下。
“嗡。
”
一聲巨響,如地龍蘇醒,早就提前埋伏在地下的陣法,被顧忠北手持陣符,啟動了。
金色的劍道殺陣,連接成片,如一道可怖的囚籠,迎面殺來,将陳逍三人圍困其中,如甕中之鼈一般。
接着,顧忠北的身形不斷往上,面色猖狂到了極緻,他的眸子一片漆黑,泛着駭人的煞氣,氣息也在這一刻達到了劫仙巅峰之境,很是驚人。
要知道,方才他還隻是劫仙初期,竟一下子蹿到了劫仙巅峰境界。
這是如何做到的?
“好熟悉的陰氣?
又是出自黑暗神殿的邪丹嗎?
”
陳逍将這一切看在眼底,呢喃自語,一點也不為所動。
顧蘭月心中好似在滴皿,兩眼通紅,又是憤怒又是痛心,“忠北叔,連你也勾結了黑天神教?
為什麼你要背叛家族,你可是看着我長大了,真的舍得下手嗎?
”
顧楓腦子裡一片混亂,很是不忿,“為什麼,顧忠北,為什麼要背叛?
你說出個道道來。
”
二人站在原地,并未立即出手,任憑劍道殺陣的成形,并圍攻而來,一動不動的。
比起埋伏殺陣的威脅,他們更想要知道,為什麼顧忠北要背叛。
他們心中憋悶到了極點,很是痛心疾首,非常的想要搞清楚緣由。
要知道,顧忠北可是一名劫仙境初期的修士,整個顧氏一族耗費了大量财力物力,對其進行培養,才有了今日,在族内顧忠北的地位可不低,受人尊敬,這樣的一位長輩修士,獲得了大量家族利益。
常理而言,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反叛才是,他從家族中得到的利益可一點不少。
顧楓實在想不通,完全無法理解,他腦袋都快要炸了。
半空中,見三人并未反抗,已經中了埋伏,淪為了甕中之鼈,顧忠北心中大定,嚣張了起來,覺得勝券在握,倒也不急于動手了。
他好整以暇,居高臨下的怒視着三人,回道:“想知道為什麼?
”
“對,為什麼要背叛家族,家主待你可一點不薄。
”顧楓怒聲道。
“忠北叔,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說出你的苦衷,家主會從輕發落你的。
”
顧蘭月眼中滿是無奈,試圖勸說了起來。
顧忠北神情一黯,複又變得堅定起來,搖了搖頭,道:“沒用了,已經來不及了,覆水難收,回不去了。
”
顧蘭月神情憂郁,還很不甘心,“可是為什麼?
”
“顧忠北,你個忘恩負義的叛徒,家主可是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做?
”
顧楓忍不住了,大聲質問起來。
這一番話,也再度激怒了顧忠北,他冷笑了一下,道:“待我不薄?
我呸,這話真可笑,我能有今日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拼命掙來的,與家族沒有半點關系。
”
顧忠北的語氣頗為生硬,也非常的有底氣,他敢這麼說,是因為他真的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
能爬到今日這一步,全靠他自己。
“無恥之尤,沒有家族的庇護,你能有今日?
可笑,顧忠北你簡直就是數典忘祖,無情無義。
”
顧楓破口大罵,兩眼噴火。
倒是顧蘭月,内心之中更為冷靜一些,顧忠北的話也一下子點醒了她,似乎有一點明白了,堂堂一介劫仙強者,為何會走到今日之田地。
誠如顧忠北所言,他隻是顧氏一族内旁支子弟,在天河城内極不起眼,并無靠山和多少受益。